15. 第 15 章
作品:《体育生穿越指南》 梁其这几天早出晚归,走哪身边都有两个彪型大汉随行,上次打完徐姨娘和梁桦,跟他们彻底撕破脸后,徐姨娘派来盯着她的人被捉住打了一顿扔到了西院门口,便再也也不见有人跟着了。
初七那天梁砚书一早就守着大门,终于在梁其晨跑回来时拦住了人。
梁其一身利落便于行动的装扮,梁砚书嫌弃说教的话都到嘴边了,想起自己今天的目的,又咽了回去。
梁其跟没看到他人一样,直接饶过梁砚书,梁砚书大喝:”站住!”
之前梁桦和徐姨娘被打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梁其真的站住了,梁砚书又默默往后退了两步,确认是梁其的胳膊够不到的距离后才清了清嗓子。
“往年你祖母都会在初八这日去城外普度寺上香祈福,如今你祖母病重,理应你代你祖母前去拜一拜,帮你祖母祈福,好让她早日康复。”
“哦。”梁其道:“我自然是愿意去的,那你呢?”
“我什么?我让你去给你祖母祈福,你扯我做什么!”
“你是祖母唯一的儿子,还有梁桦这个唯一的孙子,你们应该是同我一同前去吧?”
果然让徐姨娘猜到了这小畜生一定会攀扯自己,梁砚书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说辞:“我自然是想去的,只是前几日你弟弟被你让人打了后,这几日情况一直不好,昨天夜里还得了风寒,你姨娘上次也被你打伤了,我明日确实是走被不开,待正月十五时,我会带着你姨娘和桦儿一起再去一次普度寺,明日就要你自己先去一趟了。”
他的模样跟梁红缨并不十分相像,应该是随了他爹宋春生的长相,梁其虽然没有见过宋春生,但看着梁砚书也能知道,皮相必定也是不错的,不然也不会让自幼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梁红缨一眼就看上。
梁砚书不怒发冲冠时,是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中年美男子,此刻他面色平静语气缓和,让不知情的外人来看,会很容易相信他的说辞。
梁其朝他伸出手,梁砚书在她伸手的瞬间条件反射性地退了一步,怒道:“你跟谁学的?姑娘家家的有话不知道好好说就就会动手?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哪里有点姑娘家的样子?”
“给钱。”梁其不管他说什么,手伸着就要钱。
梁砚书吹胡子瞪眼:“给什么钱?我哪里还有钱?上次让你联合外人坑了我三千两银子,我哪里还有钱?”
“哦。”
梁其放下手,“那算了,我本想着你和梁桦人不去,总得为祖母捐点香火钱,我代你们捐了,也算是你们的心意尽到了,既然没钱的话,那我就等梁桦好了,正月十五跟你们一起去吧,再带上我娘和徐姨娘,正好我们一家五口整整齐齐。”
她说完抬腿就走,没给梁砚书一点反应的时间,梁砚书哪里会想为梁红缨祈福,不过是为了把梁其支开的借口。
见她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急忙喊道:“你要多少?”
梁其转身,竖起一根食指晃了晃:“不多,一千两。”
“什么?捐什么香火钱能要的了一千两?
梁其不想再跟他废话,利落转身,心里刚倒数一个数,身后又传来梁砚书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给!我给你一千两!”
翌日一早,梁砚书亲眼见着梁其坐上马车向城门方向去,才开始张罗今天仪式的一应事宜。
初八是梁砚书请的风水先生算出最近的黄道吉日,一般来说这种仪式需要在还宗家族的祠堂进行,但不管是梁砚书还是被他请过来的渡江县的宋家人,都各自有着自己的盘算,对于这点便无人在意。
梁府庭院中设了香案,摆了筵席,请了不少淮州府里说得上名号的人。渡江县梁砚书喊二叔公的老翁作为主祭人先带着梁桦拜祭了天地,随后一行人来到了梁府的祠堂。
梁红缨父兄的牌位被挪到了两侧,正中摆上了宋春生的牌位,梁砚书领着梁桦分别向梁红缨父兄和宋春生牌位行三跪九叩大礼。
之前徐姨娘喊三哥的中年男人站在一侧,待他们礼毕后,拿出一卷还宗文书高声念道:“先祖宋春生,因母亲病重入赘改姓,感谢梁氏对其及其子嗣的养育庇护之恩,今三代已满,依约使其孙梁桦重归宋姓宗族,望宋氏祖先保佑梁桦子孙昌盛。”
不仅是宋砚书请来的渡江县宋家众人,还有很多被他们请来的宾客此时也一同在见证,原本宴请宾客是要待这些事情都完成以后的步骤,但是未免夜长梦多,便把这些都放在同时进行了。
梁砚书兴奋地手都要抖起来,从小他爹念叨了那么久的事情,终于就要做成了。
“更改谱牒——”
“慢着。”
梁砚书心脏一突,一回头就见梁其带着一行人穿过人群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徐姨娘一见她就知道要坏事,赶忙叫人去拦她,梁砚书动作更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抓着梁其胳膊质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梁其一把甩开他,转身朝着被宴请来的宾客大声道:“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本来我不愿让梁家的这些事情成为淮州城里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奈何我爹,实在是,唉,我作为女儿,却实在说不出口那几个词!”
梁砚书气急攻心,不知道任由她说下去她会说出什么话来,他看向宋老翁,如果今天的仪式办不成,那当初承诺给他们的东西也自然就不做数了。
那老翁给他几个子侄使了一个眼色,几人上前拦在梁其面前,她身后的孙掌柜刚想上前,被她一个手势制止了。
宋老翁拄着拐杖,浑浊阴鸷的三角眼看着梁其,缓缓道:“百善孝为先,你身为人女,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对你父亲如此不敬,是为不孝,几日前殴打兄弟是为不悌,本朝最重孝道,若是你再如此蛮横无理,莫要怪你父亲将你告到官府,定你个重罪!”
梁砚书徐姨娘眼前一亮,二人对视一眼,之前这么没想到这点?
梁其掀掀眼皮子看他:“你谁?”
宋老翁呼吸一滞,梁砚书忙道:“这位是你祖父的二叔,可是有秀才功名在身的,是你叔祖!管教你你便听着就是!”
“哦,姓宋啊。”她指指大门的方向,“你们要不要去看看,你如今是在哪?你一个姓宋的跑我梁家来教训我,还来了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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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觉得我梁家没人了,来吃绝户想侵吞我家家产的吧?不然我先让人报官,就说有人私闯民宅,看看官府受不受理吧?哪里来的一个秀才也能在淮州府作威作福了?”
宋老翁一向自视甚高,在家族里说一不二很有威望,在渡江县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都卖他几分面子,哪有人这样当众羞辱过他,一时间气得老脸通红,拄着拐杖的手也微微发抖,他儿子见状冲上去就要打梁其,被她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你...你你你...”
宋老翁气得站都站不稳,几个子侄赶紧扶住他,梁砚书吼道:“梁其!你莫要太过分!当真不怕我去告你个不孝不悌之罪!”
梁其笑笑:“你想告尽管告去好了,我一没打你,二没骂你,长姐教训出言不逊的庶弟,犯了哪条律法?”
“真正该进官府的不是大小姐,是你梁砚书才对!”
众人循着声音分开,一老妪缓缓从人后走出,梁砚书一见玉婆婆,立马看向徐姨娘,徐姨娘摇摇头有口难言,明明让人看好了的,谁知道这老婆子这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玉婆婆缓缓走到祠堂前,昏花的眼睛看了半晌,才看到祠堂里的情景,她面色悲痛,身子已经微微佝偻了,出手却毫不含糊,一巴掌准确扇在梁砚书的脸上。
梁砚书从小被他爹溺爱,一辈子长到这个年纪,除了当初因为徐姨娘的事情被梁红缨抽过以外,这是第一次有人打他,还是冲着他脸去。
人群发出惊呼,他被打懵了一瞬,徐姨娘赶忙上前扶住梁砚书,指着玉婆婆大骂道:“你个贼老婆子,分不清谁是主人谁是下人了,竟然连老爷都敢打!给我把这死老婆子拖下去!”
徐姨娘身边的嬷嬷就要上前去拽玉婆婆,梁其挡在玉婆婆身前,那嬷嬷被梁其打过,有点怕她,没敢再往前。
玉婆婆冲梁砚书道:“这一巴掌,是老夫人吩咐我替她打的。莫说老夫人从未将我当做下人看待,我便是那卖了身的奴隶,也无法眼见着主人被自己的亲生孩子如此伤害而默不作声。”
她看向周围人群,颤声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老夫人十月怀胎,九死一生生下梁砚书,他却只念父恩不念母恩,我想请问各位可有听过这种道理?”
自梁其进来后周围人就一直在窃窃私语,如今见梁家不但没撵人,还要在众人面前当众撕破脸,三代嫡亲的恩怨,也确实让人好奇。
玉婆婆一说完,就有人跟着接话,“只念父恩不念母恩所谓何意?”
玉婆婆道:“众人皆知,梁家所有家业,为我家老夫人一人挣下的,老太爷宋春生当初为了能有银钱替母治病,自愿入赘梁到梁府,二人育有一子,便是现在的梁老爷梁砚书。”
这些事情淮州府几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众人屏息等着玉婆婆说后面的事情。
“大家定然好奇,为何老夫人只得梁砚书一子,却要跳过儿子,为大小姐选赘婿,将来好将这偌大的家业交到大小姐手里。这本是老夫人的伤心事,如今她病重,大小姐被逼迫到这个份上了,还要被人安上一个不孝不悌的名声,便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