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故人“再”见
作品:《不死恶女偏要我杀她》 这座吞噬天地灵气的大阵正在发出哀鸣。
纪宁破坏的节点太多,连带着影响了整个阵法的平衡,那贯通天地的光柱明灭不定,像是垂死巨兽的喘息。
就在此时,黑衣人又出现了。
他走得很慢,全身都笼罩在黑袍里,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鲜红如血,灼灼逼人。
“不愧是你啊。”黑衣人放下了叶子突然开口,曲声却依然悠扬。
“唉,虽然我也没指望他们,但怎么都这么不中用啊,还是得我来。”黑衣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想多了,你也不中用。”纪宁早已冷静下来,不管这黑衣人和杏花村有什么关系,纪宁都不在乎了。
此时凤家村受到的痛苦和伤害,才是更迫切的,过往的鬼影就该归于过往,等杀了他后,如果发现确是故人,那么她会道歉的。
在所有的可能的余生,对着心里无数的墓碑道歉。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扫墓,挖坟,故人反目,纪宁对这类事儿都很熟练。
“嗨,中不中用,那肯定要试试才知道!”话音还没落下,攻击已经到来。
无数叶片随风而起,边缘却锋利如刃,向纪宁卷来。
纪宁手中的火焰长剑碰的一声散开,顺着纪宁的手臂燃烧攀升,转眼间形成了一整片火焰护盾,将纪宁笼罩其中。
翠绿的叶片,尖端却是鲜红,像是沾了某人的血一样。
一接触火焰,叶片自然被灼的焦黑枯黄。
但那抹血色却仍然停留其上。
下一瞬,鲜红蔓延至整个叶片,那一片片叶子就像是活了过来,震动着,嗡鸣着,不惧火焰,向纪宁袭来。
“好心提醒,我这叶子可不好对付,最好躲开哦?”黑衣人的双手聚在嘴边,在不远处高声喊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纪宁呸了一声。
她实在懒得躲避。
这叶子的确古怪,烧也烧不坏,但就算这叶子里有毒又怎样?反正又不会死。
纪宁干脆收了火焰护盾,甩甩手腕,一把长剑又出现在手中。
叶片穿越火焰屏障,密密麻麻插在纪宁身上,而纪宁手中的长剑已经吞吐着火焰,蓄势待发,就要斩向黑衣人的头颅。
纪宁抬脚欲行,却突然感觉一阵虚弱。
一个踉跄,就要摔倒。
紧急之间,她一剑插入泥土之中,支撑住了自己的身体。
此时,黑衣人的声音在耳边悠悠响起。
“因为不会死,所以总是任由武器砍到身上,你真的是,该说是一点儿没变好呢?还是说,其实就是毫无长进?”
那黑衣人笑笑。悠闲的来到纪宁身前,甚至还往前凑了凑,一点也没想闪躲,想来是早就料到了这样的情况。
“你不怕毒,不会死,但不代表你不会虚弱。你身上那个诅咒,只有在你濒死或是受伤的时候才会发动吧?但我可没有给你制造什么伤口哦?这些叶子真的只是叶子,不过是我的血做的叶子。”
黑衣人吹了声口哨,凑到纪宁耳边,唇齿在蒙面黑布下一张一合:“它们饿了很久了,反正你又不会死,发发善心,喂它们点血吧?”
那些叶子不是“好像”活了过来,而是真的活了过来。
叶脉成了血管,鼓动着,正从纪宁体内源源不断的吸纳灵力和血液。
那被吸走的灵力都去了哪里?
灵观之下,黑衣人身上的灵力越来越高涨,连话也顺带多了起来。
“纪宁,你可真是给我惊喜。”黑衣人没急着做什么,反而开始闲聊。
纪宁不理他,他反而说的更起劲了。
“不光是你,还有你们那边的那个,用木头剑的臭小子,厉害啊,把我们主子的计划全破坏完了!”
说着,黑衣人兴奋了起来,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他怎么做到的?这批妖尸可是花了大功夫才造出来的,虽然说这次……哼哼,那也是为了增强噬灵阵的,竟然就被你们这么破了。我都替主子心疼钱啊!”
“嘀嘀咕咕说这么多话,聒噪。”纪宁低着头,扯了扯嘴角,“没听说过吗?反派死于话多。”
“哎?可我不是反派啊?”黑衣人蹲下身来,压低了身子,从底下抬头,和纪宁正对着,睁大了眼睛。
“不管怎么看,反派都是你才对吧?”黑衣人眼神幽暗,暗红的眼睛中暗流涌动。
“毕竟,不管怎么说,妖疫的起源,完全就是因为你啊!”
“不死妖女,监天司那些老头都这么叫你,不是吗?”
咻的一声,黑衣人正说着,感受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剑意,直冲他的脖颈而来。
“啊,危险危险~”黑衣人干脆利落的趴在了地上,打了个滚,腰部发力,一个鲤鱼打挺,就又站了起来。
来人正是谢诛。
“凑那么近,你在干什么?”
负责东南角节点的谢诛,此时刚好处理完毕,正巧落在巷子的另一头。
不久前的景象重演。
只是这下,黑衣人被纪宁和谢诛夹击在了巷子里。
…
“怎么是你?”黑衣人声音里明显有些震惊。
“不是我是谁?”谢诛扬起剑锋,就要再斩。
“你就这么过来了?一路上没有人拦你?没有人攻击你?没有人想打你?”黑衣人歪了脑袋,好奇问道。
“为什么要跟你说?”谢诛不想多说,纪宁好像很在乎这个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的家伙,所以他不喜欢眼前这个黑衣人。
“唉,同僚果然都是废物!”黑衣人感叹道。
“我专门来这边拦住最强战力,拖延时间,好让他们能集中力量,把你打包带走……”
“结果这么多人,竟然没拦住你?该说不愧是诛邪剑吗?”黑衣人拖着下巴沉思。
“你们来凤家村,是为了捉我?”谢诛震惊到有些茫然。
“嗨,也不算啦,本来就要来的,但既然发现了你,怎么好意思不下手呢?我们主子对你可是势在必得啊~”黑衣人依然不慌不忙,还有空弹弹刚刚在地上打滚时沾上的土。
“为什么说是诛邪剑?”纪宁亲自上手,一片一片的将那血叶子拔了出来。
“真谨慎,不过这时候装蒜也没用哦?”黑衣人夸张的转头去看谢诛,故意上下打量,频频点头,“错不来,错不了,这不就是刚从百兵谷跑了的那个剑奴吗?”
“百兵谷都还没追来,你怎么知道的?”说着,纪宁一道火焰,直冲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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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人面门。
“沈铸脑子有包,不知道他为什么磨磨蹭蹭的,但我主子的消息很是灵通呀~”黑衣人抬手,捂住了下半张脸,防止纪宁的火焰把他蒙面的黑布烧毁。
“你故意的?特意说这些话,你想干什么?”纪宁皱眉。
“就不能是我良心发现?”黑衣人急退几步,一手捂脸,一手掐诀,万千叶片变又卷土重来。
这次,却不是袭向纪宁,而是直冲着谢诛而去。
那血叶在空中聚合变化,凝成了一把武器。
不是剑,不是刀,不是鞭子也不是长枪。
而是一把铲子。
就像是寻常村民家中用的铲子一样,只是没有木柄。
铲子头又尖又利,追着谢诛的心脏而去。
就像是要活生生把谢诛的心脏剜出来一样。
谢诛不闪不避,诛邪剑意道道喷发,这次,成了无数细小的剑意气团,一部分护在身前,一部分攻向那铲子和黑衣人本身。
而纪宁也不闲着。
从那吞人精血的叶片中缓过气来,纪宁又挺拔的站了起来,长剑消失,化为无数短小的火焰箭簇,也向黑衣人背后扑去。
电光火石之间,黑衣人被两股力量夹击,而他血造成的叶片却数量有限,此时回防不及,只能狼狈辗转腾挪。
诛邪剑意割碎了皮肤,火焰箭簇点燃了黑布。
黑衣人蒙面的黑布一半被割碎,一半被烧毁。
黑衣人不得不捂着嘴,咳出大片鲜血。
污血染脏了他的手,手掌遮住了他的脸。
但只那一刻,纪宁就已经认出来了。
“是你……牧童,太好了。”纪宁怔忪着,又陷入了回忆,“原来你没死啊,我和双月还给你建了坟呢。”
“还是死了更好。”见纪宁认出来了,黑衣人也懒得遮掩。
“不过哪有直接叫人牧童的,我也是有名字的好吗?”
“当年那情形……我没来得及问。”纪宁低下了头,“那你叫什么?”
“咳,说得好。正好我爹娘死的也不是时候,没来得及起,现在我的代号是十一,叫我谢十一算了。”
“当年,从杏花村离开后,你是怎么……”纪宁难得犹豫了,有些问不出口。
“我是怎么变成妖尸的?我是怎么成了死士的?我是怎么成了这副惨样子的?”谢十一低低的笑了起来,牵动了伤口,又咳嗽起来。“这都是拜你所赐啊,纪宁——”
“你是带头的,不过去帮忙,还在这里干什么?”谢诛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道。
“你这话说的,你见过哪个领导亲自下场的,再说了,这队伍里带头的可不止我一个,那位大人,说不定另有吩咐呢。”谢十一摇了摇头,勉强靠坐在墙上,向左又挪了挪。
“另有吩咐?你们还想干什么?”
纪宁走上前去,正要细问,谢十一却一个后仰,像是要把头砸进墙里。
但他却没被自己的蛮力撞晕,或是把墙撞碎,那巷墙突然之间,变得像是泥沼,谢十一没入其中,瞬间消失不见。
只剩那巷子的墙上,不知何时被人用炭条画上的模糊符号,在夜里闪着幽光。
和地上静静躺着的,一只精致的香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