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祭天大典

作品:《被逼嫁太监?她反手打脸让仇家都跪好

    叶清晓笑嘻嘻看着程复,将手里的暖炉递过去问,“要暖暖手吗?”


    程复将暖炉推开,示意自己不需要,叶清晓便收回手重新抱在怀里,毛乎乎的一团,像个抱着蜂蜜罐的维尼熊,又指了指暖塌上另一边位置,示意他过来烤火。


    程复褪下沾染了寒气的斗篷,交由一旁无声上前的小太监,这才走到暖榻边坐下。


    地龙和炭盆的热意很快驱散了他身上的冷冽。


    “嗯,祭天的一应事宜总算筹备妥当了。”他揉了揉眉心,难得显露出一丝外露的疲惫,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侧过头看向叶清晓,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映照着她红润的脸颊和亮晶晶的眼眸,因为暖和而显得格外慵懒惬意。


    “三日后,陛下将亲赴天坛祭天。”程复开口道。


    “届时天坛内外守卫异常森严,寻常人等根本无法靠近。夫人之前不是提过想去观礼看热闹么?咱家回来接你,明日便一同出发,先在天坛斋宫旁的禅房住下,适应两日,待到正日子,便能就近观礼了。”


    叶清晓一听,立刻来了精神。


    祭天?在原文里,商述在这次祭天仪式上搞事情了,所以她才想跟着一起去,让商述的谋划变成笑话。


    一想到要整商述,叶清晓感觉风雪都有了温度。


    果然,人在准备干坏事儿的时候,是不嫌累,还最有耐心的!


    叶清晓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立刻点头如捣蒜:“去去去,当然去!整日窝在宫里都快发霉了,正好出去透透气,看看雪景。”


    她想象了一下天坛雪景的壮丽和祭天的宏大场面,脸上写满了期待。


    程复看着她雀跃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他自然知道她不只是为了看雪景和观礼,但这份鲜活气,他乐见其成。


    “明日巳时出发,让冬灵替你收拾些常用之物,禅房虽比不得宫里,但也一应俱全,不会冻着你。”


    次日清晨,天色未完全放亮,隐栖宫门前,车驾早已备好。


    叶清晓披着一件白狐裘,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抱着新换好炭的手炉,被冬灵扶着钻进了那辆宽大奢华的马车。


    一进去,暖意扑面而来,车内竟也设有小型的暖炉,角落还固定着一个温着茶水的小泥炉,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程复已经坐在车内,正闭目养神。


    他今日换了一身更为庄重的暗红色蟒纹常服,见叶清晓一团球一样滚进马车里,从一团毛茸茸里伸出来个脑袋,他忍不住发笑。


    感觉叶清晓像个漏了馅儿的芝麻汤圆。


    马车缓缓驶动,碾过积雪的道路,发出吱呀的轻响。


    叶清晓起初还饶有兴致地撩开车帘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雪景,但很快就觉得无聊了。车厢内太过安静,只有程复看书时的翻页声和炉火细微的噼啪声。


    她的目光在车内逡巡,忽然落在角落小几上摆放的一副白玉棋盘和两盒棋子上。


    “掌印,”她眼睛一亮,来了兴致,“无聊死了,你会下围棋吗?教教我呗?”她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觉得高深莫测。


    程复瞥了一眼棋盘,又看向她跃跃欲试的脸,淡淡“嗯”了一声。


    他简单地讲解了基本规则,如何落子,如何吃子,何为“气”,何为“眼”。


    叶清晓听得云里雾里,试着下了几步,很快就发现自己的白子被程复的黑子围追堵截,溃不成军。


    她拧着眉头,盯着棋盘看了半天,只觉得纵横十九道,处处是陷阱,步步皆杀机。


    “这也太难了……”她嘟囔着,一把搅乱了棋局,“不玩这个了!咱们换个简单点的玩法!”


    程复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夫人想玩什么?”


    “五子棋!”叶清晓来了精神,快速地把黑白棋子分开,“规则特别简单,不管横着竖着还是斜着,谁先连成五个子就算赢!”


    她三两下讲完规则,信心满满地执黑先行:“这个我肯定行!”


    开头两盘,程复似乎还在适应这过于简单的规则,或者说有意相让,叶清晓凭借先手优势和对现代套路的熟悉,竟然连胜两局,笑得见牙不见眼:“看吧看吧!我就说这个简单!”


    程复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从第三盘开始,他执白子。


    然后,叶清晓就再也没赢过。


    “怎么又输了!”叶清晓盯着再次连成线的白子,气得狂挠头。


    程复慢条斯理地收回手,语气带着调侃:“是夫人自己说的,规则简单,全看心思是否缜密。夫人心思跳脱,落子如天女散花,自然容易露出破绽。”


    叶清晓:“……”被怼得哑口无言。


    她不服输地又下了几盘,结果毫无悬念。


    在程复这种走一步看十步的人精面前,她那点五子棋技巧简直不够看。


    马车不知不觉驶出了京城,来到了位于南郊的天坛建筑群。


    “大人,夫人,到了。”车外传来庆平的声音。


    叶清晓闻言,立刻抛开棋局,好奇地撩开车帘望去。


    只见一片浩渺的雪原之上,巍峨的圜丘坛飞檐斗拱,覆盖着厚厚的白雪,在冬日略显苍白的阳光下闪烁着圣洁而肃穆的光芒。


    她上辈子南方人,确实没怎么见过雪,看到这幅景象感觉输棋的郁闷一扫而空,下了马车冷风一吹,有种脑子进了水的清爽感。


    她一时兴起,看到路边一棵松树的低矮枝桠被积雪压得弯下了腰,想也没想就冲过去,抬脚对着那积满雪的枝头就猛踹下去。


    “哗啦——!”


    枝桠震颤,一大团蓬松的积雪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虽然叶清晓敏捷地往后跳了一步,但还是有不少雪沫子钻进了她的领口,冻得她嘎嘎大笑。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替她拂去发间和脖颈后的残雪。


    程复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将那些冰冷的雪屑扫落。


    “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雪水寒凉,沁入衣衫容易着凉。玩够了就回禅房暖暖。”


    叶清晓缩了缩脖子,程复指尖偶尔掠过她皮肤带来的触感让她有些不自在,“知道啦知道啦,这就回去烤火!”


    她嘴上答应着,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又在雪地里蹦跶了几个深深的脚印,这才跟着引路的小太监往安排好的禅房走去。


    ......


    禅房内同样烧着地龙,温暖如春。


    叶清晓脱下沾了雪沫的斗篷,凑到炭盆边伸出手烤火,冰冷的指尖渐渐回暖。


    温暖的环境让大脑也变得活跃起来,她望着窗外依旧纷飞的雪花,原文中关于祭天大典的一段剧情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