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个都跑不掉

作品:《77岁团长:孙女受辱,我重出江湖

    “打吧,我看你能叫来谁。”张三撇着嘴说。


    所长的心提了起来,他盯着郑立夫那双布满老茧的手。那双手很稳,没有一丝颤抖。


    郑立夫拿起话筒,按下一串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接通了。


    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哪位?”


    郑立夫嘴唇动了动,说:“国安,是我,立夫。”


    电话那头沉默了。


    十几秒后,那个叫赵国安的男人再次开口,声音变了:“你在哪?”


    “鹏城,第一看守所。”郑立夫说,“雅君出事了,腿被人打断了。他们说,是我干的。”


    “我明白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冷,“老伙计,你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说,等着我。天塌不下来。”


    说完,电话挂断了。


    郑立夫放下话筒,靠回墙壁,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他的老战友说话算话。


    张三见他打完电话就没了动静,以为他只是在装样子。他走上前,一把揪住郑立夫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拎起来。


    “老东西,装神弄鬼是吧?还天塌不下来?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天高地厚!”张三的唾沫喷在郑立夫脸上,“你以为打个电话就有人来救你了?我告诉你,在这儿,老子就是天!”


    他扬起手,准备朝郑立夫的脸上打去。


    所长在一旁看着,心里紧张,张了张嘴想阻止,又犹豫了。如果这老头只是虚张声势,他现在阻止张三,就等于得罪了苏家。


    就在张三的手掌要落下的瞬间——


    外面响起一阵警笛声。


    这声音和普通警笛不一样,更加响亮,更加急促。


    所长的脸色立刻白了。他听出来了,这不是警车,这是军车的警笛,而且是高级别军官出行时开道用的。


    张三的动作也停在半空,他看向外面。


    接着,是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一辆挂着军区特殊牌照的越野车,直接撞开看守所的栏杆,停在办公楼前。


    看守所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两名穿着作战服、拿着枪的警卫员,护着一个老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老人头发花白,但身体站得很直。他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旧军装,肩膀上有一枚金色的将星。


    将军。


    看守所里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些平时很嚣张的狱警,现在都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刚才还自称是“天”的张三,腿开始发抖,揪着郑立夫衣领的手松开了。他觉得眼前发黑,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差点跪在地上。他没想到,这个被他欺负的老头,真的能叫来一个将军。


    赵国安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囚室里的郑立夫身上。


    当他看到郑立夫衣服湿透、嘴角有伤、脸色苍白的样子时,他非常愤怒。那是他的战友,是在战场上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兄弟。现在,这个国家的战斗英雄,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混账!”


    赵国安大吼一声。他冲进囚室,指着已经吓坏的所长,说:“谁给你们的胆子!谁给你们的狗胆!敢动抗美援朝的战斗英雄!”


    “战斗英雄”四个字,让所长和所有狱警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们看着角落里那个沉默的老人,无法把他和这个词联系起来。


    赵国安不再理会这些人,快步走到郑立夫身边,看着他身上的手铐。他回头对身后的警卫员说:“打开!”


    一名警卫员立刻上前,用钥匙打开了手铐和脚镣。


    另一名警卫员将一份盖着军区印章的文件,拍在所长的桌子上。


    “奉军区命令,带郑立夫同志回去协助调查,这是手续!”


    赵国安扶起身体冰冷的郑立夫,脱下自己的军大衣,披在他身上,声音颤抖地说:“立夫,我来晚了。”


    郑立夫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赵国安扶着老战友,向外走去。经过所长身边时,他停下脚步,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件事情,没有完。我会亲自向省纪检委、向军委反映你们的问题!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鹏城市第一人民医院,高级病房内。


    王安琪把手机砸在地上,手机屏幕裂开。


    “军方把他接走了?”她对着电话吼,“一个糟老头子,怎么会惊动军方!你不是说你关系硬吗?现在人走了,怎么办!”


    电话那头传来她丈夫的声音:“我怎么知道!一个农村老头有这种背景!我正在找人打听,你先别急!”


    “我能不急吗?月月的腿断了,老东西被军方护着,就剩下一个小贱人!要是她把真相说出去,月月怎么办?我们苏家怎么办?”王安琪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她知道,军方一旦介入,她丈夫的关系就没用了。事情如果败露,女儿要坐牢,她和丈夫也会因为妨碍司法公正被调查。苏家的面子,女儿的前途,不能毁了。


    她停下脚步,有了决定。


    常规手段没用了,就用别的办法。老东西现在动不了,但医院里那个小丫头可以动。


    只要她死了,就没有证人,一切就结束了。


    王安琪拿起另一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她说:“刘护士吗?我是苏月月的妈妈,你现在方便吗?我想跟你谈一笔生意。”


    ……


    医院的杂物间里,堆满了废弃的医疗器械和纸箱。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护士站在王安琪面前,双手绞着衣角。她叫刘芳,是郑雅君病房的护士之一。


    “苏太太,您找我……有什么事?”刘芳问。她知道面前的女人不好惹。


    就在半小时前,她躲在卫生间里,又收到了催债的短信。短信里是一张照片,是她家的大门,上面用红漆喷了“欠债还钱”四个大字。短信内容更直接:再给你一天时间,凑不齐钱,就先卸你弟弟一条腿。


    她弟弟在外面赌博,欠了很多钱。催债的人前几天已经闹到医院来了。


    王安琪从包里拿出一个厚信封,塞进刘芳的手里。


    “这里是十万,定金。”


    刘芳捏着信封,手心冒汗。她打开看了一眼,里面全是红色的钞票。


    “这……这是什么意思?”


    “我女儿病房隔壁,那个叫郑雅君的,我要她消失。”王安琪说,“做得干净点,就说是术后并发症,心力衰竭。你们是专业的,懂怎么做。”


    刘芳手一抖,信封差点掉在地上。她摇头:“不不不,苏太太,这是犯法的!是杀人!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