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媳妇外姓

作品:《傻女种田:带瘫痪爹瘦弱娘致富咯

    一屋子,只有宋华涛耷拉着脑袋站在中间,酒早就吓醒了,只剩下后怕和心虚。


    老宋头光着闻着宋华涛一身的酒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眉头皱成了川字,一脸愁容。


    “老三,你这咋回事?好端端的,咋闹成这样?那可是双身子的人!”


    宋华涛脖子一梗,下意识地狡辩:“爹,这也不怪我啊!是陈氏那婆娘发疯!我好端端的回来,没惹她,她就要扑上来又抓又打的,我就喝了点酒,这疯婆娘就不依不饶的……”


    “我…我就是轻轻推了她一下,谁晓得她这就摔了,还不是怪她自己没站稳……”


    他话音没落,旁边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三哥,你这话说得亏不亏心?”


    宋华东性子直,是最见不得他三哥这副混账样的:“你那颈子上的红印子当大家伙儿瞧不见?你还有理了?!”


    宋华涛下意识捂了下自己的脖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梗着脖子嚷道。


    “老四!你啥意思?帮着外人挤兑你亲哥?是陈氏先动的手,一个婆娘家,不好好伺候自个男人,整天疑神疑鬼的,还敢对我动手,老子打她咋了?打轻了!”


    “再咋说这也是我宋华涛的婆娘,她一生不出儿子,二不能操持家务,我打她就打了,你们管不着!”


    宋华东被他这一番话气得拳头都捏紧了:“你!”


    老大宋华山拉了一把宋华东,打着圆场:“老四,少说两句……”


    随即他目光落在宋华涛身上:“老三是有不对,但三弟妹那性子,咱也是一个屋檐下过活的,咱们也不是不知道……嘴馋爱偷懒,就连自个都收拾不利索的。”


    “这夫妻吵架,一个巴掌拍不响,三弟妹她…唉,自个儿恐怕也得占一大半不是?”


    宋华山这话,直接把过错大半推到了陈氏身上。


    昨日这婆娘那抢肉的劲儿,他可还记到现在呢!


    宋华强从进屋开始,始终闷头坐在角落的小凳上,这时也慢悠悠地开口了。


    “陈氏平日固然做得不对,那也是老四明媒正娶的婆娘,给他生了两个娃,况且现在陈氏肚子还揣着娃,本来也就快生了,老四再咋样,动手是不该。等孩子生下来,老四也该定定心了,别出去沾花惹草的,对不起妻子,也对不起几个娃!”


    “咱是庄户人家,又不是地主官员,三妻四妾的,传出去,更丢了老宋家的脸面!”


    宋华涛不屑地瞥了宋华强一眼,从小到大,最讨厌他这一副说教的样子。


    “你倒是会说牌面话,要是你也娶这么个婆娘,不见得做的会比我好!”


    宋华山叹了口气,挑了挑眉:“二弟,你这话不该这么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咱们咋说也是外人,哪儿说得清谁对谁错?”


    宋华东眉头皱了皱,显然不认同宋华山的说法。


    三哥那脖子上的红痕还不清楚?是绝口不提那满地的血啊!


    老宋头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雾后面的脸色晦暗不明。


    他心里其实跟明镜儿似的,那脖子上的红印子还有先前肚兜那事儿,他都知道点。


    老三再咋混账也是他儿子,是自家人。


    而媳妇,始终是外姓人。


    何况这个媳妇进门以来,不说孝敬公婆,平时做事也没个章程,进门这些年,就生了两个丫头片子。


    这次要是再……


    唉,他心里头的那杆秤,早就歪了。


    最后,老宋头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浑浊的眼睛扫过宋华涛,不痛不痒地骂了几句。


    “行了!甭吵了!”


    “老三你也是个不省心的!非喝那马尿做什么?回来就不会好好儿说话?非得动手?陈氏肚子里揣着咱老宋家的种,要是有个好歹,我看你后悔去哪哭!”


    老宋头这话听着是骂,实则轻飘飘的。


    “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老宋头最后下了定论,又狠狠吸了一口旱烟:“都安生点!甭吵吵了!喊得头疼!”


    此话一落,堂屋里总算是安静了一阵儿。


    三房那屋,陈氏一声高过一声的凄厉惨叫传出来,听得人头皮发麻。


    宋华涛听得心烦意乱,又有点害怕,忍不住嘟囔:“又不是没生过,还真当生头胎的小媳妇儿呢,叫这么难听……吓唬谁呢……”


    杨氏眼瞅着屋里一时半会儿还生不下来,索性就回堂屋坐着,里面的血腥味儿实在是太重了。


    一进来,就听到了宋华涛的嘟囔,她撇撇嘴附和道。


    “谁说不是?生个娃而已,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我当初生你们四兄弟的时候,没她这么矫情!就她娇贵!喊得惊天动地,也不怕人笑话!我看就是欠收拾,才惹得老三动了手!”


    堂屋里的男人们沉默着没接话,只是陈氏这趟的哭嚎声实在过于凄厉,听着怪吓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晃眼都已经好几个时辰,娃还不见生下来。


    陈氏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变成了痛苦的呻吟和断断续续的呜咽,听得更让人心头发沉。


    产房里,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稳婆忙活着,孙氏和周氏两个妯娌也忙着安抚,一边不断加油打气,一边帮陈氏嘴里灌红糖水。


    “三弟妹,喝点儿糖水才有力气生,千万甭睡过去了,听着没?”孙氏哄着,自己都是满头大汗。


    陈氏这会子脸色惨白,嘴皮子都被咬破了,整个人就像落水似的浑身湿透,头发一绺绺黏在脸上。


    声音喊得嘶哑,差点发不出声儿来,整个人虚弱无比,身下的旧褥子早已被血水和羊水浸透。


    剧痛不再是间歇性的阵痛,而是变成了一种持续不断的痛,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撕成两半。


    五脏六腑感觉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揉搓往下猛拽似的疼。


    “缓过劲儿了就继续,咱这趟一鼓作气,听我的话使劲儿,把娃好好生下来!”王稳婆喊道,自己也累得不行了。


    陈氏虚弱的耷拉着眼皮子,咬着唇,点点头。


    孙氏怕她咬到自己舌头,将一块干净的布条折好,塞进陈氏的嘴里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