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作品:《被穿后大家都爱他》 少了父亲这边要走的亲戚后,每年拜年的固定行程,一下就空出了好几天来。
往常是先去奶奶家,再去外婆家,然后是大伯家,再是大伯和小姑来自己家,再去小姑家,之后就是其他的一些季恒都说不出名字每年全靠老妈介绍才知道怎么叫人的长辈家。
算上今天,可以说是突然放了四天假。
还好,那场雨不大,又很快搭上了顺风车,得以顺利返回家中。
洗了热水澡吹干头发换了舒适干爽的衣服,再一人喝碗姜汤,有可能到来的感冒就被赶走了。
夏杨很少用手机。
除了最开始试探摸索季恒原本社交圈那会,他用手机要么是查资料,要么是必要的联系,除此之外,他有意在保持季恒原本留下的痕迹。
因此,在交了单子拿到报酬加上鲁向萍给的压岁钱足够后,下午,夏杨就揣着这些钱到过年还开业着的手机店买了个配置中等偏低的新手机。
不贵,不到一千四。
他也办了张新的电话卡,对着套餐纠结了一会,选了包含通话时间和一定流量的。
拿着新手机和电话卡回来后,夏杨并没有把旧手机的账号进行更改转移,而是用着自己的新号码创建了全新的账号,所有用得上的软件都是这样。
再把一部分必须保持联系的人——例如鲁向萍,班主任,辅导老师,班长等——保存了相应号码,旧账号通知自己更换了账号,新账号同时进行了添加。
这些事处理完后,夏杨把旧手机关机,放进他买的新手机的手机盒,收进柜子里,遗物般封存起来。
季恒眼看着他连自己聊天频率比较高的朋友都一个没加,像是要彻底把夏杨和他的社交圈分开,却也没什么感叹的心情。
鲁向萍蹲在马路边上痛哭一场,回来后似乎有些疲惫,吃完午饭就去睡觉了,直到现在也没出来。
——那是为了他哭的。
就是不知道他老妈了解到了什么程度,是觉得他死了,还是觉得他有双重人格,还是认为他被鬼附身了?
以往他有一点小事,老妈都清楚的不得了。
像是他明明在生气还嘴硬说没有被看得透透的这种事情都不用多说了。
结果却在他性情大变时如此缄默,应该是一直在暗中确认吧。
可确认到最后,还是接受了事实。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跟“他”大吵一架,问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结果有可能是让还活动着的身体死亡,或者这个陌生的儿子撕破脸皮彻底生疏远离?
哪个对鲁向萍来说都太残酷了。
尤其是得知她和父亲之间的事之后。
季恒原本以为他会很怨恨的,连他妈都这么掩耳盗铃,而不是坚定的选择他。
可他现在居然挺能理解的。
比起让他妈失去相依为命长大的儿子,得过且过并不是什么罪过。
将近晚上,鲁向萍从房间里出来了,眼圈红红的,整个人看着不像睡过一觉,很没精神。
夏杨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吃晚饭时,鲁向萍收到了季卓那边家族群里微信的消息。
显然这家人就没受过这个气,一天都没过好,怨气冲天的。
语音都是一条说到时间上限,有的讨伐有的劝导有的摆事实讲道理,还有的要把季卓拉出来说话,让他好好管管他媳妇。
情况那叫一个群魔乱舞。
鲁向萍本来挺萎靡,夏杨也不想叫她继续接触这些不开心的事,没想到鲁向萍被这种围攻场面整得斗志昂扬,拿着手机开始舌战群儒。
骂爽了也不多纠缠,直接退群拉黑,想必能气得这些人一整个年都过不好。
这么折腾了一通,有了事干,看上去倒是好多了,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夏杨注意到,桌上某些季恒喜欢的固定菜式减少了些,更多的是他之前没在家里吃过的菜。
有些事,在潜移默化中静静发生着改变。
后面拜年的行程就正常起来了。
出门做客时,夏杨也没多表现什么。
季恒本以为他会是那种善于打交道引得长辈喜爱夸赞、孩子围着他转的类型,但出乎意料的是,在交际上,夏杨并不算十分热衷。
如果有人把话题甩给他,或者需要他做某些事,他会做得很好,哪怕不懂也不露怯。
但如果无人关注他,大人之间都在打牌搓麻将,小孩子则聚在一堆打游戏,那他也不会刻意去融入哪一方。
季恒还挺讨厌他妈拜年是跟人坐一桌打牌的。
因为这样的话,原本上门送个礼品说几句吉祥话交换红包的事,就会变成留下吃午饭甚至留下吃晚饭,然后晚上又没地方睡也没有车,还得让亲戚开车送回去。
属实是他无法理解的。
明明大家之间那么生疏,一年才走一趟,见了面寒暄的都是几年前的老话题,再要不就是亲戚之间某家闹出来的八卦,结果一坐上牌桌就变得其乐融融,熟悉程度翻了好几倍一样。
他小时候还能跟小伙伴凑一起玩——不需要多熟悉,是同龄就行了,待在一起拼七巧板都有意思。
长大后就不行了,越同龄越尴尬,尤其是被长辈们以年龄相近有共同话题为由硬推到一起的。
长辈通常还会给个“命题”。
比如“你前阵子在家不是画那个动漫小人,正好你哥也喜欢,一起聊聊呗”。
再比如“你今年不是开始读大学了嘛,快向你哥取取经,少走点弯路”。
通常双方都不愿意就着这些命题展开对话,顺着说上两句就会整个尬住。有时候还会发生些现充对死宅致命打击、妹妹学习生活目标规划甩开颓废脆皮大学生哥哥十万八千里等惨剧。
所以季恒都是能跑,必然要劝他妈赶紧跑路的。
他又不能自己提前走,这样未免太不像话了。
但看着夏杨在这种时候也能找个安静地方蹭个亲戚家的wifi继续自己的每日任务,一点局促感都没有,反而得到了不少长辈真心的夸赞,季恒已经不想说他的羡慕了。
都是做自己,差别在哪。
心态?目标?毅力?
好像都有。
年就这么平静的过完了。
因为少了一些来家里拜年的亲戚,事先备好的菜多出不少。
鲁向萍还特意约了几个朋友拖家带口的过来,大家一起搓火锅,加上满桌子的炒菜,给消耗得差不多了。
夏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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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待人接物方面就不用多说了。
至少比季恒那种木讷地认不清人、不尴不尬倒上茶后就躲回房间里让客人自己招待自己不知道高了几个台阶。
让鲁向萍不必边做饭边出来招待人,还能帮鲁向萍炒菜,让鲁向萍松口气。
不论是这些朋友看出了变化,还是看出了鲁向萍隐约骄傲炫耀的态度,对夏杨那都是一个赞不绝口。
这个年对鲁向萍来说大概是过得挺舒心的。
开学前,夏杨收拾到学校的行李时,鲁向萍把买衣服鞋子的钱给他,比原本的翻出好几倍,另外就是生活费。车票已经提前买好了。
他们家里是不兴买什么名牌的,比起品牌溢价和穿出去有面子,鲁向萍一向是实惠实用派的拥簇。
这次却是叫夏杨自己规划,先前买新手机把身上钱都快花没了,之后用钱悠着点,却也没叮嘱太多。
显然,过年期间夏杨的表现,让鲁向萍相信他有管理自己的能力,也就用不着像对小孩那样样样安排好,态度更像是对平等地位的大人。
夏杨接了钱,道了谢。
鲁向萍却没向以前对季恒那样说“你跟我瞎客气什么,谢谢是跟外人说的”,只令起了一个话题,带了过去。
两人间有种奇异的生疏和距离感。
即使这种感觉并不影响鲁向萍把夏杨当成儿子疼爱,也不影响夏杨把鲁向萍当成母亲关心备至。
可和季恒跟鲁向萍相处是截然不同的。
要夏杨像季恒那样习以为常地朝鲁向萍使点小脾气闹点小矛盾撒娇卖痴,大概再相处二十年都不太可能了。
次日,夏杨带着他收拾出来那些还勉强能看的衣服和其他一些生活用品,带上笔记本电脑,早起乘车,顺利返回了学校。
宿舍条件还不错,学校前几年新建的楼,上床下桌四人寝。
他到的时候,已经有两个本地室友提前抵达了,正铺床搞卫生呢,看到他,都愣了下。
“季恒?”
夏杨把行李箱提进去,“新年好。”
“我靠,”一个室友惊讶道,“你这是回去参加变形计了?怎么潮了那么多?”
与其说潮,不如说是服装有搭配了。
衣服本身挺普通,可人个子高有精神爱干净再加上有点搭配,效果就一下不一样了。
尤其是以前的季恒都是随便一套干净舒服别太难看就行,走出去就能淹没在人潮里,这下对比就更强烈了。
夏杨笑了笑,“稍微学了点,效果不错吧?”
“教教哥们,”室友从桌子上一番扒拉,捧着一袋别的地方的特产双手奉上,“以后找女朋友就靠你了!”
夏杨念了两本男装杂志的名字——他确实看过——又说了自己寒假在家的作息,刚说到“早上六点半起床”,“哥们”就打了个寒噤抛弃了他,倒是把特产留给他了。
连母亲都不会质疑他性格变化的事,算不上多熟的室友就更想不到这里去了。
顶多以为他回去过年受了什么家事刺激,下定决心要奋发图强,成功进化成自律人士。
也有室友的确想支棱一下,跟着夏杨早起两天就没了下文。
夏杨依旧维持着自己的步调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