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9月28日，晨光熹微。文清将卢卡斯和奥斯卡送到育儿院，刚踏进家门，就被晓枫拽住胳膊，提出想把立殴暂时托付给周勇，过一天属于两人的悠闲时光。


    “周叔叔那边……不会打扰他工作吧？”文清轻拍着怀中飞机抱的立殴，小家伙正舒服地打着小呼噜，小嘴巴还时不时抿一下。


    “他都答应我啦。”晓枫拽着他的衣袖轻轻晃，语气里带着点小期待，“陪我去逛街好不好？我欠你的那杯咖啡，今天该兑现了。”


    记忆的闸门突然打开，文清眼前浮现出七年前那杯没能喝到的咖啡。他笑着点头：“遵命，老婆大人。”


    文清把立殴送到周勇办公室时，晓枫正在母婴店的玩具区流连，指尖抚过新上市的感官启蒙玩具，眼里满是对孩子们的宠溺。午间和小七在商场餐厅碰面，落地窗外的秋日阳光将餐具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聊起近况时笑声不断。


    当文清准时出现在咖啡馆门口，他条件反射地张开双臂想抱人，又讪讪地放下：“突然不用抱孩子，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我们的超级奶爸啊，”晓枫托着腮，睫毛在光影里轻轻颤动，“才分开两小时就出现戒断反应了？”


    文清不安地转动着咖啡杯，低声说：“总觉得耳边嗡嗡响，像有立殴的哭声在盘旋。”


    话音未落，晓枫忽然倾身向前，发丝间淡淡的桃子香扑面而来。她用拇指食指，在两人之间比出毫米级的距离：“今天特许姜先生休假——虽然，”她眨了眨眼，语气带着点小醋意，“我承认有一丢丢吃醋。”


    文清握住那截纤细的手指，咖啡的醇香在两人之间萦绕：“今天全听老婆的。你不能喝咖啡，我去给你点杯热牛奶，再拿块蛋糕？”


    “姜先生今天真是特别帅……”晓枫眼眸弯成月牙，指尖无意识地绕着餐巾纸边缘，脸颊悄悄泛起红晕。


    等那道挺拔的身影走向吧台，她飞快从包里掏出樱花粉的缎面蝴蝶结发夹戴在头上，对着手机屏幕调整了三遍角度，想让自己看起来更精致些。


    背景音乐恰在此时切换到《我的誓言》的前奏，落地窗外的梧桐叶影斑驳，落在文清低垂的睫毛上。晓枫突然按住胸口，发现精心排练的告白词，此刻正随着周柏豪的声线，化作一串失序的心跳——咚、咚、咚，震得脸颊烧了起来，连视线都不敢再落在文清身上，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跳像要撞开肋骨，每一下都又急又重。


    文清转身时，白衬衫下摆带起一阵微风。晓枫条件反射地站起身，却见他修长的手指间空无一物。下一秒，她的视野突然被压低——文清单膝跪地，天鹅绒戒指盒在他掌心缓缓开启，那枚用两人头发培育的生命钻石，在夕照里流转着细碎的虹彩，像把两个人的过往都揉进了光里。


    “晓枫，”他喉结滚动的声音混着咖啡机蒸汽的轻响，带着一丝紧张，“嫁给我好吗？”


    “我愿意。”所有排练过的台词都融化在文清的拥抱里，只剩下最纯粹的欢喜。


    “求婚这种事……”文清含笑的吐息拂过她通红的耳廓，左手还护着她的后脑勺，“还是该让我来。”他突然瞥见腕表反射的虹光，语气急促起来，“民政局五点下班！”


    文清抓着她冲进车里时，两人交握的掌心里，钻石正烙出幸福的温度。


    2017年9月28日，农历八月初九，宜嫁娶。


    文清小心翼翼地将结婚证收进内袋，指尖在烫金国徽上多停留了三秒，仿佛要将这份喜悦刻进骨子里。


    他们先去育儿院接回背着小书包的双胞胎兄弟，最后驶向曼林医院——立殴正趴在周勇胸前，把玩着听诊器，小模样学得有模有样。


    晓枫将那本鲜红的结婚证在周勇面前扬了扬，声音里满是雀跃：“爸，我们领证了……”


    “兜兜转转，选择还是没变？”周勇的目光在证书与文清之间来回扫视，眼里带着欣慰的笑意。


    “他真的很好，我不想再错过了。”晓枫望着文清，眼神坚定而温柔。


    “有责任感、温柔包容、大方稳妥，”周勇冲着文清的背影抬了抬下巴，“你看他，论颜值、家底、能力，什么样的选择没有？可他为了你，甘愿在家当煮夫、带孩子，这就够了。”


    晓枫起身走到文清身边，轻轻推了推他：“你去吃点东西吧。我来抱立殴，一会儿他饿了，我正好喂奶。”


    “你吃好了吗？”文清关切地问。


    晓枫踮脚在文清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他耳尖瞬间红透，连脖子都泛起了粉色。


    文清郑重地给周勇续上茶，双手捧杯欠身：“爸爸，请喝茶！”


    周勇慌忙接住茶杯，茶汤在瓷盏里晃出细碎的金光：“改口红包回头一定补上。”


    “您当时愿意帮我们牵线，这份信任比什么都贵重！”文清的语气无比诚恳，“我会珍惜这第二次机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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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疼爱晓枫和孩子们。”


    “我放心！”周勇呷了口茶，忽然想起什么，叮嘱道，“对了，剖腹产后原则上6周就可以同房，不过保守点，3个月比较好；考虑到瘢痕子宫的妊娠风险，下次备孕最好间隔3到5年。”


    文清的耳根瞬间红透，赶紧低头点头应下，脸颊烫得像火烧。


    月光透过纱帘在卧室地板上流淌，三个孩子的呼吸声在隔壁房间均匀起伏，像首温柔的催眠曲。文清揉着发酸的右手腕——抱了一天孩子，胳膊早就累了。浴室玻璃门透出晓枫沐浴的朦胧剪影，水声淅淅沥沥，像某种隐秘的邀约。他轻手轻脚走向楼下卫生间，回来时发现晓枫已蜷成熟悉的睡姿，发梢还带着潮湿的桃子香气。


    浴袍落在地毯上，像片无声的云。文清钻进被子，将背对自己的爱人圈进臂弯。掌心里单薄的肩膀突然绷紧，他含住那泛红的耳垂，低声问：“睡了吗？”


    “嗯。”晓枫的回应是带着睡意的鼻音，却让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


    当他的气息拂过晓枫颈侧时，那句“老婆，我爱你”像解开咒语的密匙，让两人之间的氛围瞬间升温。


    “今天你跟我求婚，准备的宣言，说给我听好不好？”文清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嗯。”


    文清擒住她的下巴转过来，吻住那故作冷淡的唇，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看着我……”


    晓枫睫毛颤动如濒临融化的蝴蝶，吐出的一句“我睡着了”，分明是欲盖弥彰的邀请。


    “那我也睡了，晚安。”文清说完，平躺下来，静静感受着身边人的动静。


    晓枫没有动，却有梦呓般的告白轻轻传来：“我原来不知道‘命中注定’是什么意思，直到在母婴店遇见你的那一天。你穿着衬衣站在货架前，像一道我永远解不开的数学题。那时候我怕你、躲着你……可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笨拙的逃避都是心动的证据。那个向日葵的咖啡杯，我是想告诉你——你才是我的太阳。回想起你对我说的话，你给我的爱……文清，我不敢说永远，但此刻我想告诉你：我想成为你的家人，我们一起带孩子、一起探险、一起老去……我想做你余生所有的‘第一次’，我爱你！”


    文清猛然翻身，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指尖轻轻抚过睡衣第一颗纽扣：“那现在，就成为我的第一个女人。”窗外树影突然摇晃得厉害，悄悄盖住了晓枫终于溃不成军的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