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你的野心,有多大?
作品:《娱乐:剧组霸凌?我背景震惊全网》 那目光并不锐利,却像一台精密的仪器,要将人从里到外扫描一遍。
“叶先生,你好。”
顾延洲的声音很温和,听不出情绪。
“为什么戴着面具?”
他问得很直接。
空气仿佛凝固了。
霍景琛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色液体,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李烨的声线,和他的面具一样冰冷。
“不想惹麻烦。”
“哦?”顾延洲似乎来了兴趣,“你觉得你的脸,比这张面具更麻烦?”
“我的脸会让人记住我是谁。”
“这张面具,只会让人记住霍爷身边,坐过一个戴面具的人。”
李烨缓缓说道。
“区别很大。”
顾延洲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霍景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有意思。”
顾延洲拿起桌上的拍卖名册,随手翻了两页。
“年轻人,藏得太深,有时候不是好事。”
“深浅,看对谁。”
李烨的回答,滴水不漏。
顾延洲不再说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很快,拍卖会正式开始。
第一件拍品,是一幅当代画家的山水画,起拍价八十万。
场下的富豪们开始轮番举牌。
价格一路攀升。
李烨对这些毫无兴趣,他只是个看客。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些瓶瓶罐罐,也不是为了结交什么人脉。
他只是来应约。
霍景琛要他来,他就必须来。
“两百万。”
霍景琛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
他甚至没有举牌,只是对台上的拍卖师抬了抬手。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没人再跟他抢。
拍卖师的木槌落下,一锤定音。
“叶先生,”顾延洲的声音,忽然在旁边响起,“对什么感兴趣?”
“人。”
李烨回答。
“我对今晚来的人,比对这些东西更感兴趣。”
顾延洲的动作一顿。
他转过头,重新审视着这个戴面具的年轻人。
“为什么?”
“东西是死的。”
“人是活的。”
“活的东西,才有价值。”
李烨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顾延洲和霍景琛的耳朵里。
霍景琛放下了酒杯。
顾延洲合上了名册。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欣赏。
拍卖会还在继续。
珠宝,古董,名表。
一件件价值连城的物品被呈上,又被拍走。
但这一桌,再无人说话。
直到最后一件压轴拍品,一颗名为“海洋之心”的蓝钻项链,以一亿两千万的天价成交。
拍卖会,落下帷幕。
宾客们纷纷离席,开始端着酒杯,穿梭于人群之中。
这才是晚宴的重头戏。
社交。
不少人有意无意地朝霍景琛这边走来。
霍景琛却站起了身。
他看都没看那些涌来的人群。
“叶礼,”他开口道,“我跟小舅要回老宅喝杯茶。”
“一起?”
这不是询问。
是通知。
“好。”
李烨也站起身。
顾延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率先迈步离开。
霍景澈跟上。
李烨走在最后。
在无数错愕、嫉妒、疑惑的目光中,三人穿过宴会厅,从VIP通道悄然离去。
能被霍景琛,尤其是顾延洲,一同邀请去老宅喝茶的人。
整个京都,屈指可数。
这个叫“叶礼”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个问题,成了今晚所有人心头最大的谜团。
车子换了一辆。
黑色的红旗L9。
没有夸张的连号车牌,但比那辆宾利,更显厚重。
车子驶离了繁华的市中心,一路向西。
路上的车越来越少,灯光也越来越暗。
最后,车子拐进了一条林荫道。
道路两侧,是高大的梧桐树,和一堵堵灰色的高墙。
这里是西山。
京州真正的权力核心区。
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而且是那种传承了几代人的“贵”。
车内,依旧是沉默。
顾延洲闭着眼,像是在养神。
霍景琛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李烨同样看着窗外。
他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茶局。
这是一场面试。
或者说,是一场考核。
车子最终在一座朱红色的大门前停下。
门口没有夸张的石狮,只有两名站得笔直的警卫。
看到车牌,警卫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大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
车子驶入。
里面别有洞天。
不是西式别墅,而是一座庞大幽深的四合院宅邸。
青砖灰瓦,回廊曲折。
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老木头和泥土混合的味道。
这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气息。
车在主院的抄手游廊下停稳。
一名穿着中山装的老管家,早已等候在此。
“先生,霍少,回来了。”
“嗯,”顾延洲应了一声,率先下车,“书房的茶备好了吗?”
“照您的吩咐,今年的武山大红袍。”
老管家恭敬地回答。
顾延洲点点头,迈步走向东侧的书房。
霍景琛对李烨做了个“请”的手势。
三人一前一后,踩在青石板上,脚步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书房里,没有开主灯。
只亮着一盏紫檀木的落地宫灯,光线昏黄。
满墙的书架,直抵屋顶,空气中弥漫着书卷和淡淡的沉香气息。
顾延洲走到一张黄花梨木的书桌后坐下。
老管家已经泡好了茶,为三人各倒了一杯,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尝尝。”
顾延洲端起茶杯,对李烨说道。
李烨端起青瓷茶杯。
茶汤橙红,香气馥郁。
他轻啜一口,没有说话。
“叶礼。”
顾延洲放下了茶杯,终于开口。
“这个名字,是你自己起的?”
“是。”
“为什么?”
“我本名李烨,烨字,拆开是火华。”
“太过张扬。”
“所以倒过来,叫叶礼,取个谐音,也算是个提醒。”
李烨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不疾不徐。
“提醒自己,凡事,当以礼为先,不可越矩。”
“当然,今晚也算作掩人耳目。”
顾延洲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真正的激赏。
站在一旁的霍景琛,也挑了挑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