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致命反杀,此子深不可测!
作品:《大明:开局请朱元璋退位,朱允炆人麻了》 金碧辉煌的武英殿内,空气仿佛被冻住一般,满是肃杀凛冽的气息。
百官还在为“谋反”二字哗然震动,朱允熥也还在暗自琢磨“自己何时要谋反,自己怎么不知道?”时,齐泰已再次向前半步,声音如淬了冰般厉声喝道:
“陛下!吴王朱允熥勾结凉国公蓝玉及一干勋贵,私下调取兵仗局军匠,暗中打造军械,既未上报兵部,更未奏请朝廷!此等行径,分明是图谋不轨,藏有谋逆之心!”
他双手高举芴板,语气铿锵,字字掷地有声:
“如此举动,已然违反朝廷律法,动摇国家根本!臣恳请陛下,为大明江山计,当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臣附议!”齐泰话音未落,东宫侍读黄子澄已快步出列,声音比齐泰更显急切。
他从宽袖中抽出一封厚厚的弹劾奏章,双手托举过头顶,严词厉色道:
“陛下!为大明朝廷、为大明江山、为天下百姓,臣与数十位同僚已联名上书,弹劾吴王朱允熥勾结凉国公蓝玉意图谋反!此等罪行,罪无可赦!恳请陛下即刻将这乱臣贼子捉拿下狱,严刑审问其谋逆动机,从重惩处!绝不能让此等行径开大明谋反之先例,为后世留下祸患!”
“臣附议!”文华殿经筵方孝孺紧随其后,大踏步走出队列,同样高举奏疏,声音带着书生气的执拗与尖锐:
“臣方孝孺弹劾吴王朱允熥!其一,他曾当着百官之面,在朝堂上公然向陛下讨要皇太孙之位,此乃大逆不道;
其二,他对生母先太子妃不敬,行不孝之举;
其三,他勾结凉国公蓝玉,怀不忠之心,意图谋反!”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龙椅上的朱元璋,字字恳切:
“此等不忠、不孝、不义之徒,狂妄悖逆,违背纲常!
望陛下速下旨意,削去其亲王爵位,贬为庶人,打入天牢定罪!”
“臣附议!”
“附议!”
“臣等附议!”
霎时间,武英殿内的弹劾声与附议声如潮水般涌起,震得人耳膜发颤。
朱允炆一党的官员几乎全员出列,个个义愤填膺,仿佛朱允熥已是板上钉钉的逆贼。
中立派官员则纷纷用震惊、不可思议,甚至带着几分怜悯的目光看向朱允熥。
他们震惊于朱允炆一系“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前段时间被朱允熥连续压制,憋了这么久,一爆发竟如此猛烈;
他们不可思议的是,朱允熥竟敢涉险谋逆,这得有多大的胆子?
更何况齐泰等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弹劾得“有理有据”,丝毫不像虚构诽谤;
而那份怜悯,则是觉得朱允熥彻底完了——在当今陛下朱元璋这里,朱家子孙犯什么错都能酌情宽恕,唯独“谋逆”是碰不得的逆鳞,是万死之罪。
众人不由想起当初的朱正文,不过是说了几句不满的话,想投靠张士诚,便被朱元璋囚禁至死,终生未见天日。
朱允熥虽是皇孙,可他的功劳难道能比当年驻守洪都、以数万人挡住张士诚六十万大军的功勋还大?
是以中立派们暗自叹息:一旦被扣上“谋逆”的帽子,别说争储君之位,能不能保住性命,全看陛下的心情了。
蓝玉、常茂、常森、常升、朱寿、张翼、王弼等武将,此刻个个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若不是还沉得住气的蓝玉死死按住,几个年轻气盛的武将早就冲上去,撕烂那群文官的嘴。
蓝玉之所以能勉强冷静,是因为朱允熥提前有过交代,他们还有后手未出,暂且让这群酸儒得意片刻。
可即便如此,被人在朝堂之上、当着皇帝与百官的面污蔑“谋逆”,蓝玉额角的青筋还是突突直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反复默念:
“冷静,不能坏了殿下的大事。”
宋国公冯胜、颍国公傅友德、武定侯郭英、长兴侯耿炳文等人,则面色古怪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神闪烁,没人知道他们心中究竟在盘算什么。
藩王序列中,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等年长亲王,脸上却难掩喜色。
“好!弹劾得好!”他们暗自叫好。
最近几日,朱允熥的各种骚操作把他们搞得又郁闷又不自信,如今朱允炆一派终于忍不住出手,一上来就是“谋逆”这种重磅炸弹,实在太解气了!
“就该这么斗!最好斗到你死我活……不,最好两败俱伤,都死了才好!”
这样一来,他们这些亲王争夺储位的机会才最大。
燕王朱棣眼神闪烁,原本还盘算着下朝后去吴王府拜访朱允熥,好好‘交结’一番。
可看着眼前的局面,他不禁暗自嘀咕:“还需要低声下气去‘交好’他吗?”
可就在他念头刚起,目光扫过人群中的朱允熥时,神色骤然一凝……
被如此激烈弹劾的朱允熥,竟依旧面不改色,神情淡漠,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仿佛齐泰等人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小事。
这神态,要么是朱允熥是个听不懂人话的傻子,要么是他早有预料、早做准备,胸有成竹,所以才不惧不怕,淡定如水。
前者的几率为零,那必然是后者!
刚刚还带着几分窃喜的朱棣,心情瞬间沉入谷底,脸上的戏谑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凝重!
他重新审视起这个年轻的皇侄,再一次觉得此人或许比自己想象中更难对付。
此刻,不仅朱棣在看朱允熥,殿内所有人,包括御座上的朱元璋,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见他如此淡漠,众人脸色纷纷微变,朱元璋心中微微讶异。
齐泰等人先是不解,很快便冷哼一声,认定朱允熥是在强装镇定,内心早已吓得瑟瑟发抖——毕竟“谋逆”可是掉脑袋的罪名!
唯有蓝玉对朱允熥信心十足,他清楚朱允熥的准备与后手,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朱元璋看着朱允熥,眼神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缓缓开口:
“吴王,你可有话要说?对此番弹劾,你可有异议?”
全场瞬间寂静,连呼吸声都仿佛消失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紧锁在朱允熥身上。
直到此时,一直被弹劾却始终淡定的朱允熥才缓缓抬起头,清晰地说出今日朝堂上的第一句话:“回禀皇爷爷,孙儿确实在与凉国公蓝玉一同打造军械,也确实调动了兵仗局的军匠。”
“哗——”百官再次哗然,只不过这一次,每个人的神色都截然不同。
齐泰、黄子澄、方孝孺、朱允炆、刘仲志等人,脸上瞬间爆发出狂喜。
他们本以为朱允熥会百般辩解,没想到他竟如此痛快地“认罪”,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既然朱允熥亲口承认,那“罪状”便属实,他彻底完了!
齐泰当即向前一步,声音急切地提醒朱元璋:
“陛下!此贼已亲口认罪,罪状明确!
恳请陛下降下严惩之令,平定乱贼,还朝廷一个安定!”
朱允炆一党的官员也纷纷附和,声音比之前更响亮。
站在朱允熥身旁的朱允炆,心中早已乐开了花——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扳倒了这位前段时间势头正盛的三弟!
可他面上却装出一副担忧又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叹了口气道:
“三弟,你怎如此糊涂!皇位乃是皇爷爷赐下才能要,皇爷爷不给,你怎能抢?
你这般行事,对得起皇爷爷对你的宠爱吗?对得起父亲的在天之灵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朱棣、朱樉、朱棡、冯胜、郭英、耿炳文、傅友德等人,则面露惊疑!
他们实在想不通,朱允熥为何会如此干脆地“认罪”,这不符合常理,其中定然有诈。
蓝玉、常茂等人也急了,纷纷用眼神示意朱允熥,可朱允熥却仿佛没看见,依旧神色平静。
朱元璋也古怪地看着朱允熥,心中暗自嘀咕:难不成这小子当真有谋逆的心思?
也不怪他这么想,朱允熥上次在大朝会上,就曾当着百官的面向他索要皇太孙之位,本就足够惊世骇俗。
就在朱元璋准备开口追问细节时,说话喜欢留半分的朱允熥微微抬手。
殿内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重新汇聚到他身上,他才转向朱元璋,语气平静却坚定地继续说道:
“但齐郎中、黄侍读、方经筵弹劾的几点中,有夸大之词,更有涉嫌污蔑诋毁孙儿之处。”
不等齐泰三人反驳,朱允熥便条理清晰地一一回应:
“其一,孙儿与凉国公蓝玉打造的是两种新型武器,且此事已向户部报备,有报备文书为证,并非‘私下偷偷’为之;
其二,孙儿让凉国公调动兵仗局军匠,也曾向兵部报备,并有调动许可文书,绝非‘私自调动’;
其三,孙儿从未有过谋逆之心,从未有过不孝之举,更无不忠之言——方经筵所言,全是他凭空想象、捏造事实,意在诽谤诋毁孙儿。不过孙儿大度,暂不与他计较。”
说罢,他转头看向蓝玉,语气从容:
“凉国公,将从兵部获取的报备文书拿出来吧,免得被小人构陷我等谋逆。”
憋屈了半天的蓝玉,终于有了出气的机会。
他对着脸色微变的齐泰等人冷哼一声,从袖中掏出三份折叠整齐的文书,高举过头顶,声音洪亮:
“这便是我从兵部拿到的军械打造、军匠调动的备用文书!
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还盖有兵部的鲜红大印,绝无造假可能!
更不存在什么‘私造军械、意图谋反’的狗屁罪状!”
说罢,他用凶狠到极致的眼神盯着齐泰、黄子澄等人,咬牙切齿道:
“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老子……咳咳,本公到底有没有和吴王殿下谋逆的嫌疑!”
齐泰、黄子澄、方孝孺、朱允炆:“……”
朱棣、朱棡、朱樉:“……”
殿内其余所有人:“……”
就在全场陷入死寂之际,兵部尚书茹嫦突然走出队列——这个举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他对着朱元璋躬身行礼,随后语气肯定地说道:
“启禀陛下,蓝国公手中的这些报备文书,皆为真品!
乃是臣亲自审批、颁布下发,并加盖兵部大印的!”
这句话,如同盖棺定论的铁锤,瞬间击碎了齐泰等人的最后一丝希望。
它清晰地证明,朱允熥所做的一切皆合法合规,所谓“私造军械、私自调动军匠、意图谋逆”,全是无稽之谈!
可这还不算完,户部尚书赵勉深吸一口气,也快步出列,先是附和茹嫦的话:
“臣可作证,吴王殿下并无不法谋逆之举!齐泰、黄子澄、方孝孺三人所言,全是污蔑构陷!”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提出了更狠的反击:
“臣恳请陛下,齐泰、黄子澄、方孝孺三人凭空捏造事实,诽谤诋毁天家血脉,离间天家骨肉,险些酿成大祸。此等罪行,绝不可轻饶!请陛下将此三人下狱定罪,以儆效尤,警示朝中百官!”
轰!
如果说朱允熥与蓝玉的话是将齐泰等人的阴谋击得粉碎,那茹嫦与赵勉的话,便是给予了雷霆一击!
弹劾者反被弹劾,污蔑者反受其害,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罪加一等!
这连番反击,如同滚滚惊雷划过所有人头顶,震得众人外焦里嫩,一时竟无人敢说话。
“蹬蹬蹬!”齐泰、方孝孺、黄子澄三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彻底变得惨白如纸。
他们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了几步,眼神死死盯着蓝玉手中的报备文书,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怎么会这样?明明他们查过,兵部根本没有相关记录!
朱允炆脸上的得意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心理素质本就不算强的他,此刻只觉得一阵晕眩,脑海中反复回荡着一个念头:
“怎么又是这样?为何每次朱允熥都能反杀?一次比一次狠!”
他明明确认过,朱允熥是在暗中打造军械、调动军匠,可为何对方会留下“报备文书”这一手?
难道从一开始,朱允熥就知道自己这边会抓住这个问题弹劾他?
若是如此,这个人的心思也太深沉、太可怕了!
这个念头,不仅在朱允炆心中浮现,更在朱棣、冯胜、傅友德等精明人心中盘旋。
此刻,他们看向朱允熥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叹,甚至带着几分敬意。
——就这“料事如神、谋略深远、心思细腻如发”的操作,实在太让人震撼了!
朱允熥为何会留下这一手?
定然是早就料到了今日的局面,特意藏了后手,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绝地反杀!
这种深沉的心思,足以让人胆寒。
朱樉、朱棡、朱棣三人,甚至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竟生出了“不想争储君之位”的念头。
有这么一个阴险狡诈的皇侄在,他们加起来恐怕都不够人家打的!
可不知为何,哥几个心中又隐隐有些羡慕。
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草蛇灰线、伏笔千里的手段,既让人惊悚,又忍不住憧憬:
若是自己能有这般手段,在百官面前狠狠露一手,那种感觉定然爽翻了!
宋国公冯胜盯着朱允熥的背影,看了许久,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古怪却坚定的念头:
“此人深不可测,面如平湖,胸有惊雷,既有帝王之气,又有雷霆手段,值得结交!”
一瞬间,他脑海中闪过无数个交好朱允熥的办法——明明不久前,他还劝长子冯忠“不要轻易站队”,可此刻见识到朱允熥的手段后,冯胜承认,自己心动了。
在他看来,这样的人物若不能成为储君,那才是天大的不可思议。
傅友德、郭英、耿炳文等人也心思浮动,看向朱允熥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认可与忌惮。
蓝玉、常茂、常森等人则早已乐疯了,一个个龇牙咧嘴,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脸色惨白的齐泰、黄子澄、方孝孺,那眼神仿佛在说“就这点本事,也敢来碰瓷”。
就在现场气氛古怪到极点时,齐泰突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地喊道:
“不可能!你们定然是临时补的报备!之前我查过,兵部根本没有你们的报备记录!”
他顿了顿,又急忙补充道:“再者,即便你们向兵部报备了,可你们却没有向陛下禀报!这便是欺君之罪!没错,就是欺君之罪!”
“对!欺君之罪!”黄子澄与方孝孺也如梦初醒,激动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