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作品:《夫兄谋娶(双重生)

    “成长?”叶拂青倒是没特意感受过,过了会儿她又叹了口气,说:“或许你认为的成长啊,只是迫不得已罢了。”


    “迫不得已么?”夕照斜着眼打量着她的神情,打趣道:“我怎么瞧着公主好像也挺乐意哄着侯爷的。”


    叶拂青眸光闪了闪,未曾料到她说的竟然是这件事,神情一滞,解释道:“可能是平常的谢濯实在是太惹人厌了,所以他这样没什么脾气还弱了吧唧的模样还挺招人喜欢的。”


    “喜欢?”夕照敏感地抓住最后这个词,笑呵呵地问。


    “哎呀,此喜欢非彼喜欢。”叶拂青放下了笔,认真地说:“如果一只总是非常凶猛的大老虎,某一天突然小心翼翼地窝在你身边,内心会有所波动也是正常的吧。”


    “人之常情嘛,奴婢晓得。”夕照语气中尽是揶揄,乐不可支地说:“只是也很少有人会引来老虎呢。”


    叶拂青明白她是在打趣自己,便也不再接她这话了,换了个话题,“不过,‘愿’字开头的诗句,有哪些?谢濯留了个字便没了下文,我可难找啊。”


    “愿?”夕照听见她这么说,也开始做起正事,翻箱倒柜的,把诗集一本一本找出来,坐在地上开始找。


    “公主您瞧瞧。”夕照站起身来,将诗集摊开放在桌案上,指着一处,念道:“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叶拂青嘶了一声,“这同情诗有何区别,不妥当。”


    话是这么说,但两人接连翻了好几本,无非都是一些又酸又甜的情诗。


    夕照举着诗集,看她一眼,又念:“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叶拂青咳嗽几声,不理她。


    夕照继续念,这次是凑到她眼前来了,深情款款的,“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夕照你别闹了。”叶拂青叹了口气,这怎么全是情诗啊,谢濯总不至于要她写的是情诗吧。


    夕照眼见着她瘪了瘪嘴,是真头大,冲她嬉笑几声,又开始埋在诗集里头。


    “公主,找到了!这有一句。”夕照一蹦三尺高。


    她站起身,气势很足,“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这句似乎还可以。叶拂青点了点头,虽然谢濯不是将士,但好歹之前是从边疆战事冒出头的。总要比其他情诗相配得多。


    叶拂青提笔写下这句,又随手翻开一本诗集。


    “愿我如星君如月,日日流光相皎洁。”叶拂青喃喃念了出来。


    她猛地想起前世宫宴赐婚之后,叶拂青在宫中日日盼着和谢誉峤成亲,为排解相思,日日给他写信,第一封便是这个。


    这其实是她最喜欢的一句诗,叶拂青虽然别的都不爱记,但唯独这句记得格外清楚。


    不过婚后某天,她收拾两人传的信件时,唯独不见这一封,但她问谢誉峤这封信哪去了,谢誉峤却是很不在乎地说早就不见了。


    叶拂青苦笑起来,倘若是真心相待,那每封信不都给好好收着么,怎么会弄丢。


    叶拂青突然没了兴致,但最终也没有找到多少句合适的,所以叶拂青又从那些“不太合适”的情诗里随便挑了几句写上去,唯独避开了那一句。


    毕竟是她曾经写给过别人的,如今再写给第二个人,总觉得有些不合适。


    叶拂青大手一挥,打算就此完工,“去歇息吧,时候也不早了。”


    夕照应声,迅速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跟她一起回了房。


    次日去偏院看谢濯的时候,她特意拿上了昨天写的信纸。


    谢濯躺在床上,卜彦正在给他喂药,见她来了,卜彦手中动作没停,恭敬唤了声“公主”,谢濯倒是神情淡淡,没什么反应。


    叶拂青有些拿不准他目前的状态到底有没有彻底恢复到往日。于是她也就按兵不动,坐在一边,迟迟没有出声。


    “我的信呢?”谢濯突然出声问。


    叶拂青听见这语气,那还能不明白。这是还没清醒完全呢,那就好办多了。


    “你昨天说了一个字就昏过去了,我随便写了几句,你凑活看吧。”叶拂青说着,把纸递了过去。


    谢濯没有说话,只有纸张沙沙声,他越看眉头皱得最深,看完全部的后,谢濯抬眸看着她,“为什么是这些?”语气中竟然带了点埋怨和质问。


    叶拂青觉得稀奇,“难道不应该是这些么?你也没告诉我该写哪一句呢。”


    “愿我如星君如月,日日流光相皎洁。”谢濯一字一顿地说,“我要这一句。”


    叶拂青一听他这话脸色便变了,她没有多犹豫,直接回绝道:“这句不行。”


    “为什么不行?”谢濯声音冷了下来,这么一听倒像他往日的状态。


    叶拂青向来是吃软不吃硬,他态度强硬,叶拂青自然更不可能退让。


    “我只答应给你写,没答应任由你提要求。我写了这么多句你有什么不乐意的,是哪句话不都差不多么,至少是我亲手写的。”


    “就是不一样。”谢濯音调提高,是少见的动怒。他一口气没顺过来,又重重咳了几声,脸憋得通红,但还是强硬地说:“我只要那一句。”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偏偏要这一句,只有谢濯知道,他只是想消解任何叶拂青未来会“红杏出墙”的可能。


    谢濯一张脸通红,胸膛不停起伏着。叶拂青见他这副模样,默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无奈道:“谢濯,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你竟然能因为这件事气成这样。”


    “行行,我给你写。”叶拂青摆了摆手,不想跟他再纠缠,她缓缓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晚点给你写,我现在没心情。”


    “现在。”谢濯说。


    叶拂青啧了一声,但是没睁开眼,不缓不慢地威胁道:“别得寸进尺啊。”


    谢濯便没再说话了。


    “受个伤生个病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你手下还在这呢,回去之后我看你怎么立威。”叶拂青慢悠悠说。


    “呃……”卜彦一时坐立难安,连忙说:“没事,没事。主子您在我心中的形象一向是高大威猛,伟若神祇。”


    谢濯没搭理他,一口将药全部喝了,苦得直皱眉头。


    叶拂青睁开一条缝,看他一眼,说:“这几天你就先在我宫中休养吧,正好我宫中伤药补品都多。卜彦已经替你告假了。”


    谢濯嗯了一声,又问:“皇城司事务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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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了人去处理?”


    涉及正事,他状态还是挺正常的。


    “我已经让问蕊待在那,小事指挥使便能解决了,若是出了解决不了的大事,她会回宫告知我的。”叶拂青说。


    谢濯抬头看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你还是先修养修养吧,我就不拉着你说正事了。”叶拂青轻轻叹了口气。


    她本来还打算问问谢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卜彦虽然跟她解释了来龙去脉,但是谢濯会孤身涉险,肯定是察觉到了旁人不知晓的异样。


    不过对于现在的谢濯来说……她看了一眼耷拉着眼的谢濯,就他这脑子不够转的样子,跟他聊估计聊不出什么。


    叶拂青拍了拍衣袖,站起身来,“若没事,那我便先走了。”


    “去哪?”谢濯问。


    “哎多稀奇。”叶拂青转过身去冲他笑了笑,“我在自己宫中呢还得给你交代我去哪啊?”


    谢濯只是看着她,也不说话,一双幽怨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就像她做出了什么抛夫弃子的事儿一样。


    行,又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叶拂青扶额,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去练字,不是还要给你写那句话么。”


    谢濯这才移开视线,垂眸不语,没再看她。


    叶拂青抬腿走出去,刚出偏院,便变了脸色。虽说近来他们俩没往日那般争锋相对让她很是欣慰,但如今的谢濯同以往实在是大为不同,怕不是伤了脑子吧。


    要是清醒后还是这状态,那救回这么个没智商没心计的盟友,又有什么用。


    叶拂青重重叹了口气,进了书房。


    夕照照旧替她研磨,试探地问:“国公夫人差人送来了帖子,说是三日后赏花宴,特邀您共赏。算来这是您出嫁前最后一次宴会,公主打算去么?”


    叶拂青一直不怎么喜欢参加各种各样的宴会,所以毫不犹豫地回绝了。


    “听说有很多才女都会去,奴婢看您近来练字练得勤奋,还想着要不要去凑凑热闹顺带学习一番呢。”夕照说。


    叶拂青一听她这话便更不想去了,京城才子才女,哪个愿意同她一流,到时候闹得两方都不高兴,徒增烦恼吗这不是。


    “你觉得我像是能吟诗作对的人吗?”叶拂青摇了摇头。


    夕照笑了几声,挠了挠头,“说不定公主只是没有发掘出这方面的天分呢?既是国公府设宴,那殷箬自然也会出席,她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呢。”


    “管她是谁,都不去。”叶拂青不甚在意地说。


    “公主,您就不好奇殷箬姑娘是怎样一位人物么?”夕照倒是有些憧憬,眼睛亮亮的,“听说她长得国色天香,提亲的人都要把她家门槛踏烂了。”


    叶拂青没有太大反应,“哦”一声,提笔已经开始写“日”字了。


    但她沾的墨水太足,洇湿了宣纸,好不容易写好的前半句,这么看过去瞬间丑了一大半。


    叶拂青咬了咬嘴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她好像听过。


    前世谢濯虽位及人臣,却一直没有娶亲。京城盛传谢濯独身多年,一直都是在等国公府嫡女。她记得那人的名字就是殷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