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无畏
作品:《[综英美]你这穿越保真吗?》 111.
与女孩们的聚会接近尾声,空气中依旧氤氲着笑声、零食的甜香,以及狐大爷被“蹂躏”后炸开、在阳光下飞舞的橙色绒毛。
经过这场由甜品和吐槽构成的心理按摩,我感觉压在心口那块名为“焦虑”的大石头,确确实实被撬松了许多,甚至透进了几缕名为快乐的光。
“……所以,真的不考虑开一个‘蝙蝠侠与罗宾们的考前心理按摩’服务吗?肯定比夜巡来钱快!”
斯蒂芬妮一边帮我把散落一地的画稿收拢叠好,一边还在兴奋地提议,眼睛里闪着搞事的光芒。
芭芭拉笑着摇头,操控轮椅轻轻撞了一下斯蒂芬妮的小腿:“停止你的危险想法,斯蒂芙。不过,洛斯特,”
她转向我,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睿智的反光,
“记住,任何时候需要‘技术支援’——无论是知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你知道怎么找我。”
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做了一个手势。
卡珊德拉没有说话,只是从那叠画纸中精准地抽出了我画的那张、后来被她添了几笔完美动态线条的速写,她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对我肯定地点了点头,轻轻将它放在那叠画纸的最上面,动作带着一种郑重的意味。
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份沉默的支持,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有力量。
狐大爷终于从斯蒂芬妮“爱的魔爪”下挣脱出来,顶着一身凌乱不堪、仿佛被台风袭击过的毛发,气呼呼地跳上我的肩膀,用毛茸茸的大尾巴报复性地圈住我的脖子,对着斯蒂芬妮龇牙咧嘴:
“野蛮!粗鲁!毫无审美的金毛雌性!本大爷这身华丽皮毛的损伤,需要一百个日夜的精心舔舐才能复原!”
我笑着,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暖烘烘、毛茸茸的触感,心里被一种饱胀而温暖的幸福感填满,几乎要溢出来,那折磨人的考试焦虑被暂时挤到了角落里。
“谢谢你们,”我看着她们,无比真诚地说,“真的,我感觉好多了。”
迪克一直靠在门框上,看着我们笑闹,此刻他脸上绽开那种标志性的、足以照亮哥谭最深沉黑夜的灿烂笑容:“那就好,记住,在这里,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就在这时,阿尔弗雷德如同精准报时般出现,端来了最后一壶冒着热气的红茶和一碟新鲜出炉的小甜饼:“看来下午茶时间即将步入尾声。洛斯特小姐,需要为您准备一些点心带回房间,以备晚间所需吗?”
我刚想开口回答:“那真是太……”
一阵突如其来、且陌生中透着熟悉的剧烈眩晕感猛地攫住了我!
这一次的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迅猛,仿佛整个世界被一只无形的手粗暴地塞进了滚筒洗衣机。
眼前的景象开始疯狂地闪烁、扭曲、变形。
迪克温暖的笑容、芭芭拉眼镜上的睿智反光、斯蒂芬妮挥舞着的活泼手臂、卡珊德拉沉静的身影,甚至肩膀上狐大爷那炸毛的触感和重量……一切都在瞬间被拉扯、模糊、溶解,融化成一片令人心悸的、支离破碎的色块和尖锐的耳鸣噪音。
“呃……”我下意识地捂住仿佛要裂开的额头,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
“洛斯特?”迪克立刻站直了身体,脸上的笑容瞬间被警惕和关切取代,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
“哇哦!你怎么了?脸色一下子变得好苍白!”斯蒂芬妮也立刻发现了我的异常,惊呼道。
狐大爷在我肩上不安地躁动起来,爪子下意识地勾紧了我的衣服:“愚民?你怎么回事?本大爷感觉你要摔下去了!”
芭芭拉眉头迅速蹙起,似乎立刻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她的手指在轮椅扶手的控制板上飞快操作,语速急促:“生命体征读数在疯狂波动……是那种未知能量!峰值远超以往!”
我的听力开始迅速衰退,他们的声音变得遥远而扭曲,像是从深海的最深处传来,断断续续,被一种尖锐的、持续不断的耳鸣声无情地切割、淹没。
我模糊地看到卡珊德拉如同猎豹般敏捷地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想要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但她的手——竟然直接穿透了我的手臂!
仿佛我的存在正在变得透明、虚化,不再与这个世界处于同一个纬度。
“时间……到了吗?”我听到自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微弱如喘息般的气音。
最后映入我逐渐黑暗的视野的,是阿尔弗雷德写满担忧的苍老面容、迪克急切伸出的却无法触及我的手、芭芭拉屏幕上滚动的混乱数据和严肃侧脸、斯蒂芬妮惊愕张大的嘴,以及卡珊德拉那双总是能洞悉一切的眼眸里,此刻清晰映照出的、正在消散如同幽灵般的我。
还有肩膀上,狐大爷那一声被无限拉长、扭曲变调、充满惊恐的尖呼:“愚民——!!!”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也没有震耳欲聋的巨响。
只有一种彻底的、仿佛连灵魂都被抽空的失重感,如同从万米高空急速坠落,坠向无边的黑暗。
……
猛地睁开眼。
视野上方是熟悉到有些乏味的天花板,那盏我房间有点旧的吸顶灯静静地暗着。
窗外,是沉沉笼罩的、属于我自己世界的真实夜幕。
这是我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经历“回归”。
我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身上还穿着“梦中”那套在韦恩庄园和女孩们聚会时的衣服,指尖似乎还残留着红茶的温度和狐狸毛发的触感。
然而周围,却死寂得可怕。
没有女孩们残留的笑语,没有阿尔弗雷德红茶氤氲的香气,没有蝙蝠洞深处传来的细微机器嗡鸣,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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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气急败坏又带着担忧的吐槽。
整个世界,只剩下我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心脏在胸腔里孤独而沉重地撞击肋骨的声音。
砰…砰…砰…
一切都消失了。
那片刻之前还包围着我的、近乎灼人的温暖、喧嚣和色彩,此刻像退潮般迅猛而彻底地消逝了,干净得仿佛那只是一场过于逼真、过于美好的幻觉。
我怔怔地在床上躺了好几秒,才像生锈的机器人一样,慢慢地、挣扎着坐起身。房间里的黑暗和寂静仿佛有了实质的重量,冰冷地压在我的肩头,令人窒息。
我下意识地抬手,摸向刚才还承担着某只狐狸重量的肩膀——
那里空空如也,只有衣服单薄的布料。
“……狐大爷?……狐狸?”
我有些不死心,对着冰冷的空气轻声叫道,声音在过分空旷和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微弱而突兀。
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沉默。
我深吸了一口冰冷带着孤独味道的空气,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每一步都像踩在虚幻与现实的交界线上。我打开房门。
客厅和厨房都陷在一片黑暗里,没有灯光,没有人声。
一种冰冷的、粘稠的失落感如同藤蔓,顺着脚底爬上来,迅速缠绕包裹了全身。
餐桌上,冷白色的灯光下,孤零零地压着一张纸条。
我走过去,指尖触碰到的纸张带着凉意。
上面是爸爸匆忙潦草的字迹,墨水甚至因为书写速度过快而在转折处有些洇开:
【**,公司临时有急事,我回来一趟放了东西马上又要走。冰箱里有饺子,自己煮一下。记得锁好门,早点休息,别熬夜。】
纸条的末尾,画了一个试图表示安慰的小小笑脸,却可能因为笔尖墨水不足或是太过匆忙,导致嘴角的弧度缺失了一小块,看起来有点勉强和残缺。
我沉默地借着那盏冷清的灯光,仔细端详着这张纸条,试图从中读出一点温度。
空荡的客厅里,只剩下冰箱压缩机运行时发出的、单调而持续的嗡嗡声,格外刺耳。
我突然无比清晰地想起,那场“梦”末尾,女孩们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考试加油哦~”斯蒂芬妮活力满满的击掌仿佛还残留着触感。
“有任何问题,随时联系。”芭芭拉沉稳可靠的承诺依旧有效。
“加油。”卡珊德拉简短却有力的鼓励,和她轻轻拍在我肩上的触感一样真实。
记忆的温热与现实的冰冷形成了过于残酷的对比。
我的鼻子猛地一酸,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视线迅速模糊起来。
我又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只有我一个人的、需要独自面对一切的现实。
不过,这次我已经不会再畏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