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皇帝微服出宫

作品:《科举:开局官府发妻,卷成状元

    常峻见苏墨不语,以为苏墨被自己震慑住,语气更冷:


    “你以为扳倒一个侯语堂,就能在士林中博得清名?幼稚!”


    “你可知你此举,得罪了多少人?这大虞的官场,盘根错节,岂是你一个乡野小子能撼动的?”


    “本官今日见你,是看在李师面上,提点你几句。”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墨:


    “即便此番春闱你侥幸高中,踏入仕途,本官也可以明白告诉你,这大虞官场,绝不会有你苏墨的一席之地。”


    “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若执迷不悟,哼,前途堪忧。”


    这番话可谓极尽挖苦与威胁之能事。


    若是寻常年轻气盛的举子,恐怕早已面红耳赤,要么据理力争,要么羞愤难当。


    然而苏墨只是缓缓起身,对着常峻拱了拱手,语气平静无波:


    “常大人的教诲,学生记下了。若无他事,学生就不打扰大人处理公务了,告辞。”


    说完,不等常峻反应,苏墨便转身,从容不迫地向外走去。


    吴风行紧跟其后,对着常峻的背影撇了撇嘴。


    常峻看着苏墨离去的背影,那平静的态度反而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脸色更加阴沉。


    走出常府,吴风行呸了一声:


    “什么玩意儿,狗眼看人低,苏兄,你别往心里去。”


    苏墨笑了笑,云淡风轻:


    “不提他了,来之前我就预料到了。”


    “我现在这个身份,在这些京官眼中,唯恐避之不及,他能见我,已经算是胆子大的了。”


    与此同时,大虞皇宫,御书房内。


    皇帝曹文昭穿着一身常服,躺在椅子上,喝着清茶。


    忽然,一名小太监轻手轻脚地进来,跪下禀报:


    “陛下,暗卫传来消息,定南府举子苏墨,已于昨日抵达京城,现住在城内客栈。”


    曹文昭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浓厚的兴趣:


    “哦?这么快就进京了?”


    曹文昭站起身,在御书房内踱了几步,脸上露出思索之色,随即化为决断:


    “好!朕要微服出宫,见一见他。”


    旁边侍立的老太监闻言,连忙上前一步,低声劝道:


    “陛下,万金之躯,岂可轻易涉足宫外?那苏墨虽有些才名,但毕竟是一介布衣,陛下若想见,召他入宫便是……”


    曹文昭摆了摆手,打断他:


    “召他入宫?那看到的,不过是又一个战战兢兢、言不由衷的臣子罢了。朕要见的,是那个敢为民请命、指物为诗的苏墨。”


    “而且朕一有动静,朝中那些老臣就全都知道了,与其如此,不如暗中出宫。”


    “若连这样的人物,朕都不敢亲身去见一见,探一探他的真心,我大虞何日能真正兴旺?”


    太监见皇帝心意已决,不敢再劝,只得躬身道:


    “奴才这就去安排护卫,确保万全。”


    曹文昭点点头:


    “低调些,朕只是去看看。”


    另一边,礼部尚书公孙冶的府邸。


    公孙天纵快步走进父亲的书房,脸上带着一丝急切:


    “父亲,得到确切消息,苏墨进京了,就住在城内的客栈。”


    公孙冶正在练字,闻言头也没抬,笔下沉稳:


    “慌什么。他来了便来了,春闱自有规矩,难道他还能翻天不成?”


    “你一天天的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公孙天纵急道:


    “父亲,您是没亲眼见过他那日的才学,指物为诗,顷刻成篇。”


    “春闱对他来说,恐怕并非难事!若是让他中了进士,入了朝堂,岂不是……”


    公孙冶终于停下笔,抬起眼,目光深邃地看着儿子:


    “为父教过你多少次,遇事要沉住气。现在动他,是下下之策。”


    “打草惊蛇,实为下策。”


    “春闱之后,为父自有计划,你现在派人去动他,万一失手,或者牵连出来,坏了大计,你担待得起吗?”


    公孙天纵嘴上应着,心中却不以为然。他见识过苏墨的厉害,总觉得父亲有些过于谨慎。


    退出书房后,他眼神一冷,招手唤来自己的心腹护卫,低声吩咐道:


    “去找几个手脚干净、嘴巴严实的人,三日后,在同乡会上,找机会……”


    他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做得干净点,看起来像意外或者江湖仇杀。”


    心腹领命而去。


    时间一晃,便到了各地举子同乡会的日子。


    这算是春闱前的一个传统,来自同一地区的举子们会聚在一起,互相结识,交流学问,也算是一种人脉的铺垫。


    同乡会的地点定在城中一家颇有名气的酒楼望江楼。


    苏墨本不想参加,但吴风行劝道:


    “去看看也好,了解一下其他举子的情况,顺便看看有没有值得结交的人物。”


    “总不能因为怕事,就闭门不出吧?再说了,有我在呢。”


    苏墨想了想,便也答应了,带着吴风行和宋巧巧一同前往。


    望江楼今日被定南府的举子们包了下来,大厅里熙熙攘攘,聚集了数十人。


    苏墨一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场面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一部分人如同见了瘟神,下意识地退开几步,或者转过头假装没看见,躲到一旁低声议论:


    “这就是永嘉县的那个苏墨啊?看着没什么不一般啊。”


    “胆子是不小,可惜不懂为官之道啊。”


    “离他远点,免得惹祸上身。”


    但也有一部分人主动迎了上来,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苏兄!久仰大名,今日终于得见。”


    “苏兄在定南府所为,大快人心,小弟佩服。”


    “苏兄诗才绝世,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一群同乡,态度两极分化。


    苏墨在席间,来者不拒。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普通青色长衫,但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一双眼睛格外有神。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苏相公此诗,当真是道尽了秋日豪情,令人心折。”


    苏墨看向此人,觉得有些面生:


    “阁下过奖。”


    那男子笑道:


    “在下卢风,也是定南府人士,不过早年离家,在京中做些小生意。今日特来见识苏相公风采,果然名不虚传。”


    此人,正是微服出宫的皇帝曹文昭。


    苏墨心中略有疑惑,定南府口音似乎不太像,但也没多想,只当是离乡日久。


    两人便攀谈起来,曹文昭言语风趣,见识广博,对苏墨在定南府的事情似乎颇为了解,言语间多是赞赏。


    而在二楼的雅间里,公孙天纵正透过窗缝,冷冷地看着楼下与曹文昭相谈的苏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身边站着几个眼神凶悍的汉子。


    大厅里,曹文昭与苏墨相谈甚欢,他压低声音道:


    “苏相公,此处人多眼杂,说话不便。在下在附近有一处安静的雅舍,备了些薄酒,不知苏相公可否赏光,移步一叙?”


    “在下对相公可是仰慕已久。”


    苏墨看着眼前这个自称同乡的卢风心中警惕。


    此人气度不凡,而且出现得有些突兀。


    他正想婉拒,异变陡生!


    人群中突然挤出三条汉子,眼神凶狠,直扑苏墨。


    其中一人袖中寒光一闪,竟是一把匕首。


    “苏墨,纳命来。”


    苏墨反应极快,内力瞬间流转,脚步一错就要闪避。


    他身边的吴风行更是冷哼一声,手已按在腰间软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