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苏墨立棍
作品:《科举:开局官府发妻,卷成状元》 果然,到了午后,情况开始发生逆转。
鸿福楼那边,李良平最先察觉到不对劲。
虽然自家店里依然人满为患,但仔细看去,很多都是贪便宜点一两个小菜占着位置蹭免费茶水的寻常百姓,真正消费能力强的老主顾,反而少了不少。
而且对面醉仙楼门口,不知何时开始,竟然围了不少人。
而且看衣着打扮,不少还都是一些有钱的主顾。
“怎么回事?这对面的人怎么越来越多了?”
李良平皱紧眉头,叫过一个小厮:
“你去看看,对面搞什么鬼?”
过了片刻,小厮很快跑回来:
“掌柜的,都打听清楚了,说是对面的醉仙楼今日起,开始说书了,今日上午据说讲了一个新话本,新鲜极了,所以才吸引这么多人过去。”
“除了这说书的,还有人说,醉仙楼推出了一种全新的吃食,名叫什么火……火锅,听说好吃得能把舌头吞下去。”
李良平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走到窗边。
只见醉仙楼门口,人群越聚越多,都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人醉仙楼把利嘴卢给请了去说书,而且说的还都是新话本。”
“据说上午那场,说到后面,香艳极了,人鬼情未了,哎呦,头一次听这么带劲的话本。”
“上午那场我没赶上,可惜了,下午这场必须听。”
“真的那么神?比翠云阁的姑娘唱曲还有意思?”
“骗你作甚?那故事,绝了,跟真的一样,写话本的要不是亲身经历过,那绝对不可能凭空编出来。”
“不光说书得好,他们那火锅才叫一绝,香的嘞。”
“我活了这么些年,没吃过那么香的东西,五百文绝对值。”
醉仙楼内,卢泽看着台下黑压压一片,连门口都挤满了人的盛况,激动得手心冒汗,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他这辈子都没在这么多观众面前说过书。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反响这么轰动。
几乎定南府一小半的听客都来了。
而这一切,都拜东家写的话本所赐。
一股说不清的成就感涌上心头。
随后,卢泽看时候差不多,醒木一拍,口若悬河,开讲《画皮》。
此时此刻,魏灵儿看着苏墨写的话本如此欢迎,不禁再次被苏墨的才华震惊到了。
除了忙眼前的事情,她一直在思考,苏墨到底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一楼大厅内,随着时间推移。
当卢泽讲到阴森恐怖处,众人悉数噤声,毛骨悚然。
说到香艳处,众人又是面红耳赤,一个个都变成了闷葫芦,气氛尴尬。
但是光是故事吸引人也就罢了,关键是空气中弥漫的火锅浓香,又不断挑逗着他们的味蕾。
这种听觉、嗅觉的双重极致刺激,让很多人再也按捺不住。
“伙计,上一桌火锅,就现在,我等要边吃边听。”
“伙计,有没有雅间?给我们挑个雅间。”
“快,爷等不及了。”
一时间,一楼听书的人里面,不少人纷纷涌向二楼。
就连在外面围观的人,也被里面热闹的气氛和香味吸引。
一个时辰之后。
醉仙楼二楼,大厅、雅间,所有桌子,全部坐满。
后来者甚至需要等位。
爆满,真正的爆满。
赵萍儿快步赶到后院书房。
“相公,谢掌柜,酒楼爆满了!”
闻言,谢铜盆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随后只能转头看向苏墨,一脸不可思议。
清风楼内人声鼎沸,直至酉时末,最后一桌客人方才尽兴而归。
伙计们虽疲惫不堪,脸上却都洋溢着笑容。
酒楼的生意在一日之间起死回生,那他们今后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谢铜盆看着陆陆续续离开的客人,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搓着手,对刚从后院书房出来的苏墨连连赞叹:
“苏老弟!奇才,你真是经商奇才啊,老哥我在这定南府商界混了半辈子,就没见过这般手段。”
“用说书的法子聚人气,再用你这火锅赚银子,这两样东西凑一块,简直是绝配,你怎么想出来的?”
苏墨笑了笑,语气平淡:
“无非是投其所好罢了,人们爱听故事,爱吃新鲜,我便给他们故事和新鲜。”
谢铜盆闻言,觉得苏墨这话说得多少有点低调了:
“这可是一天之内就把一个死透了的铺子给盘活了,还盘得这么火爆,即便是商海多年,也断然做不到啊!”
他顿了顿,脸上又露出一丝忧色。
“不过……苏老弟,你这几个月后就要参加秋闱了吧?”
“这乡试可是汇聚一府之地的英才,龙争虎斗,难度非同小可。”
“你这般分心酒楼的生意,一日两日尚可,长久下去,可是要耽搁你的举业前程的。”
苏墨明白谢铜盆的担忧是真心实意,便宽慰道:
“谢掌柜放心,酒楼日常打理,我已全权交给灵儿和萍儿她们。”
“若非今日开业,我也不会在此坐。”
谢铜盆闻言,仔细打量了一下正在认真对账的魏灵儿和刚从后厨出来的赵萍儿,恍然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
“从今往后,在这定南府,我谢铜盆,和你苏墨苏老弟,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
“你苏老弟的事情,就是我谢铜盆的事情!”
“对了,三日后,我要在寒舍设宴,还请老弟千万赏光,到时咱们好好喝一杯。”
苏墨明白,谢铜盆此刻的邀请,与之前不同。
之前,谢铜盆和自己的交情,更多的还是看在自己的字画的面子上。
至于给自己醉仙楼,那也是出于一种人情的考虑。
但现在,谢铜盆对自己的交情,至少是平等的了。
……
与此同时,对面的鸿福楼虽已打烊,二楼雅间内却气氛凝重。
李良平脸色铁青,来回踱步,嘴里不住地念叨:
“没理由啊,我想不明白啊。”
“半价!我们可是半价啊!那些穷鬼泥腿子不该都挤破头来我们这儿吗?”
“就因为一个咕嘟冒泡的破锅子,全跑到对面去了?这太邪门了。”
刘琛脸色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他猛地将手中折扇摔在桌上:
“要是让这苏墨的酒楼就此立住脚,日后赚得盆满钵满,银钱开路,一旦成了气候,再想动他就难了。”
他越想越气,眼中闪过一丝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