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急智求生,尿遁暂缓刑
作品:《寒门状元:我的大脑能超频》 柴房里,苏惟瑾刚把最后一口杂粮饼混着血沫子咽下去,
门外那沉重的脚步声去而复返,
如同催命的鼓点,砸得他心头一紧。
“哐当!”
门再次被粗暴踹开。
张奎那张横肉脸重新堵在门口,
手里拎着一套灰扑扑的下人衣服,
一脸的不耐烦:
“小崽子,水跟衣服来了!
赶紧给老子拾掇利索了,
少爷那边派人来催了!”
催你大爷!
苏惟瑾心里骂娘,
脸上却不敢显露分毫。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
却故意一个趔趄,摔回干草堆,发出痛苦的闷哼。
示弱,是眼下最好的保护色。
张奎嫌恶地皱紧眉头,
把木盆和衣服往地上一扔,
水花溅了一地:
“磨蹭什么!快点!
难道还要奎爷我伺候你?”
苏惟瑾喘着气,慢慢爬过去,
手刚碰到那冰凉的清水,
一个更大胆、更急智的计划瞬间在他超频的大脑里成型
——装病!
而且要装一种能让那变态少爷立刻倒尽胃口、避之唯恐不及的“病”!
就在张奎等得不耐烦,
准备上前亲手扒了他那身破烂血衣时,
苏惟瑾突然毫无征兆地猛地蜷缩起身子,
双手死死捂住腹部,
整张脸扭曲成一团,
发出极其逼真的、撕心裂肺的惨叫:
“呃啊——痛!
好痛!!奎、奎爷……救我……”
这声惨叫凄厉无比,
把毫无准备的张奎吓了一大跳,
下意识后退半步:
“你……你又搞什么鬼?!”
苏惟瑾根本不答话,
只是在干草堆里疯狂打滚,
额头上瞬间冒出的冷汗混着血痂往下淌,
演技直接拉满,奥斯卡都欠他一个小金人。
他一边翻滚,一边用断断续续、充满恐惧的声音嘶嚎:
“是…是那个!
它又犯了!完了!全完了!”
“别碰我!奎爷你别过来!
会…会过给你的!”
他猛地缩到墙角,
像是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
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一种诡异的“为我好”的急切。
张奎被他这突如其来、
状若疯魔的样子彻底唬住了,
又听到“过人”二字,
心里更是咯噔一下,
色厉内荏地喝道:
“什…什么玩意儿?
说清楚!什么过了?!”
苏惟瑾蜷缩着,瑟瑟发抖,
声音带着哭腔,
却又刻意压低了神秘感,
仿似在说什么惊天大秘密:
“是…是疥疮!恶疥!
我们村里老郎中说…
说是最毒最脏的那种‘千日疥’!
沾上一点就又痒又痛,
流脓淌水,烂皮烂肉,
三年都好不利索!”
他猛地拉起自己破烂的袖子,
露出胳膊上刚才撞柱时擦破的伤口和原本就有的些微脏污,
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还真有几分可疑:
“我…我小时候得过,
我爷花了大力气才压下去…
说是一辈子不能见湿气,
不能受大惊吓,不然准复发…
刚才那一撞…完了…
肯定破了脓疮了…”
为了增加可信度,
他立刻开始疯狂输出细节,
夹杂着半真半假的现代医学名词唬人:
“您看这红疹子!这底下都是脓疱!
一抓就破,流出来的黄水沾到哪烂到哪!
虫子似的往里钻!
郎中说这叫…叫‘疥螨’,
肉眼看不见的小虫,
专在皮底下打洞产卵,
痒起来能让人把自己骨头都挠出来!”
他一边说,
一边做出极力克制不去抓挠的痛苦表情,
身体扭动得像条蛆:
“不能挠…越挠虫爬得越快…
完了…浑身都开始痒了…
奎爷您快离远点!
这病凶得很,
碰过的衣服被子都得烧掉!
不然虫卵孵出来,
全家都得烂手烂脚!”
张奎听得脸都绿了,
尤其是听到“看不见的小虫”、
“打洞产卵”、“烂手烂脚”这几个词,
再看苏惟瑾那痛苦扭曲、
浑身脏污还带着血的模样,
胃里一阵翻腾,
下意识地又连退了好几步,差点退到门外去。
他虽然是恶奴,但也惜命,
更怕这种听起来就恶心又恐怖的脏病。
一想到自家少爷那细皮嫩肉、
吹口气都怕伤了的身子板,
要是真被传上这什么“千日疥”、“疥螨”……
张奎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少爷要是因此烂了脸……
老爷夫人非得活剥了他这张皮不可!
“你…你他娘的不早说!”
张奎的声音都变调了,
带着明显的惊慌和嫌恶,
看起来苏惟瑾周围的空气都充满了病毒。
苏惟瑾心里冷笑,
面上却更加惶恐哀求:
“奎爷…奎爷救我…
我也不想啊…刚才吓忘了…
这会儿发作起来才…
奎爷,求求您,行行好,
千万别现在把我送少爷那去啊!”
他喘着粗气,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这模样,这病气…
冲撞了少爷是小事,
万一…万一真把恶疥过给了少爷…
您就是把我剁碎了喂狗,
也抵不了这罪过啊奎爷!”
这话简直是神来之笔,
精准地戳中了张奎最大的恐惧——担责任!
张奎脸色变幻不定,
看看状若疯魔、形容可怖的苏惟瑾,
再想想少爷和老爷夫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