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吧。多加小心。如果需要钱了，打电话告诉我或者玲玲。”慧真没有把头扭过来，只是淡淡地说道。


    “那利润怎么分？”左飞羽狠狠咽了口口水。这桩生意如果做成了，收入绝对是8位数的！亲兄弟明算账，话必须说在头前。


    “你们三个拿三成。”慧真淡淡吐出几个字。


    “师兄，你这也太黑了吧。这是在给自己攒嫁妆吗？诶？不对，回头你要是嫁给了小宇，那合着吃亏的就是我和二哥啊，剩下的都是你家的钱。”烟胖子一听慧真的话，急得都跳了起来。


    左飞羽都无语了，闫胖子这是说啥呢？你想作死你等我先走，别连累了我。


    慧真冷着脸看了一眼闫胖子，没有说话。李玲却掐着腰指着闫胖子骂道：“闫广亮，注意你的言辞！想死你就直说！”


    “不愿意那就算了。”慧真再次扭过头看向窗外，一副反正我无所谓，你们自己看的样子。


    “行，三成就三成！”左飞羽想了想，咬了咬牙。虽然三成少了些，但如果没有慧真的资金支持，这笔生意他根本就吃不下来。


    “哼，你们跟我来。”李玲哼了一声，便把左飞羽和闫胖子带了出去。


    俩人在一间小型会议室等了不到半个小时，李玲便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


    那是一份合同草稿，上边一些具体信息没有填，主要约定了交易以峰刹集团下属的地产公司作为主导，资金出入全部通过这家叫做峰刹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公司，而利润的30%作为左飞羽他们三人的佣金。这份合同瞬间就把左飞羽刚刚升起的老板之魂，又打回成了苦哈哈的社会牛马打工人。


    闫胖子不太懂合同，但左飞羽的表情他却能看懂。


    “羽哥儿，我觉得吧，这事太麻烦，咱别这么费劲巴拉签合同卖房了。你还不如把自己好好收拾收拾，多放点心思在师兄身上。你把她追到手，啥不都有了？”闫胖子一本正经拍了拍左飞羽的肩膀，嘴里却说着不着调的话。


    “哼，就算他娶了我们慧总，和你有啥关系？你还不是和以前一样？”李玲有点听不下去了，这次她竟然没嘲讽左飞羽，而是怼了闫胖子一句。


    闫胖子被李玲说的一愣，他那不太灵光的大脑袋想了想，觉得李玲说的对——就算左飞羽娶了慧真，和他也没啥关系啊。


    闫胖子又抓了抓大脑袋，把合同往左飞羽前面一推，说道：“羽哥，签合同。”


    左飞羽无奈地笑了笑。他刚刚也只不过内心挣扎了一下，合同还是一定要签的。现在自己底子太薄，只有借助慧真。


    打工人什么的，自己又不是没当过。李哥、小丁之类的叫了自己几天“左总”，自己还真觉得自己是个啥了不得的人物了，这样的心态是绝对不能有的，必须得纠正。


    但合同现在确实没办法签，因为闫胖子连那个大厦叫什么都不知道。最后左飞羽确定好合同内容后，和李玲约定好等具体项目信息全部掌握了之后进行线上签约，便带着闫胖子准备离开。


    “对了，小玲啊，你要不要给你们前台的人都说一下，以后我俩进门直接放行呗，别还得打一圈电话了。”正准备出门，闫胖子忽然叫住了李玲，一副老大哥的样子说道。


    李玲点了点头，把闫胖子和左飞羽送了下来。


    “这两位是总经理的师弟左总、闫总。以后他们来找慧总，直接放行。同时准备两张最高权限的门禁卡，他们下次来的时候交给他们。”李玲冷着脸，非常不情愿地对着前台的人说道。


    前台的人，特别是刚刚和闫胖子、左飞羽说话的那个小姐姐都懵了。没想到那个不着调的胖子说的都是实话。这也太玄幻了，不科学啊，慧总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不过那胖子虽然不靠谱，但另外一个高高帅帅的小哥哥倒还不错。


    李玲、左飞羽、闫胖子三人自然不知道前台小姐姐的心理活动。礼貌道别后，李玲转身回了楼上，闫胖子和左飞羽大摇大摆地出了公司大厅。


    “我跟你说，刚才那俩人可了不得，他们是慧总的师弟，尤其是那个高高帅帅的左总，和慧总的关系更不一般，还脱过慧总的裤子打慧总屁股呢！”看见李玲三人都走了，前台小姐姐开始在前台八卦起来。可是她这话只是过了一手就严重变了味儿，真不知道再传几个人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既然事情谈妥了，咱们就回去收拾收拾，直接到锦盘市，看二哥有没有下一步指示。”左飞羽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让他从极度自我满足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闫胖子急忙点着头，一副“你说啥我都听你的”的样子。


    “人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还真是这样。看刚才那前台小姐姐看咱俩的眼神！你听李玲说咱俩是啥了没？闫总、左总，叫得比老李那老小子舒服多了。”上了车，闫胖子刚才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叭叭叭说个不停。


    但左飞羽解决了资金的问题，心又再次悬了起来：一栋楼的鬼啊，吴老二和闫胖子能搞得定不？


    他又转念一想，吴老二既然能放出这个消息，那就说明他心里还是有点底的。


    想到这儿，左飞羽一点都不担心了，心里开始畅想自己赚到佣金时的爽快感。


    可他不知道的是，吴老二的“底”，就是这会儿还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左飞羽同学。


    锦盘市和锦川市距离也就100公里多一点，开车过去不到两个小时。为了过去方便一些，闫胖子原计划是准备开车过去的。


    可没想到的是，他们刚到宿舍便看见一台奥迪Q5停在宿舍门口，一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站在车前。


    “闫总、左总，我是二位在锦盘之行期间的司机，二位在锦盘期间的交通问题全部由我负责。”之前他们一起去天都的时候，也有造型差不多的司机，左飞羽还记得他们都是从国外聘请回来的雇佣兵，身手、车技都相当了得，顿时眼睛就亮了。


    “哎呀，跟着师兄混太有面儿了！看这车，啧啧啧，比我那大五菱强多了。”闫胖子有些想伸手摸却又不太好意思的样子，看着白色的奥迪Q5说道。


    司机兼保安的黑衣人藏在墨镜后的眼睛，露出一丝鄙夷的光。他搞不懂自己的老板怎么会认识这种货色，真想告诉闫胖子：这辆车就是公司最普通的一辆。同时他也明白为啥李玲交代他开一辆最普通的车了——感情是怕闫胖子这家伙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