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一箭双雕

作品:《觉醒顶级乌鸦嘴!全京城求我别开口

    “若是我说对了,那便证明,我画的,确实是喜鹊,而非乌鸦。”


    “张公子,需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为我,斟茶道歉。”


    “若是我说错了”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我便任由殿下处置,绝无半句怨言!”


    陆夭夭这番话说得,是掷地有声,自信满满。


    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连安阳长公主,那双锐利的凤眸里,都闪过了一丝诧异。


    只有她才能看懂的玄机?


    这小小的福安县主,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好!我跟你赌!”


    张文彬想也不想,便立刻答应了下来。


    在他看来,陆夭夭这分明就是在故弄玄虚,虚张声势。


    他今天,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的这层皮,给彻底扒下来!


    “殿下。”


    陆夭夭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对着安阳长公主,恭敬地行了一礼。


    “可否请殿下,移步画前,细看一番?”


    安阳长公主看着她,沉默了片刻。


    最终,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准了。”


    她倒要看看,这个丫头,能玩出什么花样。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安阳长公主缓缓起身,走下主位,来到了那幅画前。


    陆夭夭也随之上前,站在她的身侧。


    “殿下。”


    陆夭夭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见。


    “臣女听闻,殿下您,与先帝感情至深。”


    “先帝在世时,最是喜爱一种名为‘墨玉’的雀鸟。”


    “此鸟通体漆黑,唯有双目赤红,叫声清越,极通人性。”


    “先帝曾亲手喂养过一只,取名为‘小黑’,日日带在身边,视若珍宝。”


    陆夭夭每说一句,安阳长公主的眼神,便多一分震动。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


    父皇驾崩之后,那只名为“小黑”的墨玉鸟,也随之绝食而亡。


    她伤心之下,便将所有与它相关的东西,都封存了起来,再也不愿提起。


    这些宫中秘辛,除了几个伺候过先帝的老人,根本无人知晓。


    这个陆夭夭,她到底是从何得知的?


    “臣女还听说。”


    陆夭夭的声音,继续响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怀念与感伤。


    “先帝曾戏言,说这‘小黑’,便是他的报喜鸟。”


    “每当有喜事发生,‘小黑’便会落在御花园的梅枝上,引吭高歌。”


    “故而,先帝曾亲口,将这‘墨玉’,封为……皇家喜鹊。”


    “不知,臣女所言,可有错漏?”


    陆夭夭说完,便静静地看着安阳长公主。


    安阳长公主的眼眶,不知何时,已经微微泛红。


    她看着画中那只停在梅枝上的黑色小鸟,那双赤红的眼睛,画得是那般的灵动传神。


    尘封多年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总是将她抱在膝头,笑着喊她“安阳小宝贝”的父皇。


    也仿佛听到了,那只名为“小黑”的墨玉鸟,清脆悦耳的叫声。


    “你……”


    她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地开口,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沙哑。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臣女不敢欺瞒殿下。”


    陆夭夭垂下眸子,声音恭敬。


    “家父陆非瑜,在被流放之前,曾历任翰林院编修,负责整理皇家典籍。”


    “臣女幼时,曾在家父的书房中,无意间,翻到过一本先帝的起居注残本。”


    “上面,便记载了这段,关于‘墨玉’的趣闻。”


    “臣女当时,只觉得有趣,便记在了心里。”


    “今日,为殿下贺寿,臣女思来想去,觉得金银珠宝,都太过俗气,配不上殿下的清雅。”


    “唯有这份,独属于殿下与先帝的珍贵回忆,才是最无价的贺礼。”


    “故而,臣女斗胆,画了这幅《喜鹊登梅图》。”


    “画中之鸟,并非乌鸦,而是先帝亲封的‘皇家喜鹊’。”


    “臣女是想借此,告诉殿下。”


    “先帝的疼爱,从未远去。”


    “他化作了这只喜鹊,永远停留在您最爱的梅枝上,为您报喜纳福。”


    陆夭夭这番话,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在了安阳长公主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安阳长公主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少女,眼神复杂。


    她原以为,这不过是一个有些小聪明,懂得投机取巧的丫头。


    却没想到,她的心思,竟是如此的玲珑剔透,细腻入微。


    “好。”


    安阳长公主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地吐出了一个字。


    “画,很好。”


    “本宫,很喜欢。”


    说完,她便转过身,重新走回了主位。


    只是这一次,她的脸上,再也不见方才的清冷与疏离。


    暖阁里的众人,看着这戏剧性的转变,一个个都傻了眼。


    他们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长公主殿下,只是跟那福安县主说了几句悄悄话,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难道,那画里真的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玄机?


    “张文彬。”


    安阳长公主在主位上坐定,目光缓缓地落在了他身上。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我……”


    张文彬的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他哪里还敢多说半个字。


    他虽然不知道那画里到底有什么玄机,但他看得出来,长公主殿下,是真的很喜欢那幅画。


    而他,刚才却那般信誓旦旦地说那画是不祥之物。


    这不等于,是在公然地打长公主的脸吗?


    “殿下……殿下饶命!”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滚带爬地扑到安阳长公主的脚边,涕泪横流。


    “晚辈……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胡言乱语,冲撞了殿下!”


    “求殿下,看在家父的面上,饶了晚辈这一次吧!”


    “呵……你爹的面子上?”


    安阳长公主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张文彬的哭声,戛然而止。


    “本宫的寿宴,不喜见血。”


    安阳长公主淡淡地说道。


    “但是,愿赌服输。”


    “既然你输了,那便该履行你的赌约。”


    她的目光,转向了陆夭夭。


    “福安县主,你说,该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