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皇后的“病”

作品:《觉醒顶级乌鸦嘴!全京城求我别开口

    张耿冷笑一声。


    “我怎么看着,倒像是公报私仇,滥用职权呢?”


    他转过头,对着身后那些同样一脸正气的御史们,朗声说道。


    “各位同僚,都看见了吧?”


    “这就是我们京城的父母官!”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欺压良善,打压皇商!”


    “此事,本官定要上奏天听!请圣上,为福安县主,为我大虞的法度,主持公道!”


    他这番话说得是慷慨激昂,正气凛然。


    周围那些本还躲在门缝里看热闹的百姓们,听了,也都纷纷探出头来,对着王莽和刘源指指点点。


    王莽和刘源被他说得是冷汗直流,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今天这事,怕是没那么容易善了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时。


    一个更加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街的另一头,响了起来。


    “张大人,说得有理。”


    只见燕惊鸿一身玄色飞鱼服,骑着他那匹神骏的黑马,在一队靖灵卫的簇拥下,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他那双深邃的凤眸,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两个早已吓得腿软的官员。


    “本官倒是有些好奇。”


    “这京城的治安,何时轮到你们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府,越俎代庖了?”


    “还是说,你们觉得,我靖灵卫的诏狱,最近……太清净了些?”


    这赤裸裸的威胁,让王莽和刘源的身体,猛地一颤,差点当场就尿了裤子。


    他们“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燕……燕大人饶命!下官……下官知错了!”


    陆夭夭,则从头到尾,都只是躲在张耿的身后。


    【有靠山的感觉,真爽!】


    王莽和刘源,被燕惊鸿和张耿这两个煞神,一文一武地夹在中间,吓得是魂飞魄散,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去向皇后娘娘哭诉。


    然而,燕惊鸿却像是没看到他们那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只是慢条斯理地翻身下马。


    他走到那两个跪在地上的人面前,用他那双擦得锃亮的官靴,轻轻地踢了踢王莽的肩膀。


    “王副指挥使。”


    他的声音,平淡得不带一丝波澜,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本官记得,你手下掌管的,是城南的防务吧?”


    王莽闻言,浑身一颤,连忙点头哈腰。


    “是……是,大人。”


    “那本官倒是有些好奇。”


    燕惊鸿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讥诮。


    “你放着城南那些鸡鸣狗盗的案子不管,大清早地跑到这织锦巷来,查封一家绸缎庄。”


    “是觉得,这绸缎庄的威胁,比那些杀人放火的江洋大盗,还要大吗?”


    王莽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冷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燕惊鸿又将目光,转向了那个同样在瑟瑟发抖的刘源。


    “刘府丞。”


    “本官听说,你京兆府的案头,积压的卷宗,已经快要堆到房梁上去了。”


    “怎么?是那些陈年旧案都破了?还是说,你觉得,查封一家合法经营的商铺,比为那些蒙冤的百姓申冤,更重要?”


    他这番话,句句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这两个人的心上。


    张耿也在一旁,适时地补了一刀。


    “燕大人说的是!”


    他义正言辞,声音洪亮。


    “在其位,不谋其政!此乃为官者之大忌!”


    “此事,本官定要上奏天听,请圣上严惩此等玩忽职守,滥用职权的蠹虫!”


    王莽和刘源听了,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当场就厥过去。


    他们知道,自己今天,是彻底栽了。


    不仅差事没办成,还得罪了这两尊大神,回去之后,怕是连头上的乌纱帽都保不住了。


    就在他们心如死灰,准备引颈就戮之时。


    一个柔柔弱弱的、带着几分不忍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张大人,燕大人,我看……不如就算了吧。”


    是陆夭夭。


    她从张耿的身后走了出来,脸上带着那副恰到好处的、悲天悯人的表情。


    “我看这两位大人,也是一时糊涂,受了小人蒙蔽,并非有意如此。”


    “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如,就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王莽和刘源听了,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对着她,磕头如捣蒜。


    “多谢县主!多谢县主大恩大德!”


    张耿和燕惊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


    “哼!”


    张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燕惊鸿也只是淡淡地瞥了那两个还在地上磕头的人一眼,吐出一个字。


    “滚。”


    王莽和刘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带着他们那群同样吓破了胆的手下,逃也似的离开了织锦巷。


    只有张妙仪,在事后,拉着陆夭夭的手,一脸的不解。


    “夭夭,你干嘛要放过那两个狗官?”


    “就该让他们被革职查办,才解气!”


    陆夭夭却只是神秘一笑,端起茶杯,慢悠悠地说道。


    “杀了他们,有什么用?”


    “换上来的,不过是另一批走狗罢了。”


    “我要的,不是剪除枝叶,而是……敲山震虎。”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我要让皇后知道,她安插在京中的这些棋子,我想动,随时都能动。”


    “我今日放他们一马,是卖她一个面子。”


    “也是在警告她,别再来惹我。”


    “否则,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收场了。”


    张妙仪听得是一愣一愣的,看着陆夭夭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夭夭,你……你真是越来越像个……女魔头了。”


    ……


    坤宁宫。


    皇后静静地听着心腹嬷嬷的汇报,那张端庄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只是那只端着茶杯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好,好一个福安县主。”


    良久,她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真是……好手段。”


    她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在桌上。


    “看来,本宫之前,是小看她了。”


    那心腹嬷嬷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娘娘,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皇后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转过头,看向窗外那片开得正艳的菊花。


    “急什么。”


    她淡淡地说道。


    “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她不是喜欢当好人吗?”


    “那本宫,就给她一个当‘大好人’的机会。”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毒光。


    “去。”


    “传本宫的懿旨。”


    “就说,本宫近日总是心悸气短,夜不能寐,恐是旧疾复发。”


    “特宣福安县主明日入宫,为本宫……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