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天牢探监
作品:《觉醒顶级乌鸦嘴!全京城求我别开口》 正如燕惊鸿所料,安国公的倒台,在京城掀起了滔天巨浪。
更在后宫之中,点燃了一场无声的、却更加致命的战争。
慈宁宫。
名贵的瓷器,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
太后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布满了狰狞的怒火,那双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仿佛淬了毒的骇人光芒。
“好!好一个福安县主!好一个我的好皇儿!”
她指着东宫的方向,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
“他们这是……联起手来,要剪除哀家的羽翼!要架空哀家!”
跪在她面前的永安郡主,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都在发抖。
“姑祖母,息怒,息怒啊。”
“息怒?!”
太后厉声尖叫,一把将桌上的茶具,全都扫落在地。
“哀家如何息怒?!”
“你那个不争气的爹,被人抓了个人赃并获,如今被打入天牢,生死未卜!”
“我们家百年的基业,百年的荣耀,就要毁在那个小贱人的手上了!”
她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一旁的宫女连忙上前,为她抚着胸口顺气。
良久,太后那激动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了下来。
但她眼中的怨毒,却变得更加深沉,更加冰冷。
她知道,明着来,是动不了那个小贱人了。
皇帝现在,把她当成眼珠子一样护着,谁动她,就是动皇帝的“长生梦”。
既然如此……
那就只能,来阴的了。
太后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残忍的弧度。
她对着身旁的心腹嬷嬷,压低了声音,缓缓地吩咐道。
“去。”
“传哀家的懿旨,去一趟掖庭。”
“告诉那里的管事,就说……哀家最近总是心悸失眠,夜不能寐。”
“需要一个八字纯阴的宫女,来哀家宫里,冲冲喜。”
那心腹嬷嬷闻言,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骇。
八字纯阴?
冲喜?
这……这分明是要……
她不敢再想下去,连忙低下头,恭敬地应道:“是,老奴遵旨。”
太后看着窗外那轮弯月,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
陆夭夭,你不是福星吗?
你不是能言出法随吗?
哀家倒要看看,当这宫里最污秽、最阴毒的“厌胜之术”,落在你头上时。
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笑得出来!
她要让那个小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耿的案子,虽然因为安国公的倒台而出现了转机,但流程却依旧走得缓慢。
太后虽然失了势,但她在朝中经营多年,根基深厚,依旧有不少党羽,在暗中阻挠。
他们一口咬定,安国公是安国公,张耿是张耿,两案不能混为一谈。
张耿贪赃枉法的“罪证”俱在,必须严查到底。
一时间,朝堂之上,吵得是不可开交。
张妙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每日里都往林府跑,眼看着人一天天地消瘦下去。
“夭夭,这可怎么办啊?”
她抓着陆夭夭的手,神情哀切。
“我爹他……他都快在天牢里关了半个月了。”
“那地方,阴暗潮湿,又不是人待的,我真怕他……怕他撑不住啊。”
陆夭夭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揪心。
她必须想办法,再推一把。
“妙仪,你别急。”
陆夭夭拍了拍她的手,声音坚定。
“明日,我想办法,去天牢探望一下张伯父。”
张妙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探监?天牢那种地方,守卫森严,别说是你了,就连我,都进不去。”
陆夭夭神秘一笑,从袖中,取出了一块冰冷的、沉甸甸的玄铁令牌。
正是燕惊鸿给她的那块靖灵卫腰牌。
“这个,应该能进去吧?”
张妙仪看着那块代表着无上权力和血腥杀伐的令牌,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你……你……”
她指着那块令牌,又看了看陆夭夭,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跟那个活阎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夭夭嘿嘿一笑,将令牌收好。
“这个嘛……说来话长。”
“总之,明日,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第二天,陆夭夭便换上了一身低调的男装,带着春喜,乘坐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来到了那座位于皇城角落的、令人闻风丧胆的天牢门前。
天牢门口,守卫森严,一个个身穿重甲的狱卒,手持长戟,面无表情,如同雕塑。
陆夭夭刚一靠近,就被两个狱卒,用长戟交叉,拦住了去路。
“什么人?!天牢重地,闲人免进!”
陆夭夭也不废话,直接将那块靖灵卫的腰牌,亮了出来。
那两个狱卒一看清令牌上的龙头标志,脸色瞬间大变。
“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浑身都在发抖。
“不……不知是靖灵卫的大人驾到,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恕罪!”
陆夭夭清了清嗓子,故意压低了声音,学着燕惊鸿那副冷冰冰的调子。
“本官奉指挥使大人之命,前来提审要犯张耿。”
“带路。”
“是!是!大人请!”
那两个狱卒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亲自在前面引路,那态度,比见了亲爹还要恭敬。
陆夭夭带着春喜,就这么畅通无阻地,走进了这座传说中的人间地狱。
一进天牢,一股阴冷、潮湿、混合着血腥与霉变的腐朽气息,便扑面而来。
狭窄的甬道两旁,是一间间昏暗的牢房,里面关押着的,都是些曾经权倾一时的王公大臣。
他们此刻,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一个个披头散发,形容枯槁,如同行尸走肉。
陆夭夭目不斜视,跟着狱卒,一直走到了天牢的最深处。
在一间还算干净的单人牢房里,她见到了御史大夫张耿。
张耿正盘腿坐在铺着干草的床板上,闭目养神。
他虽然穿着一身囚服,须发也有些凌乱,但那根脊梁却依旧挺得笔直,眉宇间自有一股宁折不弯的傲骨。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地睁开眼睛。
当他看到那个“小公子”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不知这位大人,是……”
陆夭夭对着狱卒使了个眼色,那狱卒立刻心领神会,躬身退了出去,还顺便将甬道口的几个守卫,都给支开了。
“张伯父,是我。”陆夭夭凑步上前。
张耿一看清是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震惊和担忧的神色。
“陆县主?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
陆夭夭摇了摇头,走到牢门前,隔着冰冷的铁栏杆,看着他。
“伯父,您放心,我是来救您出去的。”
张耿闻言,苦笑一声。
“傻孩子,你救不了我的。”
“此事,牵扯太深,不是你一个女儿家,能掺和的。”
“你快走吧,别把自己给搭进来了。”
陆夭夭看着他,淡淡一笑。
“张伯父,事在人为。”
“安国公已经被缉拿收押,如今只差一把火,就能为您寻求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