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总，您要是有学散打的打算，一定要联系我哦！”潘帅不解，学跆拳道哪有跟他学散打威风！


    “好的好的。”封砚笑着点了点头，又把头转向夏年负责人：“王总，我打算今天也来体验一下客服工作，避免日常在处理工作的时候脱离基层、纸上谈兵让下属难办。”


    “啊？”王总经理嘴巴大得能盛下整个鸡蛋，“封总，您，您……”


    封砚是声音不怒自威，“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王总经理连连点头，又指挥刘可可道：“你先简单给封总介绍下客服的工作，然后再给封总安排个办公室，”


    “不用，”封砚打断说，“不用特意给我安排办公室，我看这里就有空位置，就在这间办公室和大家一起办公吧！”


    “可是他们在录制综艺，这间办公室到处都是摄像头。”


    “这样，你去找他们导演沟通沟通，问问我坐在这里办公有没有问题，导演没问题就可以，我是没有问题的。”


    王经理摸不懂封总用意，不过他还是点点头，“好的封总，我去找他们导演沟通一下。”


    一名在全国排名首屈一指的企业家表示要和他们节目组嘉宾一同体验客服工作，导演当然没有问题，他对前来沟通的王总经理表示：“没问题没问题，就是有点委屈封总了，和嘉宾们挤一间办公室……”


    于是封砚就坐在了周皎皎后面，这让周皎皎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怎么说呢，其实她心里明白，封砚会出现在这里，九成九是为她而来。算了，当无所适从的时候，埋头工作就对了，何以解忧，唯有工作。


    *


    时间很快逼近12点，邵萌停下手中的工作，准备掐着点跑去食堂。恰在此时，几名穿着一品居工作服的员工提着餐盒走了进来。


    封砚的声音犹如天籁，“大家辛苦工作一上午，我帮大家点了外卖，大家快来拿吧！”


    “一品居，居然是一品居！”邵萌开心得合不拢嘴，他们家餐厅可难订了，没想到竟然还送外卖？


    迟明幽幽看她一眼，那眼神就像是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你也不看看是谁点的餐。”


    周皎皎吃着鲜美的帝王蟹腿，心里却五味杂陈，封砚和姚琦为了融入她的生活，一点一点接近她，又怕刺激到她，克制着不与她相认。他们心里，其实也很难过吧？可……如果她真的接受了他们，妈妈会不会伤心难过？


    “皎皎姐，小青龙你还吃不吃呀？”邵萌已经吃完了她的蟹腿和小青龙，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周皎皎餐盒里的小青龙，跃跃欲试准备拿走她的小青龙。


    “吃吃吃，”周皎皎放下正在吃的蟹腿，用筷子加了一筷子小青龙肉放进嘴里，“不给，这是我的。”


    邵萌收回目光，又悄悄拉了下周皎皎的衣袖，“皎皎姐，你说封总来这到底图什么啊？他肯定是有所图谋的。你说他是不是看上谁了？想追人？不然有必要搞这一出吗？”


    “唔……不知道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封总他想来追我呢，我年轻漂亮、样貌也不差，为人单纯也没什么坏心思。”


    对上邵萌充满渴望地双眼，周皎皎惊得差点把嘴里的菜吐了出来，她急忙喝了口水，不忍打击邵萌的少女梦，便点了点头，“封总的心思谁知道呢，也许是的吧！”


    “那我中午回宿舍得重新化个妆，再喷点香水，最近有些懈怠，妆都化得不怎么细致。”


    周皎皎见邵萌在那里一门心思琢磨怎么让封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原本想劝劝她别太上头，可一想到邵萌那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算了，她开心就好。


    吃完午饭回到宿舍，邵萌果然开始重新梳妆打扮，她把之前的妆容卸掉，从底妆开始一点点化。


    朱铭钰在一旁冷笑连连，虽然她也想让封总注意到她，可她不像邵萌这么幼稚，更不会异想天开到认为邵总会看上她们。虽然封总至今未婚，也没有传出恋爱绯闻，可拜托，那可是封总，他一定会娶一名和他门当户对的女孩。


    在下午上班前，邵萌终于重新画好了妆，她还喷了一款柑橘调香水，周皎皎凑近闻了闻，她不喜欢柑橘调香水，总觉得味道怪怪的，闻着让人晕乎乎的。但愿她那位亲生哥哥，能习惯这款香水味道吧！


    邵萌一下午眼神不知道朝封砚那边瞥了多少回，可封砚一直埋头工作，只是偶尔抬头吸着鼻子，目光四处逡巡，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你们觉不觉得，办公室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封砚下午刚进办公室，就觉得有一股甜腻刺鼻的味道，他忍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出口询问。


    迟明吸了吸鼻子，“像是一种柑橘调香水，封总您不喜欢吗？我觉得还挺好闻的。”


    潘帅走过去把窗户打开，“散散味道。”


    听说是香水味道，封砚心里转了几个弯，会不会是妹妹喷的？如果这是妹妹喜欢的香水，他刚刚却公然说味道不好闻，妹妹会不会因此不喜欢他？可他是真的不知道这竟然是香水味道啊！


    于是封砚装模作样摇摇头，“不是，不是香水的味道，是另外一股不知道什么味道。其实我也挺喜欢柑橘调香水呢！”


    周皎皎一眼就识别出了他搁这装呢！果然是不喜欢柑橘调味道。


    好不容易熬到六点，导演同刘可可走了进来宣布：“今天倒数前两名依然是邵萌和迟明。”


    导演一脸坏笑地说：“封总说今天晚上请客，其他人可以同封总去吃好吃的了。迟明、邵萌，你们俩加班到8点才能吃饭哦！”


    迟明举手提问：“那我俩怎么吃？”


    导演说：“八点钟我给你们点外卖。”


    邵萌楚楚可怜地望向封砚，声音嗲得能滴出水来，“封总~您帮我们说说话呀~”


    封砚满脑子都在心疼妹妹工作如此辛苦，正思考晚上吃些什么好好犒劳犒劳妹妹，乍然听到一道娇滴滴的女声，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连连摆手，“我尊重你们导演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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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封总~”邵萌不甘心地嘟起了嘴，被旁边的迟明拍了一下，不高兴地瞪他，小声问：“你干什么？”


    “我还想问问你干什么呢？”迟明回瞪过去，“刚刚怎么和封总说话的？”


    “我……”


    导演现代周扒皮一样瞪着两人，“你们俩叽叽喳喳说什么呢？好好工作。”


    “知道了。”两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迟明和邵萌不情不愿地继续工作。


    “我安排工作人员在导播室守着，你们俩要是不好好工作，晚餐就只能吃米饭配咸菜啊！”导演丢下这句狠话，扭头就跟上封总和嘉宾的步伐，他也要去跟封总吃大餐！


    *


    封砚带着众人来到了一家私房菜馆，“这家店我常来，味道不错且做法清淡，等会儿大家尝尝。”


    潘帅大为震惊，“封总，这家店好像得提前半个月预定吧？！”


    对上封砚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潘帅知道是他冒失了，封家家主，怎么可能需要提前半个月预定。


    周皎皎等菜上了以后就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顾闷头吃饭，直到坐在她旁边的严修远用手捣了她好几下才茫然抬头。


    “封总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周皎皎转向封砚，脸上是程序化的笑容，“找找试镜机会，再去跆拳道馆兼职，等下一期综艺开拍，大致就这样。”


    “我这有一个电视剧女配的试镜机会，你有没有兴趣试试？”


    周皎皎闻言欣喜点头，“当然有了，大致是什么样的试镜？什么时候？”


    “我回头找助理要到资料发给你。”


    周皎皎眨了眨眼，设身处地为封砚考虑道：“封总您日理万机，要不您直接把助理微信推给我，我和他沟通。就不浪费您时间了。”


    封砚沉吟半晌，“也行。”


    “封总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周皎皎说着端起茶杯站起身来。导演用手指着桌上的白酒，示意她拿出点诚意来，不要搞以茶代酒这一套，跟封砚喝杯白的。


    周皎皎无视了导演飞过来的眼神，率先把一杯水一饮而尽，封砚笑笑，喝了一盅酒。


    导演见周皎皎就这么用一杯茶糊弄过去，担心封砚心生不满，不得不端着酒杯起身为她擦屁股：“封总，小演员不懂事，我替她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


    说罢，也不顾封砚劝阻，一壶白酒一饮而尽。


    周皎皎震惊地看向导演，平时不苟言笑的导演居然还这么义气。他是有事真上啊！


    封砚沉吟半晌道，“导演，这季综艺，我个人投500万赞助。”


    导演眼睛一下亮了，竟然还有此等好事。他又倒了一壶酒出来准备一饮而尽，却被封砚止住了。


    “咱不搞酒桌文化那一套。晚上酒喝多了伤身，以茶代酒就好。你要是把这壶酒干了，我投资可就不投了。”


    导演立刻把酒壶放下，陪笑道，“我听您的，以茶代酒以茶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