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第 58 章
作品:《王爷被抢了》 韩赵楚三国公主抵达洛阳后,赏春宴的消息也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宫中虽没有明说,但聪明的都猜出了这明晃晃的就是睿王的选妃宴。
一时间,洛阳城中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收到赏春宴名帖的自然高高兴兴,忙着打点衣饰,请人教导礼仪;没收到名帖的,则暗地里四处打听,想方设法也要挤进这宴席。
左相府。
“小姐,您是要戴这支点翠步摇,还是这支金累丝嵌红宝的?”丫鬟碧痕捧着两个精致的锦盒,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只素手轻抬,指尖在那支金缕丝嵌红宝的步摇上流连片刻,最终却移向了旁边那支更为精巧的点翠。
“还是这支吧。红宝虽耀眼,却过于张扬了些。”韩双韵声音清泠,目光落在镜中自己姣好的容颜上,“赏春宴在即,多少双眼睛盯着,还是稳妥些好。”
“小姐说得是。”碧痕连忙应道,将点翠步摇取出,轻轻簪在韩双韵如云的乌发间。翠羽流光,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小姐天生丽质,戴什么都好看。这支点翠更显清雅高贵,正配小姐的身份气度。”
韩双韵唇角微弯,算是默认了丫鬟的奉承。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却有些飘忽。赏春宴……他终于肯选妃了。
“听说,韩、赵、楚三国的公主都已入住了驿馆?”韩双韵状似无意地问道。
“是呢,小姐。”另一个丫鬟青黛一边整理着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一边接口道,“阵仗可大了,尤其是那位楚国公主,听说美艳不可方物,性子也……颇为张扬。还有赵国公主,据说清冷如梅,才情出众,只是深居简出,倒显得神秘些。”
韩双韵静静听着,镜中的容颜依旧平静无波,只是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极快地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她伸出纤指,轻轻抚过鬓边的点翠步摇,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微顿。
“清冷如梅,才情出众……”她低声重复了一句,语气听不出喜怒,“倒是与那位的性子……有几分相似。”
碧痕和青黛对视一眼,都噤了声,不敢妄自揣测小姐口中“那位”指的是谁。
“好了,就这些吧。衣裳就备下那套月白云纹的,不必过于繁复。”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缠枝莲纹,“驿馆那边……可还有什么别的风声?”
青黛忙道:“旁的倒没什么,只是听闻睿王府备了三份礼送到了驿馆。”
镜中人影微微一僵。那支点翠步摇上垂下的流苏,似乎也跟着轻轻晃了晃。
韩双韵垂下眼帘,浓密的羽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所有翻涌的情绪。良久,她才缓缓开口:“知道了。”
她站起身,月白的裙裾如水般滑落,身姿挺拔优雅,只是那挺直的背脊,在透过窗棂的微光里,显出几分异样的孤清。
三国公主联袂而来,目标不言而喻。
她们身份尊贵,背后各有倚仗,是这次选妃宴最大的竞争对手。
“还有,”碧痕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奴婢今日去取新制的衣裳,听锦绣坊的绣娘说,好些府里的小姐都在赶制新衣,花样一个比一个别致,用料也极尽奢华。连……右将军府也备下了两套华服。”
“右将军府?凌容凝?”韩双韵眉梢微挑。她对自己这位未过门的大嫂印象不深,只知自己大哥对这位毁了容的大嫂情有独钟,痴心不悔。
韩双韵眸色微深,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滑的妆台上划过。那位凌家大小姐,毁了容貌后便深居简出,鲜少露面,连带着与大哥的婚事也一拖再拖。大哥的心意,府中上下皆知,那是铁了心的非卿不娶,为此甚至不惜顶撞长辈,外放三年也只为给她一个清净。
“她也要去赏春宴?”
碧痕摇头:“奴婢听到了一些风声。”
“什么风声?”
“锦绣坊的绣娘私下议论,说是给将军府的二小姐赶的活。”
“二小姐?将军府哪来的二小姐,凌容湘?”韩双韵语气略带鄙夷。
凌容湘算哪门子的二小姐?一个外室女,靠着巴结主母,竟妄想登堂入室,混进这赏春宴里去?
“小姐不是侯府那位,而是凌将军打小就失踪的那位。”
“凌容璟?”韩双韵满脸狐疑,“凌容璟?她……她回来了?”
“是……锦绣坊的绣娘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说将军府忽然派人拿了料子来,指名道姓要最时兴的花样,催得极紧,就是给府上二小姐预备赏春宴的穿戴。还说……说这位二小姐虽在外流落多年,但气度不凡,连将军夫人都亲自过问衣裳的式样呢。”
“气度不凡?”韩双韵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流落在外多年,甫一归家便要大张旗鼓地赴宴……这位凌二小姐,倒是个有意思的。”
她微微侧首,点翠步摇的流苏在颊边轻轻摇曳,三国公主加上将军府失散多年的将军府小姐,这赏春宴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小姐,时辰不早了,该去给夫人请安了。”碧痕轻声提醒。
“走吧!”
同一时间,右将军府。
“夫人,侯夫人和湘小姐又来了。”丫鬟见怪不怪地通报道。
叶霜霜端坐于上首,闻言执起汤盅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袅袅热气模糊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厌烦。
这母女俩,来得越发勤了。
但转瞬叶霜霜便恢复了惯常的端庄,只将汤盅轻轻搁回案几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磕碰声。
“请进来吧。”
丫鬟应声退下。
不过片刻,顾敏便领着凌容湘笑吟吟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捧着锦盒的仆妇。
“霜霜还在用膳啊!”侯夫人未语先笑,亲热得紧,“这春日正好,二婶想着来陪你说说话,也免得你在府中烦闷。”
她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略显空荡的花厅,“咦?寒哥儿呢?今日怎不见他?”
凌容湘今日打扮得格外精心,一身簇新的水红织金襦裙,发间簪着新打的海棠花簪,步摇轻晃,努力做出大家闺秀的端庄模样,只是眼神里的那份急迫与算计,怎么也掩不住。她跟在母亲身后,规规矩矩地福身行礼:“嫂嫂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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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霜霜目光在凌容湘那身过于鲜亮的衣裳上停了停,唇边笑意未减分毫,只微抬了手:“湘儿不必多礼,快坐吧。”
转而看向顾敏,语气平淡:“夫君去了军营,说是营中有要务需处理。”
顾敏脸上笑容未减,顺势在叶霜霜下首的椅子上坐下,接过丫鬟奉上的茶盏:“男人家以公务为重是应当的。只是侯爷备了点礼让我带给寒哥儿,看来是不巧了。”
叶霜霜目光掠过那个锦盒,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淡笑:“二婶客气了,一家人何必如此见外。”
她并未示意丫鬟去接,只端起汤盅,继续吃着燕窝,但也不忘吩咐丫鬟:“去厨房拿两盅燕窝来,给二婶和湘儿也尝尝。”
顾敏脸上的笑容略僵了一瞬,随即又堆得更满:“瞧你说的,不过是一点心意。侯爷记挂着寒哥儿辛苦,寻了方上好的端砚……”
她说着,朝仆妇使了个眼色。仆妇会意,连忙将锦盒捧上前,小心翼翼掀开盖子。那方端砚石色青紫,雕工精细,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顾敏笑道:“侯爷知道寒哥儿最是醉心书画,特意寻来的,只盼他能喜欢。”
叶霜霜的目光在那方名贵的端砚上轻轻一掠,并未停留。
她放下手中的汤盅,拿起丝帕沾了沾唇角,动作舒缓而无可挑剔,声音也是温和平淡:“二叔和二婶有心了。只是夫君近来军务缠身,甚少得闲抚弄这些雅物,倒怕辜负了二叔一番心意,白白搁置了。碧云,”她微微侧首,吩咐侍立一旁的贴身丫鬟,“先收起来吧,等将军得空再呈给他看。”
碧云应声上前,从仆妇手中接过锦盒,稳稳地捧了下去。
顾敏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了,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但转瞬又被更热切的笑意取代:“不妨事,不妨事!好东西不怕晚,寒哥儿总有闲暇的时候。说起来,”她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刻意的亲昵,“说起来,湘儿这丫头近来也勤勉,日日跟着女夫子学规矩,就盼着能在赏春宴上不失礼于人前,不丢咱们凌家的脸面。”
凌容湘适时地挺直了背脊,努力做出娴静姿态,眼神却带着几分掩不住的期待,热切地看向叶霜霜。
叶霜霜仿佛没听出顾敏话里的暗示,温声道:“湘妹妹肯上进是好事。”
她放下汤匙,目光平静地落在顾敏脸上,语气温和却带着无形的疏离,“只是这赏春宴的名录,皆是宫中依制拟定发放,各家府邸并无置喙之权。二婶若有心,可到宫中求一求王后娘娘。”
她顿了顿,指尖在光滑的案几上轻轻一点,“倒是二婶和湘妹妹来得正好,库房新到了几匹不错的料子,夫君前日还提起。碧云,去取来给二婶和湘儿瞧瞧。”
四两拨千斤的,叶霜霜便将赏春宴一事给推脱过去。
“料子是江南新贡的云锦和蜀锦,颜色鲜亮正合春日。湘儿青春正好,穿水红或鹅黄最是娇俏,二婶也可挑一匹回去裁件新衣。”说话间,碧云已领着小丫鬟捧了几匹流光溢彩的锦缎上来,一时间花厅里被那耀目的光泽映得亮堂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