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
作品:《王爷被抢了》 “快,快去请大夫!”
丫鬟们慌慌张张地应了一声,便急忙跑了出去。
叶霜霜一脸焦急地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凌楚宜嘴角的血迹,一边继续唤道:“来人,快去把将军找回来,快!”
“三娘,三娘.......”凌容凝更是吓得慌了神,声音颤抖,双手紧紧握着凌楚宜的手。
凌容湘站在一旁,原本看好戏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惶与无措。
顾敏也愣住了,她没想到床上的凌楚宜突然会来这么一出,一听叶霜霜要把凌寒叫回来,她心中顿时一紧,忙告辞道:“这,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吐血了!霜霜这可不关二婶的事啊!既然你有事要忙,二婶改日再来。”
说罢,她拉着凌容湘的手便往外走。
叶霜霜和凌容凝一心都扑在凌楚宜身上,哪里还顾得上顾敏母女。
见凌楚宜面色苍白,气若游丝,嘴角不断有血沫溢出,染红了叶霜霜素白的衣袖。凌容凝的脸色也白了几分,颤抖着手想去擦,却又怕碰疼了她,只无助地唤着:“三娘,你撑着点,大夫马上就来……”
顾敏拉着凌容湘已退至门边,眼看就要踏出这烫人的是非之地,凌容湘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脚下便是一顿。
顾敏心中警铃大作,狠狠掐了女儿的手臂一把,厉声低斥:“还不快走!等着被赖上吗?”
她此刻只想撇得干干净净。
就在这当口,不知怎么她的小腿处突然一阵剧痛,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狠狠抽打了一下,又酸又麻,完全使不上力。
她“哎哟”一声痛呼,身形猛地一个趔趄,脚下虚浮,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慌乱中,她下意识想抓住门框稳住,却只抓了个空。
“母亲!”凌容湘失声尖叫,想要搀扶,却也被带得重心不稳。
只听扑通一声闷响,夹杂着钗环坠地的清脆碎响,顾敏竟是结结实实摔了个五体投地,绣鞋被门槛一勾,直接飞出去一只。
她精心梳理的发髻也散了大半,几缕头发狼狈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头上的金钗歪斜,珠翠摇摇欲坠,华丽的裙裾更是翻卷起来,沾满了尘土,哪里还有半分方才咄咄逼人的贵妇仪态?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本就慌乱的房间更加混乱。
几个小丫鬟惊得忘了动作,呆呆地看着门口这意想不到的一幕。
凌容湘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自己也差点摔倒,手忙脚乱地想去扶顾敏,声音都带了哭腔:“母亲!母亲您怎么样?”
顾敏摔得眼前发黑,膝盖和手肘传来钻心的疼痛,更让她羞愤欲绝的是这脸面扫地的一摔。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因小腿那处莫名其妙的剧痛和摔懵的头脑而手脚发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反而在凌容湘的拉扯下更加狼狈不堪,口中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和压抑的咒骂,脸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听见女儿带着哭腔的呼唤,顿生烦躁,低声斥道:“哭什么!还不快扶我起来!”
屋里的小丫鬟们这时才如梦初醒,有两个机灵地赶紧跑上前,七手八脚地去搀扶顾敏。
可顾敏身量不轻,又因疼痛使不上力,加上羞愤交加,身体僵硬得很,两个小丫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她从冰冷的地面上架了起来。
她一只脚上没了绣鞋,只穿着罗袜,踩在门槛边缘,金钗歪斜,珠翠散落,精心描画的妆容被汗水和泪水糊开,华丽的衣裙皱巴巴地沾满了灰尘,裙角甚至被门槛勾破了一道口子,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她一站稳,也顾不上小腿的剧痛和浑身的酸痛,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她颜面尽失的地方。
她一把推开搀扶的丫鬟,几乎是半倚半靠在凌容湘身上,一瘸一拐、跌跌撞撞地就要往外冲,口中急促地命令道:“走!快走!”
叶霜霜原还准备去问候一句,结果还没等她开口,顾敏母女早已狼狈不堪地消失在门帘之后,只留下地上一只孤零零的绣鞋和几粒散落的珍珠,以及门框上被慌乱中抓出的几道指痕,无声诉说着方才的仓皇。
这场面倒还真是滑稽非常。
忽地,门边一颗细小的药丸滚落在地,混在尘土与散落的珍珠之间,毫不起眼。叶霜霜眼角余光瞥见,心中疑窦顿生。
平日里丫鬟洒扫极为仔细,断不会留下这样明显的药丸。
她不动声色地移步过去,借着整理微乱裙摆的动作,极其自然地俯身,指尖迅速捻起那粒不起眼的药丸藏入袖中。
房内很快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几个小丫鬟更是大气不敢出,垂首肃立,眼神却忍不住偷偷瞟向叶霜霜。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收拾了,一会儿将军回来像是什么样子。”叶霜霜面上平静无波地吩咐道,眼角的余光却瞥向凌楚宜的方向,心底有了计较。
丫鬟们如梦初醒,连忙应声,七手八脚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不一会儿,大夫被两个气喘吁吁的丫鬟引了进来。
老大夫虽然年约六旬,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一进门便被屋内浓重的血腥气惊得眉头紧锁,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了床边。
随即,他立刻伸出枯瘦却稳定的手指,搭上凌楚宜纤细的手腕,闭目凝神诊脉。一时间,屋内静得落针可闻。
不知怎么的,老大夫的眉头越皱越紧,搭在凌楚宜腕上的手指也几不可察地加重了力道。片刻后,他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和凝重。
“如何?大夫,三娘她……”叶霜霜忍不住急声问道。
老大夫并未立刻回答,而是迅速翻开凌楚宜的眼睑查看,又俯身仔细嗅了嗅那血沫的气味,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脉象浮数而乱,气若游丝,血不归经……这……”老大夫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沉重,他收回手,看向叶霜霜,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夫人,看来老夫确实是学艺不精,老眼昏花了。”
“大夫,这是什么意思?”凌容凝追问道。
“先前老夫只当这位姑娘是受了内伤,静养些时日,辅以汤药,便能慢慢调养恢复。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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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老大夫花白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团,浑浊的老眼扫过凌楚宜苍白如纸的脸颊和那刺目的血迹,声音压得更低了些,“依老夫愚见,此症非伤,实乃中毒之兆。”
“中毒?!”叶霜霜和凌容凝齐声惊呼。
凌楚宜在听到“中毒”二字时,身子猛地一震,瞳孔深处亦闪过一抹不可思议。
老大夫点了点头:“正是。”
“大夫,三娘……三娘中的是何毒?可有性命之忧?”叶霜霜急道。
老大夫捋着胡须,叹了口气:“老夫行医数十载,到底还是才识浅薄了些,只能初步断定,短时间倒也不会致命。”
闻言,叶霜霜舒了一口气:“大夫,可知谁人能解此毒?”
老大夫沉吟片刻:“放眼整个秦国,或许也就太医院的方院首或能辨识一二。”
他顿了顿,补充道,“此毒诡谲,老夫只能先以金针暂封其心脉,辅以护心丹吊住元气,延缓毒性蔓延。至于解毒……还请将军请了方院首来再做观察。”
叶霜霜的心猛地一沉,但面上强自镇定,立刻吩咐道:“快!无论如何都让将军速速回府。”
要请动太医院院首出山非陛下的允肯不可,将军此刻若能赶回,或可即刻进宫面圣陈情。
她话音未落,一个伶俐些的大丫鬟已应声飞跑出去,脚步声急促地消失在回廊尽头。
老大夫不敢耽搁,迅速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取出一个扁平的檀木针盒。
盒盖一开,里面数十枚长短不一的金针在烛火下闪着幽冷的光。他屏息凝神,枯瘦的手指拈起一根最长的金针,对着凌楚宜胸前几处大穴,稳、准、快地刺了下去。
每下一针,凌楚宜本就微弱的气息似乎就被强行拽回一分,但她紧锁的眉头和额角不断沁出的冷汗。
老大夫额上也见了汗,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凌楚宜的反应,手下不停,又是几根金针接连刺入她心口周围的要穴。
最后一根细如牛毫的金针刺入心俞穴时,他长长吁出一口浊气,整个人像是虚脱般晃了一下,连忙扶住床沿才稳住身形。
“如何?大夫!”叶霜霜紧盯着凌楚宜的反应。
老大夫用袖子抹了把汗,声音嘶哑:“心脉…暂时封住了…毒性蔓延之势稍缓…但…这只是权宜之计…”
他喘息着,从药箱里颤巍巍摸出一个青瓷小瓶,倒出一粒朱红色的丹药,“快,用温水化开,给姑娘服下护心丹。”
旁边侍立的丫鬟慌忙接过药丸,手忙脚乱地去倒水。
叶霜霜亲自上前,小心翼翼托起凌楚宜冰凉沉重的头,正准备用银匙喂,凌楚宜却抬手轻轻挡开了银匙:“霜霜姐,我自己来。”
她挣扎着半坐起身,就着丫鬟递来的水杯将那护心丹一饮而尽。
“三娘,你好生歇息!”叶霜霜轻声道。
接着她又看向老大夫,恭敬地说道:“大夫,还请您这几日就留在府中,以便随时照看三娘的病情。”
老大夫微微颔首:“夫人放心,老夫自当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