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 47 章

作品:《王爷被抢了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凌楚宜在将军府养伤的期间,阖府上下都对她关怀备至,丫鬟婆子们轮流侍奉汤药,连膳食都精致得一丝不苟。


    凌容凝和叶霜霜每日必来探望,一日凌容凝更是捧来一幅泛黄的画卷,小心翼翼地展开:“璟……三娘,你看,这便是我娘的遗像。”


    凌楚宜闻声看向画卷,心头猛地一跳。


    画中的女子眉眼温婉,鼻梁挺秀,唇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轮廓与自己确实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那双杏眼,简直如出一辙。


    凌楚宜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脸颊,指尖微颤,心中确然有些悸动。


    “璟儿失踪的时候还只是个婴儿,记不得之前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凌容凝柔声道。


    话里话间,凌楚宜这个妹妹她都认定了。


    凌楚宜揉了揉眉心,对于凌寒和凌容凝兄妹俩的一心孤意很是无奈。


    “凝姐姐,我……”凌楚宜开口正想说些什么,屋外倏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丫鬟略带惊慌的轻呼:“夫人,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丫鬟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夫人,小姐,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像什么样子!”叶霜霜端着将军夫人的架子,训斥道。


    丫鬟连忙屈膝行了个礼,但脸上的惊慌丝毫未减:“是.......是侯夫人和容湘小姐来了。”


    丫鬟话音未落,门帘已被掀起,一位身着华贵锦袍、气度雍容的妇人便快步走了进来,身后紧跟着一位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眉目清秀,却带着几分骄矜之色。


    “霜霜,二婶来了,你也不知道到门口迎一迎。”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永宁侯夫人顾敏,凌寒的二婶。


    顾敏话音未落,目光已如刀子般锐利地扫过屋内,最终定格在倚靠在床榻上的凌楚宜脸上。


    她那保养得宜的面容在看清凌楚宜容貌的瞬间骤然绷紧,眼中飞快掠过一丝震惊与难以置信,甚至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惧?


    但这份失态被她迅速压下,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她身边的少女凌容湘,则是毫不掩饰地睁大了眼睛,好奇又带着几分审视地上下打量着凌楚宜,尤其在看到凌楚宜的面容时,小嘴微微张了张。


    叶霜霜拿起手中帕子,拭了拭嘴角,掩住了嘴边的苦笑,还真是不好了,非常的不好了。


    随即不紧不慢地起身,对着顾敏屈膝一礼,面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恭谨笑意:“二婶这话可折煞霜霜了,方才丫鬟通报得急,一时没来得及迎出去,还请二婶莫怪。”


    她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凌容凝也站起身,下意识地往前挪了半步,隐隐挡在凌楚宜床前,对着顾敏福了福:“二婶。”


    接着又朝着凌容湘喊了一声:“湘妹妹。”


    顾敏仿佛没看出叶霜霜的疏离和凌容凝的防备,只轻轻挥了挥手中的锦帕,径直向床榻逼近一步。


    她端着平日里的雍容笑意:“霜霜,这位姑娘是谁?是哪家的千金,还劳你费心照料?”


    得了凌寒带了个姑娘回府的信,顾敏可是特意赶来看笑话的,还真以为凌寒是带了个小妾回来。


    如今看叶霜霜和凌容凝护人的架势,看来事情并非如她所想的那样。


    叶霜霜面上笑意不减,上前一步,巧妙地将顾敏的视线引开:“二婶,这位是凌楚宜,凌姑娘。前些日子她一人孤身去了鹿儿寨剿匪受了伤,夫君见她武艺高强又立了功,这才将她带回府中静养的。”


    顾敏闻言脸上满是错愕,凌容湘更是惊呼出声:“什么?她一个人去剿匪?还受了伤?”


    因着凌容湘的失态,顾敏侧头迅速白了她一眼,凌容湘顿时噤声,面颊微红,低下头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顾敏旋即收回目光,脸上又堆起那雍容的笑意,转向床榻上的凌楚宜:“凌姑娘?哪个凌?该不会这么巧和我们是本家吧!”


    见她一再追问,凌楚宜也只能先朝着顾敏见了礼,随即迎上她那探究的眼神,轻声回道:“回夫人,小女子确实姓凌。但天下同姓者众多,不敢妄称与侯府有亲。”


    顾敏笑了两声:“姑娘一个人去剿匪,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只是,这鹿儿寨的匪患凶险得很,你孤身前去始终是冒失了些,要不是遇上我们寒哥,你这条小命怕是早是要交代在那深山老林里了。”


    “夫人说的是。”凌楚宜不欲与她多作纠缠,只顺着她的话应了一句,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冷意。


    这侯夫人看似句句关切,实则字字带刺,刚才丫鬟来通报的表情更像是见了鬼,看来这将军府上下与这永宁侯的关系并不睦。


    顾敏见她低眉顺眼,只当她是怯懦,心中升起一丝轻蔑,面上笑容愈发雍容:“姑娘能得寒哥儿如此照拂,也是缘分。只是这姑娘家,孤身在外闯荡,终究有损清誉。幸而如今是在寒哥府上养伤,倒也无妨。”


    她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只是不知姑娘家中还有何人?可曾派人去报个平安?免得家中长辈忧心。”


    凌楚宜尚未搭话,一旁的凌容凝已忍不住道:“二婶,三娘她……”


    话未说完,便被叶霜霜一个眼神制止。


    叶霜霜接口道:“二婶,凌姑娘的事夫君自有安排,当务之急,还是让凌姑娘好生静养才是。”她再次巧妙地将话题引开,强调了凌寒的主导权,也暗示顾敏莫要插手过多。


    顾敏碰了个软钉子,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哦,霜霜这是怪二婶来的不是时候吗?”


    “二婶说笑了,霜霜怎会有那种想法。”


    说罢,叶霜霜朝着侍立在侧的丫鬟吩咐道,“还不快给二婶和湘妹妹看座,上茶。”她转身时,裙裾微动,不着痕迹地又站回了凌楚宜床榻斜前方,直接将她护在了身后。


    顾敏被叶霜霜这四两拨千斤的态度噎了一下,眼神在凌楚宜苍白却难掩清丽的面容上扫过,最终落在凌容凝身上:“凝姐儿怎还戴着这面纱。家中的人又不是外人,总戴着面纱像什么样子?”


    她语气中带着长辈特有的关切,眼神却不像那么回事。


    不知是不是凌楚宜的错觉,竟看出了几分鄙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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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容凝下意识地抬手抚了抚面纱边缘,指尖微蜷:“凝儿面容丑陋,怕吓到了楚宜妹妹,这才一直戴着面纱。”


    她的语气平静,秀眉却紧蹙,话里难掩一丝自卑的情绪。


    顾敏闻言,嘴角微勾,堆起笑容却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哟,凝姐儿这说的什么话,没来由的好像是二婶……”


    “二婶。”叶霜霜及时出言打断:“二婶今日来就是为了关心凝妹妹的面纱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拍着凌容凝的手背:“这里是凝儿的家,凝儿想如何便如何,莫要因为旁人的目光委屈了自己。”


    叶霜霜特意在旁人二字上加了重音。


    顾敏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旋即又恢复如常,她轻笑一声,道:“霜霜这话说得,二婶自然是关心凝姐儿的。只是凝姐儿早过了该议亲的年纪,总戴着面纱,也不是一回事啊。”


    她说着,目光在凌容凝身上又扫视一圈,接着继续说道:“韩家那里怎么个说法?这亲到底是要结还是不结啊!”


    凌容凝和左相家的大公子韩怀章自小是定了娃娃亲的,全洛阳城都知晓这门亲事,只是前些年韩怀章一直在外游历,去年才回到洛阳,这门亲事便又被重新提了起来。


    只是凌容凝自毁容后,便一直戴着面纱,韩家似乎对此颇有微词,这门亲事也就一直悬而未决。


    顾敏此番提起,无疑是在戳凌容凝的痛处。凌容凝面色微白,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叶霜霜见状,眸光一冷,声音都冷了几分:“二婶今日来若是只为了说这些,那便请回吧。凝妹妹的亲事,自有将军做主,还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


    她语气强硬,毫不退让,将凌容凝护在身后,像一只护崽的母鸡。


    顾敏被叶霜霜当众顶撞,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她冷哼一声:“霜霜,你这话可就有些不识好歹了。二婶也是为了凝姐儿好,韩家那样的门第,错过了可就难再寻了。”


    她故意提高了音量,想让在场的人都听到她的“好心”。


    凌容湘在一旁见气氛紧张,连忙扯了扯顾敏的衣袖,小声劝道:“母亲,咱们还是先坐下吧,别伤了和气。”


    她虽也有些看热闹的心态,但更怕事情闹大,自己不好收场。


    顾敏甩开凌容湘的手,瞪了她一眼,又看向叶霜霜:“霜霜,我可当真是为了凝姐儿好,她都二十有五,再这么拖下去,好亲事都要被她拖没了。更何况,她这个大姑娘不嫁,底下的妹妹又如何能嫁。我家的湘儿也眼看着就到了议亲的年纪,可不能耽误了。”


    顾敏这话里话外,都将凌容凝说成了一个耽搁家中妹妹婚事的罪人。


    凌容凝身子微微一颤,面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死死地咬住下唇,才没有让自己落下泪来。


    叶霜霜眉头紧蹙,正要开口,却见凌楚宜身子一歪,“噗”的一声,竟是吐出一口鲜血来。


    那鲜血溅在素色的床幔上,如同一朵骤然绽放的红梅,触目惊心。


    众人皆是一惊,叶霜霜顾不上其他,连忙上前扶住凌楚宜,焦急地喊道:“快,快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