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 45 章
作品:《王爷被抢了》 “你们随我来!”凌寒一声招呼,没有再做停留,径直转身向府内深处走去。
玄铁战靴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叶霜霜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袖口,唇瓣抿得死紧,目光死死黏在凌寒宽广的后背上。
任谁听到离家三月的丈夫带了一个女人回来,都会如她这般心绪翻涌。更何况,她的丈夫可是洛阳城里数一数二的好郎君。
即便她嫁进来三年无所出,凌寒也没有半点纳妾收通房的意思。
如今这是……
叶霜霜强压下心头翻涌的酸楚,深吸一口气,快步跟上凌寒的脚步,裙裾在青石板上拂过无声的涟漪。
府内长廊幽深,两侧灯笼摇曳,光影在叶霜霜的面庞上投下斑驳的阴影,紧抿的唇瓣几乎咬出血痕。
一路疾行,三人到了倚竹园,这是府中安置贵客的地方。
士兵们已将昏迷的女子安置妥当,软榻旁已燃起了安神的熏香,袅袅青烟升起。
叶霜霜一踏进屋,眼神不由自主就落在了软榻上。青烟缭绕间,那女子的容貌清晰地映入眼帘。
她的呼吸猛地一窒。
那女子肌肤胜雪,眉如远黛,即便此刻双目紧闭、唇色惨淡,也难掩那惊心动魄的美丽。
那是一种带着易碎感的、近乎不真实的精致,像上好的白瓷,让人生怕一碰就碎。
更让叶霜霜心头剧震的是,这女子的眉眼轮廓,竟隐隐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这模糊的熟悉感比陌生的美丽更让她心慌。
“大哥!”凌容凝也看清了女子的面容,薄纱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这位姑娘……”
凌寒的沉默,让叶霜霜更是惊慌。
她的指尖深深掐进了掌心,才勉强维持住面上的平静。
她强迫自己移开胶着在女子脸上的视线,转向凌寒,声音努力放得轻柔,却还是泄露出了一丝紧绷:“将军,这位姑娘伤在何处?妾身这就去请府里最好的大夫,再让下人准备些干净的衣物和滋补的汤药。”
她说着,便要转身吩咐。
“不必。”凌寒的声音冷硬地打断了她,目光依旧锁在昏迷女子身上,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专注,“我已命人去请了大夫。”
他顿了顿,终于侧过头,目光落在凌容凝身上,那眼神深不见底,辨不出情绪,“容凝,你觉得呢?”
像是得到了某种肯定,凌容凝薄纱下的呼吸微微一滞,她似乎想凑近些细看,却又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
薄纱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终于,她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声音透过轻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难以置信:“大哥……这位姑娘……她……她像……”
话语到了最关键处,却又猛地刹住,一行清泪无声滑落凌容凝的薄纱,洇开一小片深色。
兄妹间的哑谜,让叶霜霜一头雾水。
“夫君,凝儿,你们在说什么?凝儿你这是怎么了?”
说罢,她取出帕子给凌容凝拭泪。
凌容凝喉间哽咽,终于挤出了破碎的字句:“她……她像极了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是了……这眉梢,这鼻梁……分毫不差。”凌寒喉结滚动,低沉道。
叶霜霜浑身一僵,猛地扭头看向榻上的女子,那模糊的熟悉感骤然清晰。
是了,凌府祠堂里那幅泛黄的画像,将军亡母的样子,竟然活脱脱地就到了眼前。
“将军,这是怎么一回事?”
泪流不止的凌容凝显然更激动,一个箭步上前,几乎是扑跪在软榻边沿,颤抖的手悬在那女子脸颊上方,却不敢落下。
她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大哥,她是不是就是小妹,是不是璟儿?”
凌容璟?
叶霜霜猛地瞪大了眼睛,凌容璟这个名字在整个洛阳城都是赫赫有名。
凌寒的父亲凌砚声原是永宁侯府的世子,待老侯爷百年他便能继承永宁侯府爵位。
可惜,凌砚声素来是个叛逆的,不愿过循规蹈矩的人生,更是舍弃了族里为他挑的名门贵女,独独爱上了韩国来秦经商的商户女。
又是外族,还是商户女,这桩婚事自然得不到侯府的承认。
凌砚声不惜与家族决裂,带着新婚妻子远走他乡,就此失去了继承永宁侯府的资格,只得了安阳城守备的闲置。
直到凌寒出生后,凌砚声与家中的关系才有所缓和。而凌老夫人,即凌寒的祖母也借着永宁侯府长孙的名头将凌寒接回了侯府教养。
后来凌容凝和凌容璟相继出生,凌寒又是个聪明的,老侯爷对凌砚声的怨气也就歇了几分,在凌老夫人的软磨硬泡下,终究还是松了口让凌砚声带着妻女回洛阳述职。
就在阖府上下以为一切尘埃落定,凌砚声即将被委以兵部侍郎重任之时,一场猝不及防的变故发生了。
回洛阳途中,凌砚声的车队在驿站遭遇了悍匪突袭,一时间刀枪剑影,尸横遍野。
为了毁尸灭迹,悍匪更是直接一把大火将整个驿站烧成了废墟。唯有被凌砚声藏于水井中的凌容凝侥幸活了下来。
可惜,那场火还是烤坏了她的脸。
至于那时尚在襁褓的凌容璟一直被凌母抱在手中。一场大火过后,一一比对焦尸,却独独缺了凌容璟的尸首。
那襁褓中的婴儿,如同人间蒸发,再无踪迹。
突遇丧子之痛,老侯爷痛心疾首,更是不断施压当地官府彻查定要将那些悍匪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可十数年过去,始终杳无音信。
老侯爷未等到替子报仇,就驾鹤西去,而永宁侯的爵位也落到了凌寒的二叔凌砚白头上,这永宁侯府是彻底改头换面。
至于凌砚声的仇也就凌寒和凌容凝兄妹俩还记在心头上。
后来,凌寒参了军,从一个小兵做到了右将军的位置上。
这些年,他从未放弃过要替父母报仇,妹妹凌容璟的下落,他也是暗中派人四处打听,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
一晃二十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
如今,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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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的女子竟与母亲年轻时如此相像,又怎能不让他们兄妹二人心生希望?
凌容凝颤抖着手,终于缓缓落下,轻轻触碰那女子的脸颊,那触感柔软而温热,让她心中一阵悸动。“大哥,会不会真的是璟儿?她真的回来了……”
叶霜霜站在一旁,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稍稍落了地,可这心里却像被什么搅着,乱糟糟的。
她看着凌容凝那满是期待与激动的模样,又瞧瞧凌寒虽沉默却透着几分希冀的眼神,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夫君,凝儿,小妹身上可有什么信物方便相认,或者是有记号?”
毕竟凌容璟丢的时候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是生是死都不好说,光凭相貌来判定她就是凌容璟确实有些草率。
凌寒微微一怔,像是被叶霜霜的话点醒,他目光复杂地看了叶霜霜一眼,随后转头对凌容凝道:“容凝,你记得母亲曾说过,璟儿出生时,在她的心口处有一颗小红痣。”
凌容凝闻言,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线索,她急忙点头:“对,对,我记得母亲说过,那颗小红痣颜色鲜艳,形状如同梅花。”
说罢,凌容凝抬手便准备去解那女子的衣襟,手指刚触到衣带,便被从后头冲上来的叶霜霜一把抓住手腕。
叶霜霜瞪圆了眼睛,只差尖叫出声:“凝儿,你怎么如此莽撞!”
凌寒可还在屋内呢!
凌容凝被叶霜霜这一抓,也回过神来,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慌乱地抽回手,嗫嚅道:“我……我一时情急,忘了大哥还在……”
叶霜霜自然不会与她置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接着转头看向凌寒:“夫君可否……”
“我去看看大夫来了吗?”
还未等叶霜霜把话说完,凌寒便已会意,他微微颔首,大步流星地出了屋子,还贴心地将五屋门关上。
叶霜霜这才转过身来,轻声对凌容凝道:“凝儿,你来看吧!”
凌容凝点了点头,动作轻柔地解开那女子的衣襟,只见在她心口处,一颗鲜艳如梅花的小红痣赫然在目。
凌容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激动地捂住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是……是璟儿,真的是璟儿!”
叶霜霜也松了一口气,她转头看向凌容凝,轻声安慰道:“凝儿,别太激动了,先帮她把衣服整理好。”
两人又小心翼翼地帮那女子整理好衣襟。
“咚咚!”
不一会儿后,门外传来一阵匀速的敲门声。
“我可以进来了吗?”
叶霜霜快步走去打开门,只见凌寒带着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大夫匆匆进来。
“如何?可是璟儿?”
凌寒往日不苟言笑的脸上此刻也难掩急切,目光越过叶霜霜,径直落在床榻上那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
凌容凝用力地点了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再次泣不成声道:“大哥,是璟儿,真的是璟儿,她没死,她真的没死!”
凌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大夫,快救救我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