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家的客厅还亮着暖黄的灯，工藤新一趴在地毯上。


    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蛋糕，面前摆着辆拼到一半的警车模型。


    那是上上周芥川千羽来的时候，答应陪他一起拼完的。


    “爸爸，千羽哥什么时候来呀？”新一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期待，“他说要教我叠纸飞机的，还说要带薄荷糖给我呢。”


    工藤优作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本翻开的推理小说，目光却没落在书页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脊。


    听到儿子的话，他合上书，走过去揉了揉新一的头发，声音尽量放得温和。


    “千羽哥哥最近在杯户署忙工作，等他不忙了，就会来陪新一玩了。”


    “可是他上次说这周会来的。”新一撇着嘴，把警车模型的轮子往底盘上扣。


    “我还想让他看我新学会的推理游戏呢。”


    优作蹲下身，帮新一扶着模型零件，心里却沉得发慌。


    7天前，他按约定给芥川打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却是“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昨天他托警视厅的朋友问了杯户署，才知道芥川请假后就没再上班，连紧急联系人都没留具体名字。


    作为芥川千羽唯一的舅舅，他比谁都清楚。


    妹妹和妹夫几个月前意外去世后，芥川性子虽然沉，但从不会无故失联，更不会放新一的鸽子。


    “可能是有紧急任务吧，”优作避开新一的目光，拿起一块蛋糕递给他。


    “你先把蛋糕吃完，爸爸陪你拼模型好不好？”


    “好！”新一立刻被蛋糕吸引，接过蛋糕大口吃起来，没再追问芥川的事。


    优作看着儿子的侧脸，心里的担忧更甚。


    他不敢告诉新一，千羽可能出事了，更不敢让这孩子知道，他正在托朋友查芥川失踪前的行踪。


    连郊区老宅的地址都托人问了，却还没半点消息。


    等新一吃完蛋糕，被有希子哄去洗澡时，优作才走进书房，关上门。


    书桌上摆着一张旧照片，照片里是年轻时的优作、有希子，还有芥川的父母。


    年幼的芥川站在中间，手里攥着个小小的警车模型，和现在新一手里的一模一样。


    优作拿起手机，拨通了警视厅朋友的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麻烦你再帮我查下鹤见町那栋老宅的情况，还有……芥川父母几个月前的‘意外’，能不能再调下当时的卷宗？”


    “优作，你怀疑……”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犹豫。


    “杯户署已经按失踪案上报了，你别太着急，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我知道，”优作的指尖按在照片上芥川的脸，“但他是我妹妹唯一的孩子，我不能让他出事。”


    挂了电话，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妹妹去世前，曾偷偷跟他说过，妹夫的“外贸生意”有点不对劲，怕得罪人。


    当时他没在意，现在想来，芥川的失踪，会不会和妹夫当年的事有关？


    “优作，新一睡了。”有希子推开门走进来，手里端着杯热咖啡，“还在想千羽的事？”


    “嗯，”优作接过咖啡，温度却没暖到心里，“朋友说老宅那边暂时没动静，杯户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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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找到线索。”


    “别太担心，千羽那孩子比我们想的坚强，”有希子坐在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且，我们得瞒着新一，不能让他去查。”


    “这孩子跟你一个样，天天不是围着那个警车模型转就是玩推理游戏。”


    优作点点头，看向门外新一的房间还亮着小夜灯，隐约能听到孩子均匀的呼吸声。


    他想起昨天晚上，新一抱着枕头跑到他房间，说“爸爸，我梦到千羽哥哥不见了”。


    当时他还笑着安慰新一只是梦，可现在想来，那或许是孩子的直觉。


    “明天我去趟杯户署，亲自问问情况，”优作把咖啡放在桌上，目光重新落在照片上。


    “不管怎么样，我得找到他。”


    夜色渐深，书房里的灯亮了很久。


    优作没再翻那本推理小说，而是拿出一张纸，写下芥川失联前的时间线。


    请假、去老宅、废弃工厂的线索，像解推理题一样，一点点梳理。


    只是这一次，他要找的不是凶手，是他唯一的外甥，是那个答应要陪新一拼完模型、教他叠纸飞机的孩子。


    第二天早上，新一醒来时，优作已经收拾好要出门。


    “爸爸，你要去哪里呀？”新一揉着眼睛问。


    “爸爸去出版社送稿子，”优作蹲下身，帮新一系好睡衣扣子，“中午回来给你带鳗鱼饭，好不好？”


    “好！”新一笑着点头，“那爸爸记得告诉千羽哥哥，我等他陪我拼模型哦！”


    “一定。”优作摸了摸新一的头，转身走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