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晋王
作品:《震惊!死对头竟然是她的未婚夫》 深情地亲吻和拥抱,稍稍平息相思的浪潮,顾洲的手指描摹着沈明月的眉骨,几日不见,她似乎憔悴了许多,触到被吻得发红的嘴唇时,又控住不住亲了上去。
他将她的双手握在掌心,轻揉着被缰绳勒出的红痕,才注意到她的服饰,“怎么穿成这样?”
沈明月低头捏捏发痛的手指,长时间不摸缰绳、不干糙活,茧子消退,一勒就红,她有些委屈,“怕给你添麻烦,想着穿这身衣服,悄悄出来骑马方便。”
“怎么会麻烦呢?以后想怎样穿就怎样穿,不必顾虑这样多。行宫守卫是陛下亲卫羽林军,但猎场防守由我节制,大可放轻松去玩,别担心。”顾洲拨弄她的头发,细心清理掉风留下的痕迹,“与宫里的人相处可好?”
“还好……”沈明月轻声回答,到这还不足一日,弟媳、小姑纷纷发难,但她能应对,无需诉苦求助。
顾洲哪里听不出话中的迟疑,她本是山间自由的鹰,现在却为了自己甘愿钻入樊笼,他懂得她的委屈和痛苦,声音愈发温柔:“后宫中人惯会勾心斗角,有什么委屈就告诉我,别忍着。”
说完从贴身里衣中掏出一块帕子。
沈明月一眼就认出这是她绣的教具,也是因为这块帕子,她捡到了身负重伤的顾洲,曲折辗转中,没有丢失还保存完好,真是个奇迹。
她问:“这帕子你还留着?”
“你的东西我都好好收着呢!”顾洲打开帕子,拿出一只羊脂玉镯套在她腕上,“这镯子虽素了些,但是我自己磨的,别嫌弃。”
“亲手磨的?”沈明月抬起手腕细看,眼底浮出淡淡的惊异,在这工具不便的时代,玉石打磨不是件易事。
“这样精巧,一定打磨了很久吧?”
顾洲点头。
“多久呢?”沈明月抚摸着玉镯,温润凝脂、白若初雪,带着被顾洲胸膛熨贴出的温度,在皓腕上浅笑低语。
“很久,很久……咱们从山中死里逃生后,我便开始磨,昨晚才完工。”顾洲将人与玉镯一同拥入怀中,在耳边呢喃,“你不知道,在矿洞那晚,我抱了你,还亲了你的额头……你晕了过去,体温低得吓人,我脱衣给你暖一晚才恢复过来,现在想来真是后怕极了,你要出什么事,我会后悔一辈子,那时我就决定,此生定要与你共度。”
柔声细语落在沈明月耳中,如一捧碎石子撒入心潭,激起串串水花,漾开圈圈涟漪,原来那个梦【前情见39章】是真的,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原来他的感情开始得这样早。
过往回忆被唤起,曾经顾洲说过的每一句话、作出的每一个动,都是别有用心,暗藏悸动,只是她那时矛盾挣扎,不愿认真去感受。
最后,脑中的画面定格在阳光下顾洲负手而立的情景上,经历了这么多坎坷波折,他依旧眉眼如初、风华如故。
顾洲心中泛着酸楚的甜,在那些薄雾的清晨、阴雨的午后,深沉的暗夜,思念无时无刻缠绕着他,打磨玉镯成了他唯一的情感寄托,就盼着有朝一日将它亲手戴到心爱之人的腕上。
虽然沈明月回到他身边,与他成了婚,可他始终不能确定她的心意,不能确定她是否愿意留下。
但就在刚刚,他在她热烈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是他想要的答案。
终于,他盼来了这一日,玉镯有了归属,可这还不够,他还要再进一步。
“我之前拒婚是为你,说过的心仪女子也是你,从前我怕你拒绝不敢说出来,若重来一次,我定会早早抓住你,不让你离开半步。”他将沈明月从怀中松开,用坚定的目光注视她的眼睛,鼓起勇气问道:“明月,能不能真正地与我在一起?做我真正的王妃?”
真正在一起?真正的王妃?
沈明月不太理解其中的意思,她已经答应与他在一起了,还怎么“真正地在一起、做真正的王妃”,难道现在不是吗?
沈明月正思考如何回应,忽传来几声鹧鸪啼鸣,长短规律,一听便是暗号,但不知规则,未能听出其中的意思。
顾洲望向身后的树林,神情骤然紧张,这是突发情况的暗号,“出事了……走,跟着我,别离远。”
二人打马而行,刚入林就遇到急急赶来的徐铭,他勒住缰绳回禀:“殿下,晋王抓了一个细作,就在前面。”
晋王?怎么会是他?
顾洲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来不及多想,皮鞭抽在马臀上,前去查看情况,沈明月与徐铭紧随其后。
不远处的岔路口,几名军士守在外围,一侍卫衣着的人被押跪在中间。
背对着众人的白衣男子,听马蹄声至,转身正见顾洲下马,又见其后身跟着的婢女,他未在意,但这女子丝毫不避讳,环顾四周后直视过来,眼神中充斥着凝重与警惕的意味。
细看其面容,雪肤花貌、亭亭似月、嬿婉如春,眉宇间夹带的英气,更显气质非凡,他错不开眼睛,竟一时失了神。
断定这不是普通婢女,跟着顾洲真是可惜了。
而沈明月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狠吸了一口气,大为惊叹,世间竟然有生得如此美貌的男人,比海棠还要美上三分,但这种美又不是女子之柔美,她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只觉如观美景,让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或是守孝的缘故,此人无玉冠华服装饰,只木簪束发、素衣加身,却更显清冷高贵,正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心里啧啧称赞:这要是放在沪上,必然是万人追捧的名角儿,可与畹华、慧生【1】一争高下。
如此俊美青年,沈明月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一幕刺痛了顾洲的双眸,跨步挡在沈明月身前,斩断交错的视线,对顾澄说道:“你不在父皇跟前伴驾,来这里做什么?”
顾澄上前两步抬手行礼,恭谦道:“见过长兄,父皇狩猎已归,现下正在帐中安歇,我得了空才有功夫松口气,恰巧发现这人鬼鬼祟祟地钻入林子,我恐其是刺客,便一面派人通知长兄,一面追过来。”
“多谢三弟了,我这就将人带回去严加审讯。”顾洲看看跪地的人,并不相信晋王会如此好心。
顾澄笑如春风,“你我兄弟之间,还说什么谢。”
那“刺客”听二人你来我往地客气着,大声喊冤:“两位殿下,误会误会,属下是……是淑公主的侍卫……”
不及顾洲开口,顾澄率先问道:“既是公主侍卫,为何不护在公主身边,为何贼头贼脑地出现在这里?”
“是、是……”那侍卫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顾洲发话:“来人,带回去审问。”
侍卫赶紧磕了两个头,如实回答:“回殿下,公主见绍王妃独自离开,担忧王妃安危,命小地前来保护。”
顾澄厉声打断他,“胡说,绍王妃自然是同女眷在一起,怎会独自到这偏远之地,是何人教唆你如此说,诬陷公主,污蔑王妃清白!”
“小的说的都是实话,都是实话呀!”侍卫哭丧着脸,又连叩几首,“殿下们不信,可以去问公主。”
这怂样,的确不像是刺客,不过也难保是伪装,顾洲命军士将人带回,让公主的人前来认领。
待军士散去,顾澄问道:“长兄就这样信了他的话?”
顾洲让出一步,露出身后的沈明月,为顾澄介绍:“这是你长嫂。”
顾澄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愣怔一瞬后才行礼问安:“原来是长嫂,顾澄见过长嫂,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长嫂果然是天生丽质、宛若仙人。”
“晋王殿下过誉了。”沈明月还礼,并未多言。
“看来侍卫没说错,只不过淑妹妹看错了,长嫂是与长兄一道出行,真是鹣鲽情深呀……”顾澄干笑两声,“既然无事,顾澄就不打扰长兄与长嫂了,告辞。”
说罢翻身上马,双腿一挟,马蹄翻腾而去,白衣驾白马,似云朵悠然飘散。
沈明月犹在惦念那张好容颜,目光不自觉地追随过去。
“看够了没有!”顾洲声音低沉,染上些许冰冷。
沈明月回望顾洲,他面上愠色已遮掩不住,深邃而幽暗的眸子里,她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怒火,仿佛她再多看一眼,火苗便会将她吞噬。
好酸的味道!
沈明月窃喜,抿紧嘴唇想要压住泛起弧度的嘴角,鼻翼颤抖着,努力不让自己的笑声溢出来。
这副态度令顾洲更加生气,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带入怀中,喉结滚动两下,嘴角的笑毫无温度,“是不是要追上去继续看?”
“没你好看!”沈明月笑着,踮着脚在他鼻尖上一吻,又在唇上轻啄。
一笑一吻,轻松灭了顾洲的火气和醋意,他松开手,傲娇地偏过头,嘴上不认输,“花言巧语!刚才还说爱我,转头就盯着别人看。”
好生幼稚!
沈明月觉得好笑,原来男人也是需要哄的,双臂环住他的腰,二人贴得更近,软声撒娇道:“我错了,绍王殿下美若冠玉、丰神俊朗、气宇轩昂、仪表堂堂,是世间最美最好的男子……别生气了,好不好?”
音调似曾相识,以前她这样说话,不是不怀好意就是不安好心,所以顾洲十分不喜,但今时不同往日,虽知她说的全是假话,可听来无比受用。
他戳戳沈明月的额头,佯装怒气未消:“不仅花言巧语,还巧言令色,这次可要罚你!”
不料沈明月推开他,眉眼微动,透着不屑,同时又气鼓鼓地说道:“你别得寸进尺!”
这才是她!
这回换作顾洲偷笑,他就喜欢这样的性格,真实、直白、不矫揉、不做作。
未及再开言,海棠不知从哪棵树上跳下,稳稳落在二人面前,动作干脆利落,久违的暗卫气息扑面而来。
她抱拳行礼道:“回殿下、王妃,方才属下暗中追随王妃,见晋王故意派人给公主的侍卫指路,之后又亲自带人入林抓捕。”
沈明月一脸错愕,难以置信地看看海棠,又看向顾洲。
晋王的行为从容自然,表演的痕迹全无,不露半分破绽,一个人的城府到底要多深,才会伪装得天衣无缝。
这样的人最为可怕。
顾洲看起来极为镇定,然而内心却早已思绪纷飞、乱作一团,晋王的品性他了解,表面看起来古井无波、超然世外,实则心机深沉、下手狠戾。
但自他母亲周贵嫔故去后,他深居简出,鲜与人交往,渐渐退出政务,大有远离朝堂之意,这次冬狩也不曾想来,是圣上点名,令其伴驾而行。
今日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让自己欠他一个人情?
顾洲一时猜不透顾澄的意思,眼下要去看看巡防有没有疏漏,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应对,邺城中徐茂已安排好一切,只待时机成熟,扳倒秦王不在话下。
这些事他没打算告诉沈明月,行宫和猎场都是安全的,只要不离开这里就没有危险。
顾洲命海棠护送沈明月先行,并叮嘱这几日要小心行事。
又是小心行事!
后宫中要谨言慎行、前朝上要小心行事,还不如在琴台巷来得自在,所有人都是虚假善人、笑面老虎,沈明月都替她们累得慌,也同情顾洲,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了二十年。
此后绍王妃身体染样,回禀了淑妃,在玉琼苑静养,不出两天,沈明月嘴角生生憋出一个火泡来。
莺儿心疼自家姑娘,熬了菊花甘草茶为姑娘去火,悄悄说道:“我观察了两日,娘娘们不在,午后各个院中的婢女们偷懒不出来,行宫里巡守也减了半,不如王妃趁这个时候出去转换、透口气。”
“如此甚好!”沈明月听到“出去”二字,感觉火泡一下子就消了,拍着莺儿的肩膀,满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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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莺儿真是个小诸葛!”
当日午后,沈明月与莺儿就出现在了行宫后苑之中,果然是鲜有人迹,她深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可以大声说话、随意走路、自由呼吸了,虽然只有短暂的时间,但已经很让人满足。
这种满足还没有享受充分,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婢女也出现在后苑,沈明月与莺儿不认得她,但看服饰应是齐帝妃嫔,见面行礼准错不了。
未想那妇人忙还礼,“绍王妃这可使不得,我只是婕妤,位分远在王妃之下,王妃这样真是折煞我了。”
听她这样说,沈明月便知她是何人,有资格来行宫的婕妤,只有淑公主母亲,魏婕妤,但她虽有资格入行宫,却无资格侍奉在圣驾左右,此时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沈明月大方得体地回应:“您是顾淑的母亲、是长辈,自然该向您行礼,我久不出门,不识宫中之人、不懂宫中规矩,望婕妤见谅。”
为着这番话,魏婕妤起着沈明月的手,好生上下打量她一番,眼角闪出泪光,“好,好,真是好孩子……若是皇后娘娘还在,该有多好,她若见了你,一定会很高兴……”
沈明月一头雾水,看着对方情绪激动,不知该如何劝慰,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她只从顾洲口中听说过先皇后,但要谈感情,也只能同情她的早逝,未及夫妻白首,未享天伦之乐。
等魏婕妤洒完泪水,收住情绪,她才劝解道:“皇后仙逝久矣,娘娘请节哀。”
或是魏婕妤看出沈明月的茫然,擦着泪水解释:“殿下应该未同王妃说过,我曾是先皇后的陪嫁婢女,也是看着殿下出生、长大的人,皇后待我恩重,今日见到王妃又不由得想起皇后娘娘来。”
说完她又自嘲一笑,“人老了就是容易伤感,王妃若是没什么事,能陪我走走吗?”
伤感孤独的氛围下,这个小请求不容沈明月拒绝,搀上魏婕妤的手臂,沿小路慢慢走,听她讲述皇后生前的岁月,讲述顾洲年少的过往。
“殿下呀,从小就淘气,那时我们还在幽州,他和子明两个人,成日里见不到人影,上树掏鸟、下河摸鱼,没有闲时候……”
“子明是谁?”
“顾将军,就是现在的安国公,他的孩子,与殿下是表兄弟,多好的孩子,可惜没了……”魏婕妤几乎是哀伤,“安国公也是,生了几个孩子,一个都没留住。”
沈明月摇头叹息,
她们说着知心话,一众婢女不近不远地跟着,既听不到主子谈话,又不令主子离开视线,随时准备上前服侍,莺儿不敢僭越,只能随着人群,依规矩远远地看着自己姑娘。
行至一处院落,魏婕妤驻足,抬头凝视朱漆大门上的牌匾,“芳华苑”三字如松露凝霜,骨力道劲,她带着回忆说道:“这里曾是娘娘的住处,当时圣上还是西宁王,每次与娘娘随先帝秋狝冬狩,都是居住在这里。后来娘娘去世,圣上甚是思念,便在娘娘居住过的地方供奉佛像,为皇后娘娘超度祈福。”
“殿下与娘娘长相颇为相像,里面供有娘娘的画像,王妃可以进去看看。”魏婕妤说着又要抹泪,“我就不陪王妃一道了,睹物思人,我这个样子恐打扰娘娘清净。”
听她说了一路,沈明月难免对这位皇后娘娘感到好奇,同时,先皇后作为她的“婆母”、尊长,她这个“儿媳”、晚辈,也应该进去上柱香、磕个头,以表哀思。
里面无人值守,一路通行无阻,迈进门槛绕过影壁,踏上小径穿过修竹,见正堂处供奉着南无观世音菩萨,菩萨塑像宝相庄严,手托净瓶,半阖双目,俯视众生,是慈悲化身,普渡世间一切苦厄。
沈明月对菩萨有着特殊的好感,极其虔诚认真地上香跪拜。
之后又在院内转着,寻找皇后画像,最终在东厢房里找到。
推开半扇门,映入眼帘的便是画像,她对着画像三叩首,之后站立在前仔细端详,上面的女子身着粉色常服,倚坐书案,一手拈玉笔、一手持书卷,身后香炉里烟气袅袅,案上瓷瓶中鲜花着锦。
观其面容神态,沾眼便知是与顾洲为亲母子,二人的眉眼,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没有半分差别。
顾洲与他的母亲太像了。
再看室内,这里大约还保持着皇后生前原有的布置,笔墨在案、书册满架,看来皇后生前也酷爱读书,顾洲这点大抵也是随了他母亲,沈明月这样想。
翻看书册,诗词居多,也不乏兵书战策,像是武将之家养出来的女儿。
室内静谧温馨,空气像是凝结,似乎能听见阳光洒落的声音,不知为何,这样的环境,令她有些不安。
忽而“咣当”一声打碎寂静,声音在不大的空间内格外刺耳。
沈明月顿时心中咯噔一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低头见是个盒子摔成两半,溅起薄薄灰尘。
她想大约是裙摆带下来的,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盒内的东西散落在地,是两本册子,沈明月蹲身去捡,瞥见其中内容竟是太医院的脉案,里面记录着先皇后孕期的请脉时间、脉象及药方。
她赶紧整理好,又见下面一个纸包,伸手去拿,勒着纸包的纸绳断开,里面的草药散落一地,大概是年深日久,纸绳已经糟透。
这可如何是好,沈明月觉得自己闯了大祸,齐帝重视这里,若是知道她损坏了东西,必然要惩罚她,说不定还会连累顾洲。
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四下看看,确定无人后将草药匆匆一包揣入怀中,抱起盒子回去修复,等修好后再悄悄送回来。
等沈明月出来时,魏婕妤已离开,只剩莺儿在门外焦急等待,她见姑娘色发白,眼神游移,刚想问发生了何事,就听“快回去”的命令,她只得照做。
“是何人?站住!”
背后传来带着斥责声,沈明月正因心虚而步履匆匆,这声音让她再次神经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