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小心汝父

作品:《夺我军功?重生真千金虐翻全家

    宋桑语见傅朗星竟如此轻易屈服,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看着沈忆秋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匕首缓缓逼近,恐惧终于压倒了一切。


    她涕泪横流,尖声求饶:


    “姐姐,忆秋姐姐,饶了我。都是他!都是傅朗星逼我这么做的,他说只要帮了他,就给我正妃之位。孩子……孩子也是他强迫我的,我是被逼的啊!”


    傅朗星猛地扭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女人:


    “桑语?你……”


    宋桑语却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对着他嘶喊:


    “别叫我!你说爱我,却连一个正妃之位都要百般推诿。我把什么都给了你,你却连这点代价都不肯付,你既想要爱情,又不想负责任,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沈忆秋冷眼旁观着这场狗咬狗的闹剧,并未立刻动手。


    她看向抖如筛糠的宋桑语,缓缓开口:


    “我可以饶你一命。但是……”


    宋桑语连忙表忠心:


    “姐姐你说,只要我能做到,万死不辞!”


    沈忆秋笑了,那笑容让宋桑语不寒而栗:


    “我要你回到宋府,留在我父亲宋清明身边,替我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见了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要知道。”


    “若能办到,我放你一条生路,让你风风光光嫁去伯爵府。若做不到……”


    她的目光扫过宋桑语的腹部,


    “今日,便是你们母子二人的忌日。”


    宋桑语面露难色:


    “父亲的书房一向是禁地,从不让我们靠近。况且我如今怀着身孕,不久就要出嫁,如何能……”


    沈忆秋意味深长地打断她:


    “你不是还有四位好哥哥吗?如何利用他们,是你的事。”


    她手中的匕首尖端,已然轻轻抵住了宋桑语腹部的衣料。


    冰冷的触感让宋桑语彻底崩溃,她闭眼尖叫:


    “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傅朗星看着这一幕,心灰意冷,对宋桑语最后一丝情意也烟消云散。


    他转向沈忆秋,哑声道:


    “沈忆秋,今日之事是我不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放我回去……”


    沈忆秋却只是对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两名侍卫上前,粗暴地捏住傅朗星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


    另一名侍卫手起刀落,用匕首在他舌头上极快地轻轻一划。


    啊!!!


    傅朗星发出一声模糊的痛吼,口中顿时被鲜血浸满,说不出清晰的字句。


    一旁的宋桑语吓得失声尖叫,几近晕厥。


    沈忆秋声音冰冷,厌恶地看着她们:


    “今日之事,若从你们二人口中泄露半句。无论天涯海角,我必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雍璟始终在一旁静静看着,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


    他挥了挥手,侍卫便将满口是血,面如死灰的傅朗星和宋桑语拖了出去。


    殿内重归寂静。


    沈忆秋也打算告辞,手腕却被太子轻轻握住。


    “夜已深,你可以宿在东宫偏殿。你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无人敢置喙。父皇那边,孤自会去说明。”


    沈忆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一直藏在身后的那个红布包裹拿了出来。


    萧雍璟目光落在上面:


    “这是……?”


    “从冷宫出来时,苏嬷嬷交给我的。说是绿桃死前,拼了命也要交给沈家后人的东西。”


    萧雍璟蹙眉:“绿桃……已经死了?”


    沈忆秋点头:


    “苏嬷嬷说,死在几个月前那场冷宫的鼠疫里。”


    萧雍璟回忆道:


    “鼠疫……孤记得。那时孤正在城南处理水患后续。大灾之后防大疫,倒也并不稀奇。冷宫交界离御膳房近,常有宫外送菜之人往来,许是那时传入的。”


    沈忆秋却摇头:


    “我仔细查探过冷宫内外,没有任何爆发过鼠疫的迹象。”


    “会不会是时间久远,痕迹消失了?”


    “不会。若是鼠疫,尸骨和环境中必会留下特定痕迹。但殿内骸骨正常,甚至墙角还生长着治疗鼠疫的草药。这不合常理。”


    萧雍璟眼中灵光一闪:


    “如此说来,这鼠疫确实古怪。按理,所有出入宫门者皆需严查,御膳房无事,偏偏与世隔绝的冷宫出了事……”


    一个惊人的念头同时划过两人的脑海。


    他们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答案,异口同声地低语:


    “是毁尸灭迹!”


    殿内烛火摇曳,两人面容皆是一样的凝重。


    沈忆秋将那个红布包裹放在桌上,与萧雍璟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解开了系着的结。


    红布层层展开,露出了里面的物件。


    一方玉质私印,以及一封纸张破损的书信。


    萧雍璟目光一凝,率先拿起那方私印,借着灯光仔细端详印文:


    “这是……永嘉侯的私印。”


    他翻过印纽,指给沈忆秋看,


    “你看这印纽的形制和暗刻的纹路,是内府监专为超品勋爵打造的特制式样。”


    沈忆秋心中一震,立刻从自己怀中取出了之前莺儿交给她的那方私印,将两方印并排放在一起对比。


    灯光下,两方印无论是玉料,大小,还是印文的字体字形,几乎一模一样,肉眼难以分辨真伪。


    “这……”


    沈忆秋蹙紧眉头,若非知晓其中一方来自冷宫,她几乎无法断定孰真孰假。


    萧雍璟接过两方印,摩擦片刻:


    “仿造者技艺高超,几可乱真。但真品与赝品,总有区别。”


    他指着真印的一处边缘,


    “你看这里,真印因常年使用,棱角处有自然圆润的磨损。而赝品……”


    他又拿起莺儿给的那方,


    “线条过于清晰利落,是刻意做旧,反显生硬。更重要的是……”


    他将两方印的印面对着光,示意沈忆秋细看:


    “真印的印文,在笔画转折处,有内府匠人独特的暗记,微如发丝,需得在特定光线下才能察觉。赝品只仿其形,未得其神,自然没有这个。”


    沈忆秋依言看去,果然在真印的笔触间看到了那极其隐蔽的标记。


    她心中寒意顿生,伪造侯爵私印是重罪,对方不仅做了,还做得如此逼真,所图必然极大。


    她放下私印,拿起了那封泛黄的书信。


    信纸脆弱,她动作极轻地将其展开。


    信上的字迹清秀不失筋骨,正是她所熟悉的外祖母沈昭华的笔迹,不同的是,笔触慌张,像是在极其匆忙的情况下写成。


    然而,信的内容却只有寥寥一行字:


    「小心汝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