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好戏开场
作品:《夺我军功?重生真千金虐翻全家》 宋忆秋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在听到青竹的话时,突然凝聚。
扫向那件吉服,方才未曾留意的细节此刻也十分明显。
不仅是尺寸不合,这衣料用的虽是上品,却并非京城贵女们追求的挺括版型,而是弹性更好的亲肤软缎。
袭爵这么大的事,为何要追求亲肤呢?除非,这件礼服,本就不是为她准备的。
捧着吉服的嬷嬷们,一个个大气不敢出,额角冷汗直冒。
她们接了死命令,必须让大小姐收下这件礼服,可眼下这情形……
就在众人心脏骤停之时,宋忆秋却忽然笑了。
“李嬷嬷辛苦了,这礼服……做工精细,用料考究,我很满意。就按这个尺寸,不必再改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长长松了一口气,连忙堆起笑容:
“大小姐满意就好!满意就好!那奴婢们就按此定版,不再变动了!”
嬷嬷们躬身退下,心中暗笑这位在边疆长大的大小姐,果然不懂京城规矩。
连吉服被动了如此明显的手脚都浑然不觉,真是好糊弄。
待房门关上,白梅立刻性急问道:
“大小姐,她们居心叵测,为何不当场拆穿?”
宋忆秋笑了一声,眼神却无比锐利:
“离袭爵大典还有两日。此时撕破脸,无异于打草惊蛇。她们既已出招,我们便将计就计,让她们自以为得逞,才能在最后关头,让这出戏唱得更加精彩。”
次日,整个宋府为袭爵大典忙得人仰马翻。
管事们捧着宾客名单与典礼流程请宋忆秋过目,她却只是慵懒地倚在窗边,看都未看一眼,随意的指了一下宋沈氏的院子:
“一切交由母亲打理便是,我信得过母亲。”
她乐得清闲,而有人却坐不住了。
四哥宋语堂偷偷摸摸地溜进她的院子,开口便是央求:
“好妹妹,你如今即将袭爵,风光无限,手指缝里漏点银子,帮哥哥渡过难关吧!”
宋忆秋故作惊讶:
“四哥说笑了。前阵子不是听说你在赌场所向披靡,赚得盆满钵满吗?”
四哥立刻哭丧着脸,捶胸顿足:
“快别提了!也不知走了什么背字,近来手气臭得要命,十赌九输。”
“不仅之前赢的全搭了进去,还倒欠了一屁股债!那些子钱家天天上门追债,扬言再不还钱就要卸我一条腿,好妹妹,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宋忆秋面露难色,无奈道:
“四哥,袭爵的产业都由母亲一手掌管,我哪里有什么闲钱?不过……”
“不过什么?!”
四哥急急追问。
宋忆秋微微一笑,意味深长:
“我倒是可以为四哥引荐京城里新开的一家子钱家,据说背景雄厚,放款爽快。只是这利息嘛……要比别家稍微高上那么一丢丢。信用问题,四哥不用担心,二哥据说也在这家有过交易呢。”
“高一点就高一点,只要能解我燃眉之急,等我回本,连本带利都还上。”
早已被债务逼红眼的四哥想都没想就一口应下。
宋忆秋从容地从青竹手中接过一份早已备好的借据。
四哥看都未看内容,一把夺过,千恩万谢地跑了。
看着他匆忙消失的背影,宋忆秋转头对白梅低声吩咐:“去通知阮二小姐,袭爵那日,别忘了唱好我们那出大戏。”
白梅:“是,小姐。”
这边刚打发走四哥,大哥宋天翰才姗姗来迟,满脸不耐:
“我正玩在兴头上呢,火急火燎地叫我过来作甚?”
宋忆秋立刻换上一副欣喜的模样,献宝似的递上一小袋特制的鸡饲料:
“大哥,这可是我花重金从西域商人那儿求来的宝贝,用此料喂鸡,能短时间内极大激发斗鸡的凶性和耐力,保管你百战百胜。”
大哥狐疑:“真有这东西?”
“大哥若是不相信的话,尽管去试验一番,便知道这鸡饲料的神奇之处,只是千万要记得切,不可使用过量,否则再好的斗鸡也会暴毙而亡。”
宋天翰听她这么保证,眼睛一亮,嬉笑着接过:
“还是大妹妹懂我!放心,等你袭爵那日,哥哥我一定给你备一份厚礼,好好庆贺!”
他掂量着饲料,心早已飞回了斗鸡场,转身便走。
看着大哥兴高采烈的背影,青竹轻声道:
“大少爷还真是……毫无心机。奴婢听闻,此次斗鸡赛,那位最痛恨舞弊的郡王之子也会到场。若被他发现大少爷用了这等手段,怕是……”
宋忆秋淡然一笑:
“无妨,我早已打点妥当。我们就静待袭爵那日,看看这两位好哥哥,如何将这出戏有趣开场吧。”
是夜。
宋沈氏端着一碗羹汤,慈爱地走进宋忆秋的房间。
宋沈氏:
“秋儿,明日便是袭爵大典,一切可都准备妥当了?圣上亲临,千万不能出任何差池,定要早些起身。”
宋忆秋抬眸,温顺开口:
“母亲放心,一切都已准备周全。”
可不是么,该为你们准备的厚礼,一件不落。
宋沈氏将羹汤推近,劝道:
“夜深了,喝碗安神汤,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
宋忆秋使了个眼色,侍立一旁的白梅立刻不慎将茶盏碰倒,尽数泼在宋沈氏的裙裾上。
“奴婢该死!夫人恕罪!”
白梅连连告罪。
“你这院子里面的丫头,怎么个个都马马虎虎的?”
就在宋沈氏惊怒起身的瞬间,青竹已借着擦拭桌面的掩护,将她带来的那碗羹汤与旁边一个空碗迅速调换。
宋忆秋适时开口:
“罢了,母亲,这丫头也是困迷糊了。我也乏了,喝了汤便早些安歇吧。”
说罢,她端起桌上那只空空如也的碗,凑到唇边,做出吞咽的动作。
宋沈氏眼见她喝下,到了嘴边的斥责又咽了回去,强扯出一丝笑:
“那……那你好好休息。”
便匆匆离去,裙摆还滴着水。
房门关上,宋忆秋神色冰冷。
青竹从柜中取出一件毫无纹饰的白色衣裙,忧心道:
“小姐,一切按您吩咐准备。可明日大典,圣驾在前,穿此白衣……怕是大不敬啊。”
宋忆秋看着那抹纯净的白色:
“要的,就是这大不敬。明日,我们只需静观其变,看这出由他们开场的好戏,如何收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