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 夫人病入膏肓

作品:《夺我军功?重生真千金虐翻全家

    萧雍璟离开后,屋内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白梅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青竹则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学着她生闷气的样子,眼神里却满是调侃。


    宋忆秋看着她们俩,尤其是白梅那副很不爽的模样,故意走上前,伸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笑道:


    “怎么了?嘴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是谁欺负我们家小白梅了?告诉你家小姐,我去替你出气。”


    白梅扭了扭身子,躲开她的手,气呼呼地开口:


    “小姐!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我之前还一直为了你和傅世子那摊子烂事担心,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帮您出气呢。”


    “没想到您倒好,不声不响就找好了这么好的退路,都要去当太子妃了,看来像我们这种没什么见识的小侍女,是没福气跟在未来太子妃身边伺候了。”


    青竹在一旁点头,难得地附和:


    “这次,我支持白梅姐姐。”


    宋忆秋无奈地摇头。


    太子妃这事,她自己也是刚被敲定,原以为萧雍璟最多给她个侧妃名头方便合作,谁承想他张口就是正妃,她当时也意外得很。


    她叹了口气,将太子所谓互利成婚的真实意图,以及其中相互利用和条件,粗略地同两个心腹丫鬟讲了一遍。


    白梅听完,气也消了大半,狐疑地凑近小声确认:


    “真的?只是合作?不是真的……那个?”


    青竹也若有所思,眨了眨眼:


    “哇塞,大小姐,这个情节我好像在哪听过……对了!就是京城里那个最火的说书人,他新出的本子,《霸道太子爱上我》还有《娇妃哪里逃,太子心尖宠》,简直一模一样。”


    宋忆秋:“……”


    扶额,


    “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少看点。”


    说完,转身就想回房补觉。


    白梅却像块牛皮糖似的缠了上来,拉着她的衣袖不放:


    “小姐小姐,你再给我们讲讲呗,我还没听够呢。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在边疆就见过吗?是不是有什么英雄救美,暗生情愫的桥段……”


    宋忆秋:“……睡觉。”


    翌日清晨,主仆三人因昨夜折腾,都未能早起。


    院外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敲门声,随即是王嬷嬷尖利嗓音,像磨树的锯子,吵的人不得好眠:


    “大小姐?大小姐您醒了吗?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白梅最先被吵醒,揉着眼睛,带着起床气去开了门。


    王嬷嬷本是宋沈氏的贴身心腹,平日里在府中颇有几分脸面,此刻见到是白梅,到嘴边那倨傲的催促话生生咽了回去,脸上谄媚地笑了一下。


    上次被白梅一巴掌抽在脸颊,疼了好几天,这记忆还深刻着呢。


    “白梅姑娘,”


    王嬷嬷做低恭敬开口,“夫人请大小姐过去叙话。”


    白梅打了个哈欠,没好气地问:


    “这一大早的,夫人又有什么事?”


    王嬷嬷赔着笑:


    “老奴也不知具体,只是夫人吩咐,务必请大小姐过去。”


    这时,宋忆秋在屋内应了声:


    “知道了,告诉母亲,我稍后便到。”


    王嬷嬷这才狗腿着退下。


    青竹一边伺候宋忆秋梳洗,一边蹙眉低声道:


    “夫人怎么又来找小姐?该不会又是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吧?昨日秋狝才过,今日就不得安生。”


    宋忆秋对着铜镜,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去看看便知。”


    来到宋沈氏所居的正院,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几个嬷嬷训斥下人的声音,语气严厉。


    然而,当宋忆秋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时,那些声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瞬间戛然而止。


    院中的嬷嬷和丫鬟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纷纷低下头,不敢出声。


    会来事的李嬷嬷立刻堆起笑脸迎了上来:


    “大小姐您来了,夫人正在里面等您呢。”


    她压低声音,忧愁开口,


    “夫人昨日偶感风寒,偏头痛的老毛病又犯了,精神不济,这才劳烦大小姐一早过来。”


    跟在后头的白梅闻言,低声吐槽:


    “昨日哪来的风寒?这八九月,天还没凉透呢,屋里烧的都是没烟的银丝炭,暖和得跟春天似的,真是铺张浪费……”


    宋忆秋嘴角勾起冷笑,没有接话,跟着李嬷嬷绕过屏风,走向内室床榻。


    宋沈氏罕见地未佩戴任何珠翠,面色惨白得吓人,嘴唇干裂起皮,头上还紧紧裹着一块抹额,整个人蜷缩在锦被里,一副病入膏肓的虚弱模样。


    白梅看得瞪大了眼睛,无声地做了个‘哇哦’的口型。


    青竹也微微蹙眉,在宋忆秋耳边极轻地说:


    “小姐……奴婢在府里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夫人病成这般模样。而且,桑语小姐一大早就出府游玩去了,若夫人真病得如此重,她怎会放心离开?事出反常必有妖。”


    宋忆秋微微颔首,心中了然。


    她面上瞬间换上了一副焦急忧心的孝女模样,快走几步扑到床前,声音带着哭腔,情真意切地哭诉起来:


    “母亲!母亲您这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怎地一夜之间就病成这样了?”


    她抬起泪眼,扫过周围垂手侍立的丫鬟嬷嬷,语气陡然狠厉,


    “定是这些狗奴才伺候不用心,连母亲病成这样都照顾不好。瞧母亲这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女儿定要回了父亲,将这些不尽心的奴才通通治罪,发卖出去!”


    她这一番声情并茂的表演,吓得丫鬟婆子通通跪了一地,有胆大的都准备开始甩锅了。


    这番操作直接把床上的宋沈氏给演愣住了。


    本来还准备挤出几滴眼泪诉诉苦,没想到宋忆秋抢了先,还演得如此逼真,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


    “……秋,秋儿啊……”


    宋沈氏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气若游丝地开口,


    “娘亲……娘亲这副样子,吓到你了吧?不,不怪她们,实在是娘亲心里……心里烦闷郁结,这才……这才病来如山倒啊……”


    她伸出手,想去拉宋忆秋,却被她一个闪身避开。


    宋沈氏只好继续唱戏:


    “你……你是娘的亲生女儿,如今又这般有出息,应该……应该要为娘分忧解难,是不是?”


    宋忆秋心中冷笑,这就迫不及待要切入正题了?


    她面上却依旧恭顺,拿起帕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乖巧应道:


    “母亲说的是,为母亲分忧,是女儿的本分。母亲有何烦忧,但说无妨,女儿定当尽力。”


    宋沈氏见她如此上道,心中一喜,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语气顺畅许多:


    “唉……还不是为了你三哥的婚事。你可知,阮家……就是那个京城有名的富商阮家,他们家的嫡长女阮佳文,父母已经和我们商量好了,要许给你三哥浩初做正妻,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