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说过的话每一句都算数
作品:《夺我军功?重生真千金虐翻全家》 宋忆秋心中冷笑,若不是那晚在库房亲耳听到他们合谋要害自己,这番情真意切的表演,她几乎都要信了。
她面上不动声色,故作缓和地问道:
“好吧。那大哥究竟想让我帮什么忙?”
宋天翰见她态度软化,立刻顺杆爬,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
“就是……后天那拍卖会,偏偏撞上兵部有重要官员来巡查。要是吴大人带队也就算了,我还能打个马虎眼,可听说来的官比吴大人还高一级!”
“我实在没法请假溜号……要不,好妹妹,你替哥哥跑一趟?帮我把那只最强的奇鸡给拍回来?”
宋忆秋露出为难的神色:
“大哥,这恐怕不行。我听闻斗胜庄的规矩极严,拍卖必须本人亲自到场,验明身份才能参与。我就算想帮你,也有心无力啊。”
宋天翰见这条路走不通,眼珠一转,又换了个方式,搓着手笑道:
“那……忆秋,要不这样,你借哥哥点钱?你也知道,那拍卖会都是千两银子起步喊价,哥哥我最近手头实在紧巴……等哥哥赢了钱,双倍还你!”
宋忆秋叹了口气:
“大哥,不是忆秋不想帮你。实在是无能为力。前些时日为了替你在吴大人那里打点关系,已经花去了我大半积蓄。实在是囊中羞涩了。”
说到这她话锋一转,眼神一亮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提醒,
“不过……我倒是听闻库房那边近日正在清理些陈年旧物,折算银两充公。大哥在工部当差,难免有些人情往来需要打点,以此为由,预支些银钱出来,想必……不是什么难事吧?”
宋天翰猛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库房!多谢妹妹提醒!”
他着急的也顾不上再纠缠宋忆秋,连忙找了个借口就火急火燎地往家赶,心里虽然对宋忆秋不肯直接掏钱有些不满,但好歹有了弄到钱的门路。
看着宋天翰远去的背影,白梅咂舌:
“大少爷真的会为了几只斗鸡,就去库房支取那么多银子吗?”
青竹冷静分析:
“我看可能性……万中之九千九百九十九。”
宋忆秋点点头,信心满满:
“利令智昏。我们回去吧。”
青竹看了看珍殄阁的方向:
“小姐,我们……不回去吃饭了吗?”
白梅撇嘴:
“还吃?跟那些人坐一桌,气都气饱了,哪还有胃口!”
宋忆秋淡淡道:
“不吃了。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走吧。”
她转身欲行,又想起什么,对白梅低声吩咐:
“白梅,稍后帮我办件事。”
晚宴散场后,
阮家一行人准备离开。
阮甜芯正要登上那辆分配给她的简陋马车,却被珍殄阁的一位管事叫住了。
“阮二小姐,请留步。”
阮甜芯疑惑地回头。
那管事笑着,将一个用红布精心包裹着的锦盒递了过来:
“这是宋家大小姐吩咐,特意留给您的。”
不远处,阮佳文正要登上那辆由八匹骏马拉乘的豪华马车,瞥见这一幕,忍不住用手帕遮住嘴角,嗤笑一声:
“呵,两个废物还真是惺惺相惜啊!也不知道留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真是没见过世面的穷酸样!”
她身边的阮刘氏和丫鬟们也发出低低的讥笑声。
阮甜芯原本低垂的眼眸忽然抬起,罕见地闪过一丝狠厉。
她可以忍受阮佳文骂自己,但不能容忍她辱骂宋忆秋。
她抱着锦盒,转向阮佳文,没有了饭桌上的可怜模样:
“姐姐有空在这里奚落他人,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婚事能否如愿吧。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阮佳文没料到一向逆来顺受的阮甜芯竟敢回嘴,当下气急败坏,就想下马车教训她:
“你个贱丫头!敢这么跟我说话!”
阮刘氏赶紧拉住她,低声道:
“佳文!注意场合!大街上人多眼杂,休要坏了名声!”
她瞪了阮甜芯一眼,目光警告。
阮佳文气得胸口起伏,愤愤地甩下车帘,丢下一句:
“回家再收拾你!”
阮甜芯却仿佛没听见,她抱着那个锦盒,小心翼翼地登上了自己的马车。
车厢内,她解开红布,露出一个十分精致的三层食盒。
打开盒盖,每一层都整齐地摆放着极其精美的糕点,都是珍殄阁当下最热门的款式。
食盒里还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是宋忆秋清峻的字迹:
【答应请你吃珍殄阁的糕点,不知你偏爱哪种口味,便将当下热门的都点了一份。下次见面,要记得告诉我,你最爱吃哪一种。】
阮甜芯看着纸条,忍不住笑了起来,方才的阴郁一扫而空。
她从盒子里拈起一块做成小兔子形状的糕点,放在唇边,小口地抿了一下。
细细品味后,微微蹙起眉头,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回忆:
“味道虽好……但比起那日忆秋姐姐递过来的栗子糕,滋味却不及万分之一。”
……
次日午后,主院侧门被轻轻叩响。
宋忆秋早有预料,对白梅道:
“去把云姨娘请进来吧。”
门开处,云姨娘几乎是跌撞着进来的,脸色苍白,一见到宋忆秋,竟双腿一软就要跪下,吓得宋忆秋连忙起身虚扶住她。
“云姨娘,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
云姨娘却不肯起,声音发颤,带着哭腔:
“大小姐!大小姐您可千万要救救奴家,救救芙蓉苑上下啊!”
宋忆秋用力将她扶起,按到旁边的绣墩上坐下:
“姨娘先别慌,冷静些。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
云姨娘颤颤巍巍地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递到宋忆秋面前,手指都在发抖。
宋忆秋接过,只快速扫了几眼关键处,心中便已了然,反而松了口气,原来她还以为是什么突发大事,竟是这件事。
她放下账本,语气平静地安抚道:
“姨娘放心,这件事,烧不到你和芙蓉苑身上。”
云姨娘闻言,非但没安心,反而更急了,指着那账本:
“大小姐,我自然是信您的!可,可这账面上突然出现如此大额的亏空,若是老爷追究起来,我如今协理管家,也有一份失察之责啊!我,我怎能完全置身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