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墙头草就该两头倒

作品:《夺我军功?重生真千金虐翻全家

    莺儿身体一僵,求助似的看向宋桑语,宋桑语几不可查地对她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


    莺儿只得忐忑不安地留下。


    等祠堂只剩她们几人时,莺儿强装镇定,抢先开口:


    “宋忆秋!你别想着趁机伤害我!浩初就在外面,若是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宋忆秋没说话,只是动了动手指。


    白梅立刻会意,上前一步,利落地反剪住莺儿的双手,另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宋忆秋这才慢慢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挣扎的模样:


    “莺儿,我原以为你是个有几分小聪明的,没想到,你真是个没头脑的蠢货。”


    “你以为你帮着宋桑语做事,挤进宋府,就能如愿当上三少奶奶?真是天真得可笑。你扪心自问,以自己的身份,配吗?连个体面的良妾都轮不到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偏偏向母亲要你的奴籍文书吗?就是因为,有了这张纸,你这辈子都别想名正言顺地做正室,甚至连登记在册的妾室都没你的份!”


    “你永远只能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通房,生的孩子,将来也要记在别人名下,叫你一声‘姨娘’都是施舍。”


    莺儿听着这些话,脸色由白转青,她帮宋桑语也是因为她承诺会劝夫人成全她和浩初的事情。


    宋忆秋继续道:


    “是宋桑语给你通风报信,告诉你三哥去了诗会,并且和王斐然在一起,对吧?”


    “上一次,你帮宋桑语想用镯子害我丫头,我看在你身世可怜又看似无知的份上,饶了你一次。这次,你觉得我还会不会饶了你?”


    莺儿的眼神彻底慌了。


    宋忆秋示意白梅稍微松一点手劲,让她能说话。


    莺儿喘着气,颤声道:


    “你,你想做什么?就算我只能当通房……只要浩初他爱我,疼我,我就永远有机会!”


    “机会?”


    宋忆秋冷笑一声,


    “我真的挺欣赏你这种不择手段又不要脸的样子。”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真正的机会。若你能帮我办成一件事,事成之后,我或许有办法,让你能当上名正言顺的三少奶奶。”


    莺儿愣住了,眼中充满怀疑:


    “我,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害了你两次,你为什么要帮我?”


    宋忆秋靠近她,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因为,我要的不是眼前这点报复的快感,而是更长远的……利益。”


    “宋桑语和母亲能给你的,无非是利用完就扔。而我,能给你真正想要的。怎么样?这笔交易,做还是不做?”


    莺儿内心剧烈挣扎,最终,对正室之位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她咬了咬牙,重重点头:


    “好!我帮你!”


    ……


    出了祠堂。


    白梅一边替宋忆秋整理衣襟,一边仍是愤愤不平:


    “小姐,奴婢还是想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和莺儿那种人合作?她那就是一条养不熟的毒蛇,毫无信用可言,说不定什么时候得了利就会反咬您一口!”


    宋忆秋闻言笑了笑,眼神冷冽:


    “要合作,自然就得找真正的毒蛇。温顺无害的,反而难成事,也难找得很。”


    她顿了顿,转移了话题,


    “四哥那边怎么样了?”


    白梅连忙汇报:


    “四少爷他这两天手气旺得邪门,又赢了一大笔,听说足足有小一万两银子!大小姐,我们还要继续下诱饵吗?咱们自己的账上……已经快见底了。”


    她声音里带着担忧。


    宋忆秋点头,将昨日阮甜芯给的那块金饼拿出来,递给白梅:


    “先拿这个应应急。告诉下面的人,饵料下得再香一点,但要更隐蔽。现在还不到收网的时候,得让他赢得更踏实些。”


    白梅接过沉甸甸的金饼,用力点头:


    “嗯!奴婢明白!”


    青竹在一旁轻声抱怨:


    “夫人真是偏心到了极致!处理老爷寿宴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真的一点都不让小姐您插手,全权交给了二小姐。”


    “可二小姐平日里只顾着交际玩乐,哪懂什么管家实务?还不是全都推给下人去办,自己只管最后出来领功。”


    宋忆秋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我正愁我的好母亲把她捧得不够高呢。捧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越有意思。”


    寿宴当日。


    宋府果然张灯结彩,布置得极尽奢华,排场十足。


    宋桑语今日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穿着笼纱阁簇新的绯色云锦,头戴赤金红宝头面,珠光宝气,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宾客的目光。


    她如同花蝴蝶般在场中穿梭应酬,享受着众人的恭维。


    反观宋忆秋,只是一身素雅的湖蓝色旧衣,妆容清淡,仿佛只是来凑个热闹。


    何见稔凑到宋桑语身边,看似亲热地恭维了几句,随即忍不住抱怨:


    “桑语妹妹,你二哥近些天也不知怎么了,总是约我过府赏花品茶,可每每赏到一半,他人就不见了踪影,真是奇怪得很。”


    一旁的阮佳文听了,用团扇掩着嘴笑道:


    “稔姐姐真是好福气呢,能得宋二公子如此青眼。不像我,还未出阁,整日闷在家里,真希望桑语妹妹日后也多引荐些青年才俊给我认识认识。”


    宋桑语正被一群贵女围着,闻言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佳文姐姐放心,好说好说!”


    说完还不忘阴阳一下宋忆秋。


    “说起来,还是桑语妹妹能干,将这偌大的寿宴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条。”


    “是啊是啊,真是有治家之才。不像某些人,只会舞刀弄枪,到底失了几分雅致。”


    “听闻今日一切事宜都是桑语妹妹一手操办呢,真是辛苦了。”


    “这才是嫡女该有的风范嘛。”


    宋忆秋对这番言论置若罔闻,目光在场中扫过,落在了独自坐在角落,对着桌上一碟栗子糕发呆的阮甜芯身上。


    她走过去,拿了一块小巧精致的栗子糕,递到阮甜芯嘴边,声音放缓:


    “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