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老子囚禁你怎么了?
作品:《天王撞巨星》 周一巨浪的Linda电话催促文一越赴约时,文一越终于相信自己被胡逢宴囚禁了。
目的也很明确了,就是要阻止他和巨浪签约。
胡逢宴究竟在担心什么?担心他靠近黄文忠以后查出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难不成是担心黄文忠会吃了他?
文一越愣怔住,心想,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他这么大的人了,胡逢宴会担心黄文忠吃了他?不,一定不是这样的!就算真是这样,好好沟通就行了,居然做出囚禁这种上不来台面的事,是担心他听不懂人话吗?
其实...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在富丽堂皇的胡天王府上,文一越做出了一次难能可贵的自我反思。他这个人,是有点自恋,但这是他生父抛妻弃子、母亲过度溺爱的锅,他可不背...
其实...他也不是无辜的。
他从小到大仗着自己是宇宙中心的这个认知,我行我素,因为基础三观不差,导致很难听得进别人的话。细想起来,有几次胡逢宴对他都是欲言又止。
在那些欲言又止的瞬间里,胡逢宴到底想要说什么?
胡逢宴在家里留了一日三餐,饭菜都按份装好,打上标签了,文一越要做的,只是把他们放到微波炉里加热。
文一越只吃了午饭,晚饭等胡逢宴回来一起吃。但是胡逢宴回来时,已经快九点了。文一越守着冰冷的饭菜坐在餐桌上,向他投去冷宫嫔妃的一瞥,本是要借机发问他人死哪去了,可是看到胡逢宴一副刚从救灾现场下来的模样,他吃了一口冷风,闭上了嘴。
胡逢宴注意了桌上的饭菜:“你在等我?”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文一越怎么可能为了别人饿着他自己呢。
在意识到自己对胡逢宴不够客气后的,这六七个小时,比他在娱乐圈不见天日的八年还要煎熬。
文一越内心打了一天的架,眼神疲惫:“嗯,你去换衣服,我去热饭。”
“我吃过了...”
“哦。”
“不是,我说,你...”
胡逢宴又出现了欲言难止的状态。文一越立马亮起眼睛:“你想说什么?”
胡逢宴目前的工作是考察岚市周边几个农场的商业模式,每天少不了泥里来田里去。今天又赶上郊区下雨,满身都是泥点子。他自己都觉得狼狈,难道文一越没看出来么?
胡逢宴故意摊开双手,袒露出自己脏兮兮的一身衣服:“文一越,你觉得风里来,雨里去的男人帅么?”
文一越怎么看都觉得他像是被强抢妇女被反杀的流氓,他哼唧一声,自己起身去热饭。
文一越自顾自吃完饭,趁胡逢宴洗澡的时候,自觉地进入他的卧室,在卧室的小卫生间洗漱后,欣然占据了他的大床——昨天晚上,他就是睡在胡逢宴的床上的。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床垫,睡起来这么舒服,把文一越的肩周炎都治好了。
就这么说吧,他当然知道有钱好,但是不知道有钱能好成这样。
胡逢宴洗完澡,脖子上挂着毛巾来卧室找药。
文一越脑袋一挨枕头,就处于半昏迷状态了,半眯着的眼看到两列精干的腹肌,睡意瞬间消散了。
胡逢宴弯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腹间出现了一条清晰的分界线,这让正在苦练腹肌的文一越羡慕不已。他软声问了句:“你找什么?”
刚说完,胡逢宴从抽屉里取出一盒药,文一越追问:“这是什么药?”
胡逢宴朝他咧嘴一笑:“伟哥。”
文一越的感情经验几乎为零,在两性关系里,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完美主义,胡逢宴说的这两个字,简直是对他耳朵的□□。
胡逢宴用小腿把抽屉踢回去,带着药离开卧室,文一越跳起来追上去,在饮水机前将他拦截,人赃并获。
“你觉得我是不会翻你抽屉还是不认字?”
“那你都知道这是什么药了,为什么还多此一举地问我?”
因为...因为...
他总是想亲口听到胡逢宴的答案。像若干年前那个固执示好的少年期待一句回应,像站在万人体育馆的参赛选手期待他的专属嘉宾。
他上网查过了,胡逢宴吃的药叫“哌唑嗪”,通常是用来治疗反复创伤性噩梦的。
文一越精神状态向来良好,就算遇到诸如陆弥跳楼这样的事,他也能尽快调整自己的状态,进入到自己该做的事情中。就算希特勒扛着加特林朝他发射,他也不允许他们在自己的身心留下任何痕迹。
胡天王是个例外,但这个例外好像并没有发现他在自己心里的特殊性。
姥爷有句口头禅,叫作“退一步海阔天空”,文一越默念了一遍这句话,他决定做出史无前例的退步。
“胡逢宴,有时候呢,我这个人是有点自我中心。”
胡逢宴露出一脸惊诧,文一越又退让了一步,“好吧,我承认,大多数时候,我这个人都是自我中心,我纯粹就是想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所以总是对你冷嘲热讽,就算为你中弹,也是为了证明我有救人的能力,我从没真正在乎过你的感受。”
把药片往嘴里一丢,手掌拍向文一越的额头。
老天爷,没发烧呀,胡说什么八道呢?
“你一直都很纵容我,也很支持我,谢谢你。”
胡逢宴被说得不好意思了,他有几分愧疚地说:“其实不用谢我,我拿你当意淫对象,忍你是应该的。”
八年前胡逢宴失约他的总决赛,从那刻起,文一越的感情就被封了起来,这些年他不但事业没有长进,感情比事业还要惨淡。听到这些带着调戏意味的话,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红了耳根。
“以后不要把这种事说出来。”
胡逢宴咧嘴一笑,这毫无内涵的笑让文一越更加无地自容。
“我故意说的,没料到吧。”
文一越窘迫不堪,面对胡逢宴,他就像一只刚出洞的兔子遇上老秃鹰,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他不得不面对现实,在宇宙中心的感情里,宇宙中心是占下风的。
他赶忙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要吃这种药?”
“你问我,我就得说?”
文一越花了整整一天,才做好要跟他沟通的准备,结果被他一句话呛得险些原形毕露。
“胡逢宴,过了凌晨,我的好脸色就收回了,你自己掂量。”
胡逢宴脸上的笑容退散了一些,似笑非笑,看不出此刻真正的心情。文一越嘴巴紧闭,心里正在拿着小本本记账,等他从天王府出去,立刻把这两天受的屈辱报复回来。
胡逢宴忽然凑近,钢铁一样沉重的手臂压在胡逢宴脖子上:“有港澳通行证吗?”
“有,以前公司办过,怎么了?”
“后天我去大湾区出差,陪我出去几天,把我伺候的高兴了,没准我会嘴上漏风,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文一越听说过为了资源、金钱出卖时间甚至□□的圈中同行,没听过为了几句真话就要出卖自己的。
胡逢宴身体半裸,鼻尖在文一越脸上擦来擦去,从旁观者角度看过去,俨然是钱色交易现场。但当事人不这么认为,胡逢宴凑得这么近,纯粹因为文一越身上好闻。
奇怪的家伙,用的是他的洗发水沐浴露,怎么就比他还好闻呢?
文一越也不觉得别扭,胡逢宴对谁都这样一副发情的公狗样,以前班里每个男生都被他勾肩搭背过,他只是觉得热而已。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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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了,他像个不断散发热气的大炉子。
胡逢宴撒娇道:“去不去啊,吃喝玩乐一条龙。”
“你什么时候签我?”
最近胡建山、胡靖玉都对他盯得紧,胡逢宴不好明着捧文一越,才想出了个拿谭郢当挡箭牌的招数。过两天中海庆典一过,老胡开始着手立遗嘱事宜,这二位哥姐狗咬狗,便顾不上他这个边角料了。
胡逢宴也没想好怎么跟文一越解释这些事。他从小到大什么事都是一个人扛过来的,要他向别人张嘴请求体谅,几乎相当于让他把自己的男子汉气概拱手让人。
和文一越大大方方地认同自己的性取向不同,胡逢宴在这件事上总是得不到自洽。大概因为他的身世太过炸裂,他不想让别人发现,他是不一样的。
为了给圆自己的行为,胡逢宴找了无数个理由,甚至认为自己就是个脑残渣男,但就是没想到,有可能,他只是单纯地想保护文一越。
文一越一句话给他问懵了。按照他的剧本,他囚禁了文一越,文一越肯定不会就范和他签约,两人吵吵嚷嚷冷战一段日子,他霸气地拿来合同,逼他把大名一签,齐活儿完事儿!
可他都有了巨浪的邀约,怎么还想要和自己签约呢?
文一越见对方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额角滑下一滴汗:“你该不会忘了,这是我们说好的吧?”
“我以为你肯定会去巨浪...”
能进入巨浪影业,简直是天上掉馅饼,文一越将轻松获得调查陆弥生前人际关系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不去?
“我傻吗?巨浪是出了名的只签名人,这帮满身铜臭味的家伙,重新投胎个十次八次,也不一定会欣赏我的音乐。”
“那你还答应今天和他们见面?”
“我早晚都得签公司,不得货比三家么?不然被你便宜买走了怎么办?”
文一越明明只是像往常一样对讽刺它人,却好似一股强劲的真气灌入胡逢宴的体内,漂亮的叫人挪不开眼的胸肌里,满满当当都是安全感。
文一越一胳膊肘推开胡逢宴,脚步转了个弯,屁股挨到饮水机上靠着,身体呈现一道漂亮的弧线。
“巨浪的Linda说,是朱琥珀引荐的我,我总觉得,她另有目的。”
文一越本来不想把朱琥珀利用甜姐给陆弥送信一事告诉胡逢宴,可当他无意掠过窗外的夜景,这城市人口千万,除了胡逢宴,没有任何人能理解他对追寻陆弥死因的执着。
文一越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宇宙中心是可以容纳两个人的。
他把自己目前掌握的线索全盘托出,胡逢宴发出一声混蛋的冷笑:“这个朱琥珀,做事滴水不漏,做人狮子大开口。”
文一越这才知道,胡逢宴为了请朱琥珀操刀谭郢,为她投掷了半个小目标。
还是有钱好,不像他,连给人当“干儿子”这种手段都用上了,仍然遭拒。
胡逢宴突然想起了什么,迅速走向茶几去找手机。不知道是腿长还是步子大惹的祸,走了两步,腰间围着的浴巾轰然坠落。
这瞬间,全宇宙为他静止。
文一越唇齿微张,确保自己没有遗漏地记住了维度细节,才故作淡定来了一句:“放心,我已婚,对未婚男人没兴趣。”
胡逢宴这辈子受过的羞辱,和文一越受过的奖章一样多。被骂小杂种、小混混都是最基本的操作,被骗、被殴打也是人生的家常便饭,但没有一桩事带给他的心理阴影,能和眼下这桩相比。
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前进,拿起手机...他要干什么来着...熊熊燃烧的羞耻感将他的思考能力焚烧殆尽,直到文一越端着水杯离开,他的记忆才慢慢恢复——
他要找朱琥珀之前带过的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