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审判

作品:《死对头竟是雄虫

    审判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早在训诫所,赛提斯就和双方排练了十几遍。所以在外虫看来,他就是胸有成竹的站在被告席一言不发,实际上本虫早就神游天外了。


    他也不想看到那些学弟看他的眼神。


    德莱文告诉他,因为他这事,法学通学从选修课该成必修课了。这下好了,点名严了,平时作业有了,期中期末两次考试也有了。这可不是选修课的小打小闹,问就是全闭卷的含金量。


    现在罪魁祸首出现了。


    赛提斯听着上边三方互演。不得不承认,伊戈尔确实是一名优秀的律师,就他的当庭表现和随机应变的心理素质,赛提斯觉得法耶兹集团里一些律师都比不上他。


    他就这么一边脚趾扣地,一边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身后有数不胜数的痛恨的目光刺着他的背的旁听席,顺便催眠站在被告席上的自己只是一道好吃的水煮黑鱼。


    硬要说整场审判有什么有趣的,就是上次那名负责审判的法官了——在这里顺带一提,塞莱卡迪克的最高审判制度自戴维上台后就变了,从九名联邦最高法官统一投票表决转变为其中一名法官主审、两名陪审、六名观审,由现唯一的联邦最高大法官观审核查最终审判裁决。


    当场敲锤子当场拉走的那种核查。


    赛提斯至今还记得自己被拉上来那天在最高大法官位置上看到雄虫保护协会副会长戴维.阿什兰的那种无力感。


    哪怕观审席坐着他四位贵族长辈,据说能摇的虫脉都摇了,都没把他保下来。戴维.阿什兰一锤定音,说他有罪。


    好巧不巧,这次给他主审的法官就是负责他上一次审判的那位。就在庭审休息室里,这名法官还和他打招呼,递名片。


    他说——初次见面,柯克兰上将。


    赛提斯是被两名法警从窗台上扯下来的。


    说真的,他觉得塞莱卡迪克完了,跳了吧。


    你们黑的一次又一次刷新我的三观啊!


    上一次主审他案子的法官,不知道他是谁!


    今天上午一共审了两场,9点开始到11点半是赛提斯的再审,11点半到12点匀出来给那名A级阁下和他的雌侍了。赛提斯被宣布无罪释放后没从后台撤离,就在走廊自助贩卖机里买了冰淇淋,边吃边看。


    他很好奇最高院能给雄虫判什么罪。


    这还是第一个被告到最高院的雄虫吧?赛提斯边吃边想,起码在历史书里时这么说的。


    对给雄虫判刑这件事,他和那几名协会看守某天打牌时还聊过。几名看守不是很理解为什么非得走这个步骤,协会的执法队明明可以直接把门踹开将雄虫拖走就行。


    【“还是为了你啊,为了给你洗彻底,显得不是你当年不太聪明而是这件事早有预谋,这罪名他不担也得担。正好,违法乱纪的事那名阁下也没少干,报应啊。”】


    虽然赛提斯很想说这事和他没什么关系,纯粹是你们的副会长阁下觉得光平反不追究雄虫刑事责任有损司法威严,当年就没想过会有今天,闹太大了收不住紧急找替罪羊……


    但是你们雄虫保护协会才是真野啊!


    你听听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直接踹门拖走,什么叫雌虫和亚雌反抗就用权限摁地上,什么叫破天荒头一次?


    摊牌了,不装了,是吧?


    尤其当听到检察官起诉的理由是「身为A级阁下未能以身作则,污蔑将官,致使全体雄虫阁下名誉受损,情节极其恶劣」时,赛提斯毫无征兆地笑出了声。


    虫在极度无语时是真的会笑的。


    雄虫保护协会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一件事——


    「雄虫保护协会当然保护雄虫的利益,但是什么是雄虫,怎么算保护,全部都由协会自己内部定义。」


    没白过。


    赛提斯觉得自己在赤色这两年真没白过。


    两年前他哪里懂这些弯弯绕绕,听风是风听雨是雨,听到这话估计还在为司法难得公正一次而喜气洋洋。现在进阶了,他能站在暴风眼一边吃冰淇淋一边看政治乐子。


    对雄虫的敬畏?


    首先,从小到大他受的教育就没那么变态。其次,他是根正苗红军部出身,规划完虫生发现没给雄虫剩下后就开始放飞自我。最后,感谢赤色帝国,感谢克里兹,这哥们以一己之力,宛如泥石流一般,直接把他仅剩的那点敬畏之心冲没了。


    短短两年,赛提斯愉快地将立场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大家都这样还是敬畏一下吧」滑向了「雄虫是什么东西」。丝滑、果断、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思想一滑坡,顿觉天地宽。


    赛提斯好像明白戴维.阿什兰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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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为什么要对雄虫敬畏惶恐呢?整天看一群不知天高地厚被宠的无法无天,脑满肥肠四肢短小的矮冬瓜叫嚣“老子第一赞德尔第二,因为老子性别至高无上”——多有乐子啊!


    观审席上,路德维希望着自己看好的继承虫露出和这两年他看见戴维处理雄虫事务时有八分相似的神情,陷入了沉思。


    最后,那名雄虫和他的雌侍分别被判处三十年有期徒刑和死刑缓期,也就是雌奴。


    庭审一结束,赛提斯和赶来的亲朋好友打了个招呼,径直追着离开的戴维去了。


    洛基和加勒陷入沉思。


    德莱文和尤金陷入沉思。


    穆勒和莱乐斯陷入沉思。


    “赛里是不是年轻了点?”回想方才告别时赛提斯那轻松愉快的神情,随性自然的动作,加勒开始怀疑自己的好友是不是鬼上身了。


    夭寿了!见了赞德尔了!这是他那个面瘫死正经的小伙伴吗?


    “正常。”莫莱德给自己拆了糖,“他在赤色帝国和一众年轻人待了两年,那边200岁才被当做成年人。赛提斯这年纪,过去游乐场都可以走八折票。”


    在虫族,赛提斯已经成年有段时间了。但在赤色,赛提斯充其量就一次分化,能和赛弥亚坐一桌,潜移默化,可不显年轻吗?


    活的长确实了不起啊!


    赛弥亚好奇探头:“莫尔哥,你去过吗?”


    “去过啊。”莫莱德完全没在乎已经乱套的辈分,漫不经心回答,“在嫁给你雄父前,我也是在星海做过几十年游商的。”


    回想起过往,莫莱德有一瞬间恍惚。


    啤酒,派对,冒险,音乐。


    赛马,决斗,劫囚,行侠仗义,西装革履前他也曾穿过破旧的亚麻披风。


    也许他更适合做个游侠。


    “你放着好好的游商不做,干嘛要结婚。”


    赛弥亚很是不解,在他看来莫莱德整天就窝在家里打游戏打通讯,一打几个钟,也不像他雌父那样和雄父黏糊,颓废的不像样。


    “你歌戈尔小外祖觉得法耶兹不能绝后。”


    “那我弟弟呢?你从来都不和雄父亲热。”


    “……赛弥亚,我还是不是你哥。”


    “你当然是我哥!”


    “那就把嘴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