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来、抽、我

作品:《秦机长,太太是真的想离婚了

    黎软的火气蹭地一下直冲天灵盖,膝盖抬起,狠狠踢他大腿。


    “狗东西,再发、骚,把你送去兽医站绝育!”


    秦不舟低低轻笑,语气带着几分讽。


    “不是见人就提想离婚吗,不给老公交作业,你的肚子就不会有动静,也就只能被困在这座婚姻牢笼,跟我两看相厌到死。”


    黎软盯着他,忽然觉得她直到现在,才真正看清秦不舟。


    他真的从未爱过她,她对他而言只有性,是他为秦家传宗接代的工具。


    她眼神冷漠,不染情欲,“秦不舟,你真让人讨厌。”


    秦不舟非但不生气,还吻她的唇,深褐色凤眸笑得钩人。


    “那怎么办,你离不了婚,一辈子都只能看我这个讨厌鬼。”


    “……”


    黎软是真的压了一肚子的憋屈火气。


    偏秦不舟还笑得没心没肺,欠淦。


    心头的邪恶小人压制了理智,她果断翻身,将秦不舟反压在身下。


    皮筋三两下系了长发,她红唇勾起,笑得极致魅惑,似穿肠的毒药。


    “好啊,你别动,我来交作业。”


    她解开秦不舟的领带,三两下缠住他手腕,狠狠系了个死结。


    秦不舟当真就不反抗,眉目含笑,宠溺地看着她。


    每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他的眼神总是最动情的。


    黎软眸色一冷,快速褪下他的衬衫,直接盖住他的眼睛。


    上次他在车上怎么对她,黎软如法炮制。


    不过,她没那么温柔。


    瓷实的胸肌腹肌,在白炽灯下蒙了一层欲色冷白。


    咔嚓——


    黎软解开他腰间的金扣,利落抽出。


    紧接着。


    “嗖啪——!”


    利落的风声,划破夜晚的寂静。


    “老婆。”


    秦不舟闷哼,胸腔重重起伏,咬了咬薄唇:“疼。”


    不疼揍你干嘛。


    黎软语气冷血:“受着。”


    秦不舟没再发出一点声音,任她发泄。


    只剩发泄。


    他指骨攥紧,手臂青筋蜿蜒而上,却纹丝不动,昭示着他强大的自控力和忍耐力。


    窗外又淅沥沥下起了雨。


    微敞的窗户缝时不时传出一些细碎的动静。


    黎软打累了,胳膊都酸了。


    方才满脑子都是最近受冤枉时,秦不舟那不偏帮的冷淡嘴脸。


    此刻理智回笼了一点,她低眸一瞧,呼吸一窒。


    原本光洁完美的胸肌、腹肌上,布满深红的伤痕,惨兮兮的。


    黎软有些手抖。


    然而,某个狗男人深深喘息着,喉间时不时溢出极轻的哼吟。


    嘴角勾起的弧度,竟还在笑。


    他怎么好像……


    爽到了?


    黎软不爽,非常不爽。


    用这种方式收拾秦不舟,似乎是正中下怀。


    眸子一点点暗下去,她忽然就失去所有兴趣和气力。


    “累了,作业下次再交。”


    她起身坐到床沿边,摸出床头柜抽屉里的女士烟,取出一根。


    秦不舟跟着坐起来,用嘴解开手腕上的死结。


    看她又要抽烟,秦不舟眉头皱起。


    白天才因为烟的事受处分,怎么就不长记性?


    打火机蹭蹭两下,没等点燃那根烟,黎软的手被秦不舟按住。


    男人极致俊美的脸庞笑得玩味,声线又骚又蛊:“老婆,别抽烟,来、抽、我。”


    黎软眸子一冷,甩开他的手。


    “死变态,没兴趣奖励你。”


    秦不舟轻哂:“词穷了?就没点新鲜的词汇骂我?”


    “是啊,我已经无法用人类语言形容你的不要脸。”


    秦不舟直接夺走她手上的烟,掰断,扔垃圾桶,语气正经起来。


    “你以为我喜欢挨揍,我不过是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受了委屈,所以让你欺负一下罢了。”


    “……”


    黎软眼圈红了。


    胸腔像被堵了一团湿重的棉花。


    心一塞一塞的疼。


    他一直都看得见她的委屈,却不会为她出头。


    他明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却从来不想着解决问题,只会嬉皮笑脸、欲盖弥彰的哄。


    溃烂的伤口,就算他撒上止疼药,不疼了,但伤口永远都存在,不会愈合,甚至烂得越来越严重。


    黎软忍着喉咙里的哽咽酸涩,“秦不舟,我是真的想离婚了,除了给你生孩子,你换个别的条件,我一定尽力完成。”


    秦不舟的脸色随着她这番话一点点沉下去,语气阴戾。


    “你非要在这种时候,提这么扫兴的话?”


    黎软沉默,又打开抽屉,去拿烟盒。


    秦不舟气息阴沉,一把抢过来,将她的烟一根根掰断,烟盒撕碎,砸进垃圾桶里。


    又掐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自己,一字一句阴恻恻道:“真在外头养狗了?是那个陪你去买皮带的狗东西?”


    她尝试挣脱。


    秦不舟掐她下巴的力道重了几分,“回答我。”


    黎软不卑不亢,跟他对视。


    “别把我想得跟你一样滥情,床上爱得死去活来,下了床,心里又装着另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守护着,你比霍竞那个舔狗还要舔,真让我恶心。”


    秦不舟眉头皱得能夹死蚂蚁,“你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说话是要讲凭证的。”


    黎软冷笑:“谁不知道你跟牧怜云那点事,还需要什么凭证?”


    秦不舟怔了几秒,语气加重了几分:“怜云只是我妹妹。”


    呵。


    半夜抛下老婆,在牧怜云的病床头守一整个通宵,这是对妹妹?


    结婚纪? 念日还给牧怜云送礼物,这是对妹妹?


    承诺要一辈子守护,默默放在心尖上最重要的位置,生怕她受一丁点委屈不公,这他妈叫做只是妹妹?


    黎软无语笑了,一把打掉他掐自己下巴的手。


    “你姓秦,她姓牧,你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更是连秦氏族谱都没上,秦不舟,到底是妹妹,还是情妹妹,你心里真的没点数吗?”


    秦不舟怔怔看着她,似是有些震惊她会这样说,面庞冷郁骇人,“你简直不可理喻。”


    把心里话都说出来,黎软舒服多了。


    “既然只是妹妹,那我问你,如果我跟牧怜云同时掉进水里,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


    问出这话,黎软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


    自古以来的婆媳问题,竟然在这里变成了嫂子和妹妹。


    她这个老婆,被放在了所谓‘妹妹’的天平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