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老婆,该我吃了

作品:《秦机长,太太是真的想离婚了

    唐朵朵捂着脸,震惊得瞪圆了眼。


    “黎软,你敢打我?”


    她冲上去就要开撕,“贱人!我杀了你!”


    黎软一手揪住她的头发,一手按住她抓狂的爪子,三两下就让她没有还手之力。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帮腔:“黎软你太过分了,不仅违规抽烟,还打人!”


    黎软解释:“我说了,我没有抽烟,那根烟是有人恶意放进我的柜子里。”


    她擒着唐朵朵,力道重了几分,“而且,我合理怀疑那个陷害我的人,就是唐朵朵,因为在我打开柜子前,她正好叫嚣着说,要我马上身败名裂。”


    周围讨论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少人因为黎软的话,产生了动摇。


    黎软不是新人,而是在航空部摸爬滚打好几年的资深空乘。


    明知道航空部严令禁烟,就算真抽烟,不该藏着掖着点,怎么敢在休息室里抽,不是摆明了让人抓现行吗。


    陆杰站队:“我相信黎软,她一定是被陷害的,唐朵朵,你还不说实话吗,为什么要扬言毁了黎软?”


    唐朵朵被黎软压制着,像拎小鸡似的,气得尖叫了好几声。


    她怒瞪陆杰:“你有证据证明是我陷害黎软吗?如果没有,你凭什么相信她?凭直觉?凭你暗恋她?”


    末尾那句话惹得不少人都八卦地看向陆杰。


    陆杰心里一咯噔。


    旁边,秦不舟看他的眼神十分锐利。


    他慌忙澄清:“没有!我发誓我对黎乘务长只有欣赏,没有暗恋,相信她完全是因为相信她的人品,她做不出来这种事。”


    唐朵朵:“她怎么做不出来,这根烟就是我从她手上抢过来的,烟头还有余温呢,谁能陷害她啊!”


    两边各执一词,局势有些僵住。


    唐朵朵知道秦不舟才是这里最大的话语权,冲他喊:“秦机长,你说话啊,难道你也要凭莫须有的直觉,包庇黎软吗?”


    秦不舟神色凝重,平缓疏离地质问黎软:“你主张唐朵朵陷害你,有证据吗?你说这根烟不是你抽的,有证据吗?”


    黎软松开了唐朵朵,思绪冷静不少。


    内部休息室没有监控,唐朵朵刚才那番话是在她耳边悄悄说的,没有人能作证。


    她垂下睫羽:“我没有证据。”


    唐朵朵冷哼,得意起来:“你没有证据,但我有啊,刚才休息室里的几位同事都是人证,她们亲眼看见我从你手上拿的烟头,更是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你打我,还污蔑我陷害你,黎软,小心我告你诽谤!”


    黎软不想跟她做无意义的争辩,想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抬眼看秦不舟,眼圈有些红,带着几分祈求。


    “给我三天时间,如果我不能拿出证据证明清白,我接受航空部的一切处罚。”


    四目相对。


    秦不舟面庞冷峻,铁面无私道:“杨松,将此事立刻上报航空部,黎软禁飞一周,等待调查,今天飞莫斯科的客舱组更换乘务长。”


    黎软脸色颓白了几分。


    禁飞一周,等待调查?


    秦不舟这是不准她亲自去找证据,要她等着接受航空部处分?


    她忍着喉间的抖:“如果此刻站在这里受冤枉的是牧怜云,公允无私的机长大人,您还会这样决断吗?”


    秦不舟眉心皱了皱,抿唇不言。


    旁边,议论的声音更大了。


    航空部上下本来就在传牧怜云就是秦不舟藏在家里的小娇妻。


    此刻黎软的话,像是证实了那两人确实关系亲近。


    不过,黎软跟秦不舟又是什么关系?


    怎么这话听起来像质问,又有点心酸呢?


    陆杰看了看黎软,又看了看秦不舟,总觉得他家机长一遇到黎软的事,就态度怪怪的。


    唐朵朵也感受到两人之间有微妙的气氛涌动。


    担心是黎软得知秦不舟的真实身份,企图勾引秦不舟,她赶紧招呼着把人群都散了。


    “都别围着了,去忙各自的事情吧,相信要不了多久,航空部会严厉处置黎软,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绝不会让我们这些兢兢业业遵守规则的人寒心。”


    不多时,走廊恢复平静。


    秦不舟没有回答那个问题,看了看腕表,沉默着转身离开。


    走廊上很快只剩黎软和唐朵朵。


    唐朵朵替秦不舟回答了:“人家牧小姐是秦机长的老婆,秦机长最是宠妻,当然不舍得她受这样的委屈。”


    “至于你,你算什么东西,连牧小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黎软冷冷剜了她一眼。


    “耳光还没挨够?”


    唐朵朵捂脸,知道打不过她,很是屈辱。


    “你给我等着,这一耳光我记住了,早晚会还回来的。”


    黎软推着行李箱离开了机场。


    来时急匆匆,此刻却迷茫得感觉时间格外漫长。


    她没有打出租车,选择转乘公交。


    耳边传来飞机起飞时的轰鸣声。


    很快,黎软看到那架由秦不舟执飞、开往莫斯科的客机升空。


    搭在前座椅上的指尖掐紧得泛白,她不甘心回去等处分结果。


    她联系了几位平时跟她关系不错的同事,但对方都怕惹火上身,不愿帮她。


    池朗此刻还在伦敦,那边有时差,这会正是伦敦的凌晨。


    再怎么也得等池朗从伦敦回来再说。


    晚上。


    秦不舟回到栖缘居时,整栋别墅都没有开灯,死气沉沉的。


    他快步上楼,走进卧室。


    直到看见一抹倩影背对着门边倚在窗边的躺椅上,才松了一口气。


    黎软并没有睡着,睫羽低垂着,盯着小阳台的某个角落出神。


    整个人都蔫蔫的,空气中飘散着她带来的低落气息。


    秦不舟绕到她身前,让她的视线里只有他,嗓音磁性温柔:“吃晚饭了没?”


    “吃了。”


    虽然心情很差,但黎软还是会好好吃饭。


    她不能生病,要挣很多很多钱,替母亲缴康复中心的费用。


    秦不舟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俯身,轻轻吻了下她的唇。


    “宝宝好乖。”


    黎软很想喊他滚,但没什么力气。


    她做不到吵架后立刻忘掉那件事。


    但秦不舟可以,几个小时后就能当之前的矛盾不存在,继续跟她嬉皮笑脸。


    秦不舟将她打横抱到床上。


    他欺身而上,指骨帮她捋顺发丝,有意无意地轻轻摩挲她的耳廓,眼神深谙,藏着一头蠢蠢欲动的兽。


    “老婆,你吃饱了,是不是该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