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反做局
作品:《从冷宫到女帝》 两个黑衣人回头,回头眼前白光闪得晃眼,两人齐齐闪避,蒙大提刀去砍银线,岂料那银线仿佛铜城铁壁,毫发未损,反倒是自己的刀被无情斩杀成两段。
眼见那银线直逼兄长的脖子,左边的黑衣人蒙二压身而上刀尖在地面擦出火花,噼里啪啦,用尽浑身力量,才堪堪躲避银线的攻击。
两人瞬时狼狈不堪,粗喘着气,蒙大瞧着那密不透风势如破竹的银线以天罗地网之势包围而来,暗道不好,眼神发狠地盯着银线,一掌将蒙二送出十米之外,“跑!”转身提着刀,与银线劈杀起来。
蒙二焦急怒火地看了一眼,提着刀往巷口跑去,急如流星,“哥!等我,我去搬救兵!”脚步踏进巷口,迎面扑来粉末,人瞬间失了魂一般地定在原地,眼睛浑浊。
青衫似薄雾,一双云锦鞋,迎着巷口背着光走了过来,雯静轻抖袖口,一条蛊虫从地上攀上蒙二的脚,慢慢的绕过身躯,进了蒙二的耳朵。
人立即变得呆滞失神。
雯静绕过蒙二,说了一句,“跟上。”
蒙二犹如一根木头,一步一步的跟着雯静,月色下诡异非常。
李唤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先前见那银线出现,他就按照计划跑到一处,免得被误伤,平日就是个纨绔子弟,原以为不过是简单的打打杀杀,却曾想刀锋相碰,生死一线。
命差点就没了!
“爹!您这不是坑儿子吗?年到半百不享福,偏要摊上这码事儿,平时也不见你这么上道。整的这码事就把儿子往火坑上送。
太不道德了!南海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我平时就是个奸懒馋滑、不学无术之人,但也不行害他人之事。
救救我,救救我。”李唤抱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里面,哪有什么头昏眼花,酒醉上头,现在自己脑子清醒的要死,生怕他们一不小心就杀到自己这里来。
虽然他是鱼饵,但这鱼饵命薄啊。
论起来自己也是个大功臣,将这两把手终于引了出来。
这一个月来,那些人终于忍不住了。方才手腕月牙的就是蒙二。
这班戏,倒也累,生怕自己弄点马脚,让人察觉蛛丝马迹。
过了半晌,他小心翼翼的,两只蒙着眼睛的手摊开了一丝缝,直接大街上多了一个蚕蛹。
脚边传来声响,他一个激灵,“谁!”
凤鸣潇踢了他一脚,“起来!”
听着熟悉的声音,李唤心里的石头重重落下,撑着墙壁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抬头,月光白锦的少年,立如芝兰玉树,高扎的马尾发丝轻扬。
沉静如海的眸色让李唤慢慢冷静下来,他吞了吞口水,“结束了?”
“嗯,你做的不错。”凤鸣潇点头,脚尖一转,向着蚕蛹走去,“耗时一月,终于逮到了。”
李唤提着腿,一瘸一拐的跟上去,事前太猛,把自己惊着,躲避间反倒是伤了腿,全身没有力气,腿和脚都不是自己的。
他盯着麻木的下半身,摇摇头叹息,“这都什么事呀。”
“这次回去,你父亲会好好奖励你。”凤鸣潇清音响起,瞧瞧对方可怜又可笑的样子,不禁莞尔。
李唤唏嘘不已,“借您吉言。”
“主子,这边也好了。”雯静领着蒙二走来。
李唤寻声望去,瞳孔放大,他抖着手指着蒙二,“他……他这是怎么了。怎得像中邪了一般?”
雯静温婉,“公子不用害怕,他是被我控制了而已。”
“什么!”李唤上下打量雯静,了不得这姑娘,看着温柔可人的,既有如此手段能力。
雯静瞧李唤扭曲的姿势,“这是?”
“哈哈……”李唤尴尬一笑,“小事小事。跑得太猛,不小心摔了。”
“哦。”雯静恍然大悟,接着说,“回去让云纱给公子看一下。”
“那感情好。”李唤满意了。
雯静指挥着蒙二走近蚕蛹,“按照红姑给的信息,这两人应该是里面资历最深的打手,主子可要现在就要去?”
凤鸣潇摇摇头,“暂时不用,时间紧张,这两人晚归不回,肯定会被人来寻。这个人的蛊虫先不催醒。”凤鸣潇指着蒙大看向雯静。
雯静了然,放出蛊虫,爬进蒙大的耳朵,那股虫慢慢的通过耳髓进入脑髓中,沉睡。
一旁的李唤搓了搓手臂,面目狰狞,这玩意好恶心,生根中原国家,生平第一次看这,真的让人不适。
凤鸣潇收回了银线,雯静立刻撒了粉末,里间的蒙大刚得一丝呼吸,又瞬间呆滞。
“催眠。”凤鸣潇接着说道,“李唤将你的所有钱财给他们。”
李唤心有不舍,闭着眼把钱塞进他们怀里,退出来。
雯静上前不断呓语,“你们今夜成功将李唤的钱财拿回来,并且对方被你们恐吓不敢嚣张,现在你们该回去了,该回去了。”
蒙大、蒙二眨着浑浊的眼睛点头,转身离开,一步一步走进小巷子。
凤鸣潇一手提着李唤,环着雯静的腰飞身离开。
身体一下腾空,李唤惊讶大喊,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发不出声来,他捂住嘴,不明所以的盯着凤鸣潇。
“未免你大声将他们引来,方才顺势将你的哑穴点了。”
李唤心里大惊,何时点的?他怎么没有发觉!
雯静靠在凤鸣潇怀里,静静贴着她沉稳的心跳,见李唤口不能言的模样,心里闷笑,幸得殿下有先见之明。
脚下皆是一排排的屋檐,不能问答案的李唤害怕的闭上眼。
晚间的风如利刃,刮得让人脸疼。
李唤干脆双手蒙脸,又惊又怕的,生怕凤鸣潇一个不注意,将自己丢了下去。
凤鸣潇越过高大的树枝,停在一处院子里,灯笼的蜡烛光摇曳,树影婆娑起舞。
雯静自觉乖巧地退出怀抱,随后拍拍李唤的肩膀,“到了。”
李唤踮脚尖,察觉自己落到实处,刚松一口气,颈肩上的人霎时松开了手,啪叽一声,李唤苦笑,皱起一张苦瓜脸,“倒也不必如此快。”
凤鸣潇挑眉,双手环胸扫视一圈,小院似乎早已被人安排妥当,静悄悄的,干净不染,一丝尘埃。
李唤揉了揉膝盖,瞧着院子,“先前那院子临近人烟过多的地方,过于嘈杂,怕公子住的不舒服,这处院子应当是我爹重新收拾的,想来明日就会将公子迎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
急促的脚步声跑来,凤鸣潇应声回头,李邵安带着家奴风风火火的踏进院子。
“主子,如何?”
“可以,事情顺利,你的儿子不错。”凤鸣潇公事公办地表明,顺带赞一下李唤。
这个月来对方好歹出钱也出力,不夸奖几句倒也有些不妥。
虽然是个交易,但往后也是自己的人。
李邵安展露笑颜,瞪了一眼自己不成器的儿子,这都是为了他。
要不然年过半百,他瞎折腾什么?
难道傻的钱财都不要了,乖乖送上人去。
李唤被自己父亲瞪得摸不着头脑,立即不开心了,理直气壮的怼回去,“老头儿,你儿子今夜可是个英雄,你倒是又瞪我,又对我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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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做了一件事,不可骄傲过满,要再接再励。”李绍安摸了一把胡子,正色道。
李唤冷哼一声,撇过头不说话。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他此刻不想听,老头扰人兴致,冷水泼的真快。
李绍安看着逆子无奈,都十八的年龄,还像幼童一般幼稚,真是人比人。
再看人家九殿下,同样的年龄,风光霁月,所行之事不得不令人感叹,年少有为,这便是天家的孩子。
这一个月来,殿下在府中,行事虽是低调,但不掩其中华贵风华,这臭小子都没有发现其身份,也不察觉、也不好奇。
他在心里叹气,他的孩子是纨绔子弟,但与一般的人来说,只多不爱读书,整天吃酒玩乐,就赖在酒楼,听个说书赌个蛐蛐,玩物丧志。
不赌不淫。
这次要不是因为任务,他绝不会让他去。
他已经老了,即便是这端城首富,这偌大的家产,就这孩子怎么守得住?他怎么不着急!
谁不盼着自己的孩子成龙成凤,他对于李唤疏于教导,妻子早间因病逝世,自己又忙于生意,就这么一来就长歪了。
他对他有愧疚,但又恨铁不成钢。
可他也不是称职的父亲,以至于不敢打不能打。
索性,天不枉他平日慈善救济穷人,让他得到这个机会。
他看了一眼凤鸣潇,后者与她对视,李绍安深深弯腰道谢,“多谢主子。云纱姑娘我已让下人去通知,待会儿便会将所有东西搬过来。这边我让青幻、青紫留下服侍您,就不打扰您了。”
青幻、青紫上前行礼。
凤鸣潇颔首,“有劳。”
雯静推开门,凤鸣潇提步踏进门槛时,侧身对着在墙角打蚊子的李唤说了句,“这个月来,你也辛苦了,好生休息。”
末了,她的语气一顿,“你的父亲很疼你。”
房间的门轻轻掩上,修长的身影慢慢消失眼前,李唤抿唇不语,一片叶子悠悠的落在他的鼻尖,他伸手拿下来摩挲上面的纹路。
呆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又怎么不知面前的人身份尊贵,他爹是端城首富,又是一大好人,受人尊敬,往日端城的权贵,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他第一次见小老儿卑恭鞠膝的模样,这都是为了谁?
为了他。
肩膀传来重力,李唤抬头,是小老儿又吹胡子瞪眼,“还不快去休息,不过出去半天就弄得自己到处是伤,这么大了,有危险要躲知道吗?”
“你又不是不知,有多危险?”李唤嘟囔着,难得没有顶嘴。
李邵安心底发软,“就是知道才叫你躲。往后好生跟着主子,你爹老了,有时也在想,要你做个平常人,平安一生,守着自己一方小钱财,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好了。
可爹知道,你是不甘心的。要不然又怎么会偷偷去看那些兵书,偷偷找人学武。”
“哎!老头,你闯我书房了?你这样不请自来!”李唤拍大腿,“昂!”痛的跳脚。
“咳,别废话,记得我的话。行,走吧,别在主子这里叨扰人家休息。”李邵安拽着李唤出院子,后者一瘸一拐地紧巴巴跟上。
李唤还是不满,“老头,往后我书房你万不可进去,万一看什么不该看的。”
“我是你爹,我还看不得?看看又如何!”
“嘿,你还不讲理。”
两人影子拉的越来越长,两人又开始互怼起来,李唤嘴角却洋溢着笑容。
他回头瞅着院子,“哎,爹,主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你又怎得与她联系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