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作品:《重生后她一刀一个渣,各路大佬排队夸》 孙秀莲立刻转怒为喜,像是抓了根救命稻草,立刻对赵嬷嬷扬声道:
“快,快去叫刘管事过来!”
她语速飞快地吩咐:“你去找刘管事,让他立刻开库房,挑些叶二小姐喜欢的精致玩意儿,要上乘的!赶紧备好礼,让少爷再去国公府探病!”
赵嬷嬷闻言却面露难色,犹犹豫豫地看了孙秀莲和方棠一眼,支吾道:
“夫人......刘、刘管事他......还没回府呢。”
“没回来?”孙秀莲面上的喜色一敛,眉头蹙起,“昨晚不是就让他去请王道士了吗?怎么请了这一天一夜的还没个踪影?这点差事都办不好!”
她声音一厉,正欲发火,就听外面小丫鬟通传道:
“夫人,刘管事求见。”
孙秀莲冷哼一声,暂时压下了火气,对赵嬷嬷示意:
“也罢,天再晚,只要能把人请来,也算他将功折罪。让他进来吧。”
赵嬷嬷赶紧应下,走到门口,对着打帘子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帘子打起,赵嬷嬷堆起笑脸正准备迎接刘管事和王道长,却愕然发现外面只站着鹌鹑似的赖二和一脸倒霉像的刘管事,哪里有什么道长的影子!
“你这是怎么回事?”
赵嬷嬷拼命冲刘管事使眼色,压低声音急问,心里暗道不妙。
刘管事一脸生无可恋,只对她悄悄摆了摆手,让她别再问了,然后硬着头皮领着赖二躬身进了屋。
孙秀莲正端着茶盏,思忖着怎么从那叶二小姐下手,一抬眼见进来的竟然只有刘管事和那个上不得台面的赖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啪”的一声将茶盏顿在桌上,指着刘管事厉声问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去请王道长?你带他来干什么?王道长人呢?”
刘管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涔涔,结结巴巴地回道:
“夫人息怒!小的昨日连夜去了王道长清修之所,可他、他进山采药去了,他那小童说,怕是还得等两三日才能回来。小的本想守在那儿的,可、可这赖二......”
他指了指旁边低着头的赖二:“他寻死觅活地说有天大的急事,关乎将军府那位,求我带他来见您。小的怕误了夫人大事,这才、这才不得已先带他来禀报......”
孙秀莲一听“将军府”三个字,心头猛地一紧,只得强压下怒火,沉着脸看向赖二:
“说!又出了什么事?”
赖二立刻扑倒在地,哭天抢地地嚎起来,将赖嬷嬷教他的话添油加醋地一股脑倒了出来:
“夫人啊!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那妖女......那江望月她简直不是人!回了将军府,各种刁难小的一家子。小的想着,她到底是从侯府出来的,根本不敢怠慢,派了小的的儿子和媳妇去伺候她。可她、她看我家小子年轻,就想霸占。我那小子拼死反抗,竟然被她用强!夫人!我就这一个儿子,为了办您的差事,全给打进去了,可怎么办呐!”
此话一出,满屋子的人神色各异,精彩纷呈。空气中弥漫开一种诡异的沉寂,静的落针可闻。
几个侍立在角落的大丫鬟迅速交换了眼神。
实在难以置信,她们可是近身伺候的,小侯爷和那位的关系一直疏远得很,从未圆过房。有一次小侯爷喝多了,压着那位想用强,吓得那位直接昏死过去,这样小侯爷从此再没进过那位院子一步。
怎么那位出了府,就突然性情大变,这么生猛的都能去强别人了?
这也太离谱了吧!
赵嬷嬷眼皮猛跳。在她印象中,江望月那个软柿子连训斥奴仆都不曾大过声,还能敢出强占家仆的事情?
说是鬼上身,她还更相信些!
只是此时房内气氛太过诡异,她一个字都不敢说,只得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主子们的反应。
孙秀莲倒是将赖二的话听进去了,保养得宜的面容因愤怒而微微扭曲。
她向来不喜欢江望月,赖二的话无疑是坐实了江望月身为妖女的放荡本性,实在是让她恶心!
不过她没说话,此时方棠的样子让她很担心。
他看起来太过平静,可额头上抽动的青筋又暴露了他强压的戾气。
简直荒唐!
他心底有个声音在尖锐地否定。
他无法忘记洞房那夜,江望月那张苍白小脸上瞬间涌出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恐惧。
他本没打算碰她,毕竟他要的从来都只是她嫁妆里的那块玉佩。
可那夜龙凤喜烛高燃,酒有几分甜,她亦有几分甜。
喜床上,她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用那张涂了嫣红口脂的小嘴叫他夫君,他心动了。
其实,碰一下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毕竟已是夫妻。
他借着醉意,模模糊糊地想着,一把将人搂紧。可她却在他的怀中抖得不成样子,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将头死死埋在他的胸口,怎么哄都不为所动。
他真有这么可怕吗?
后面的十几日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想不明白,就当面去问。可他一开口,她就蜷缩在床角,那双总是低垂的眼里盛满了纯粹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惊惧与抗拒。
算了。
他拂袖而去,从此再不入她的院门。
就是这样的江望月,怎么可能一回将军府就性情大变,甚至......急不可耐地去对别人用强?
“一派胡言!你是不是看走了眼?”
方棠的眼神冷极了,赖二被方棠身上骤然迸发出的杀意吓得瘫软在地,动弹不得。哆嗦着刚想改口算了,可想到儿子的惨状和已无退路的处境,索性把心一横,梗着脖子赌咒发誓:
“侯爷明鉴!借小的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瞒您和夫人啊!那妖女行事癫狂,早已不是从前模样,千真万确!小的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方棠胸口剧烈起伏,赖二的毒誓让他无法当场驳斥。像一根钢针,深深扎进他心底。他多一刻也不能再待在这令人窒息的地方。
“母亲。”
方棠猛地一甩袖袍,将所有翻腾的情绪强行压下,转身对孙秀莲硬声道:
“此事颇为蹊跷,您斟酌处理。儿子这就去备礼,即刻前往国公府探病!”
他必须立刻做些什么,才能阻止自己,让他不要冲到将军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