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趁人之危的混蛋
作品:《踹渣夫!京圈大佬求我疼他》 夏芷冷冷的笑着,表情隐在阴影里。
像是疯了。
“伤了两次的右手,再也拿不起来笔了吧。”
她抓起地上的包,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苏筱。
踩着高跟鞋离去,门被甩得发出巨响。
苏筱趴在地上,额头的钝痛和掌心的锐痛交织着袭来。
意识像被水泡过的纸,一点点变得模糊。
她挣扎着抬起手,摸到工作台边缘的手机。
指尖在屏幕上乱划,好几次都按错了号码。
秦宇的号码就在通讯录最上面,可她的手抖得厉害。
指尖悬了半天,最后也不知道拨给了谁。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听见那边传来的熟悉的嗓音。
所有的委屈都在一瞬间决堤。
恍惚间好像看见高瘦的少年,穿着过季的校服,坚定的挡在她前面。
“小叔……”
她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视线里的血色越来越浓,最后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电话那头的许薄洲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
听见那声带着哭腔的“小叔”。
指尖的烟灰“簌簌”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他掐灭了烟,抓起椅背上的西装就往外冲。
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慌:“在哪?说清楚!”
回应他的只有一阵忙音,随后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许薄洲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疯了似的拨通陈淮电话:
“定位苏筱的手机!立刻!”
秦宇的工作室位置不算太偏,许薄洲踹开虚掩的木门时。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苏筱趴在冰冷的青砖地上,右手掌心插着半把刻刀。
血顺着指缝淌进青砖的纹路里,在月光下泛着刺目的红。
“苏筱!”
他冲过去将人抱起,少女的身体轻得像片羽毛。
额头的伤口还在渗血,沾湿了他昂贵的衬衫。
许薄洲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指尖碰到她掌心的刻刀时,喉结疯狂滚动:
“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苏筱在他怀里动了动,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
睁眼看见是他,突然很用力的推开:
“别碰我……”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
掌心的刻刀被带得更深,疼得她倒抽冷气。
许薄洲被她推得后退半步,看着她倔强地想从地上爬起来。
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
“苏筱你闹够了没有?”
他一把攥住她没受伤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为了晏明深那个烂人,你连命都不要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
苏筱咬着牙瞪他,她红着眼眶,没有多少威慑力。
“许薄洲,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好意,我嫌恶心!”
许薄洲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低头看着她掌心不断涌出的血。
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瘆人:“假惺惺?”
他俯身逼近她,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身上的雪松味混着烟草气,强势地笼罩住她:
“那你告诉我,是谁大半夜打给我喊‘小叔’?”
苏筱被他问得一窒,倔强地别过脸,却被他捏住下巴强迫转回来。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触到她下巴上的冷汗,眼神沉得像深不见底的潭:
“苏筱,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被人欺负成这样,只会对着我龇牙咧嘴?”
“不然呢?”
她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顺着下巴滴在他手背上:
“我去找晏明深告状吗?还是去找苏家?让他们再拿我当筹码”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
“许薄洲,能说,我该怎么办。”
许薄洲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他说不出话。
他看着她眼底那片死寂的灰烬,突然想起很多年前。
她穿着昂贵的小裙子从车上下来。
像神明一样,朝他伸出手。
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回家。
“我没资格?”
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尖轻轻拂过她额角的伤口。
动作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那谁有资格?晏明深吗?”
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大步往外走:
“我告诉你苏筱,从你跟我开口的那一刻起,这事就由不得你了。”
苏筱在他怀里拼命挣扎,伤口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嘴里却不饶人:
“许薄洲你放开我!你就是个趁人之危的混蛋!”
“闭嘴。”
许薄洲打断她,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语气很凶却莫名委屈。
“我没有趁人之危,是当初你说要带我回家的。”
他将她塞进车里,陈淮早已备好医药箱。
许薄洲亲自给她处理伤口,酒精棉球碰到掌心时。
苏筱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出声。
他的动作很轻,指尖却一直在抖,直到看到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才发现自己的呼吸都在发颤。
“夏芷干的?”
他问,声音平静得可怕。
苏筱别过脸,没说话。
许薄洲没再追问,只是将她的手包扎好,又处理了额角的伤口。
他发动车子,却没有往医院开,而是驶向了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
“你带我去哪?”
苏筱警惕地看着他。
“处理你的烂摊子。”
许薄洲目视前方:
“医生已经在许安家等着了,别急。”
酒店顶层的包厢里,晏明深正陪着几位老总喝酒。
门被一脚踹开时,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了出去。
“许薄洲?你疯了!”
晏明深被他按在墙上。
他还没来得及挣扎。
许薄洲便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沉闷的响声让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他揪着晏明深的衣领,眼神狠戾得像要吃人:
“晏总,疼吗?”
他又是一拳挥过去,打得晏明深嘴角淌血:
“疼就对了。”
“舒服是留给死人的。”
晏明深被打得晕头转向,挣扎着给了许薄洲一巴掌。
许薄洲偏开头,笑着,一把将他甩开:
“我没疯,疯的是你的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