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第 110 章

作品:《王爷,案发现场禁止心动

    谢霁冷不丁听见“张骁被绑走了”,噌地一下就蹦了起来。


    “嚯!”他不无幸灾乐祸地叹道,“这小子可算栽了!


    我早说过他那副无法无天的样子早晚要倒大霉。


    啧啧啧,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柳敬常本就极其厌恶张骁那无法无天的跋扈性子,现在见魏武那副魂飞魄散的德行,顿时沉下脸,“魏武!慌什么!


    不过是一桩绑架案,你这副样子像什么话?


    成何体统!”


    魏武被吼得一怔,反应过来后手忙脚乱的跟众人行了礼。


    接着道:“哎呦柳大人!我的柳大人啊!


    您又不是不知道,张刺史把张骁看得比自己眼珠子还要紧!


    现在他被绑,张刺史已经调集了所有人马,全城搜捕呢……”


    裴知微皱着眉头打断他:“等一下,你说的是他大张旗鼓的全城搜捕?”


    魏武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愣了,讷讷地回道:“对啊,正全城搜捕呢。”


    裴知微疑惑道:“他们就这么确定张骁是被绑了,不是自己闹脾气离家出走的?”


    魏武:“我听刺史府的人说,一个时辰前,张刺史正准备出门寻张骁,就有人从府外扔进来一个木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颗宝石,还有一只断手!


    张刺史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张骁的手跟随身物件,当场就下令全城搜捕了!”


    “啧啧啧!”谢霁砸吧着牙花子,摸着下巴啧啧称奇。


    “这下手够狠的啊!


    也不知道是哪路英雄,这简直就是为民除害啊!”


    他话音刚落,大堂外突然传来张叙仁已经变调了的怒吼:“谢霁!谢霁那小儿在哪!


    给本官滚出来!”


    众人一愣,不是正在全城搜捕绑匪吗?怎么突然跑这边来了?


    裴知微猛地反应过来,不好!


    昨天他们刚刚与张骁在玉壶春发生冲突。


    现在张骁出事,张叙仁第一个怀疑的,必然是他们!


    她无奈道:“张叙仁这是认定是我们做的了!”


    谢霁脸上的笑意也收了收,却没半点慌张,反而慢悠悠地坐回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凑到鼻尖闻了闻,又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


    鼻子里“哼”了一声,语气满是不屑:“那张骁的脑子也就是随了他了。空长着让人觉得他有而已。”


    裴知微没工夫跟他拌嘴,转头看向柳敬常,递了个眼色。


    柳敬常立马会意,对着旁边的衙役使了个手势,低声道:“快把王恒带回去,看好了,别让他跟任何人接触!


    还跟以前那样捆上。”


    衙役们赶紧架起还想再说什么的王恒,快步往后堂走。


    萧云湛看着他们的背影,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他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现下王恒的供词还没捋完,又来这么一出,这扬都就不能太平几天吗?


    小声嘀咕道:“怎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他都还没嘀咕完,张叙仁领着一群衙役率先冲了进来。


    他满脸通红,眼睛里布满血丝,头发也乱糟糟的,哪里还有半分扬州刺史的体面。


    一进门,他的目光就像淬了火似的,直直锁定在谢霁身上,径直着就冲了过去。


    谁都没料到他会突然动手,等反应过来时,张叙仁已经伸手揪住了谢霁的衣襟,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谢霁小儿!”张叙仁的声音又尖又哑,带着哭腔,却更显狰狞。


    “你竟敢对我儿子下此狠手!


    他不过是跟你起了点争执,你就断他手腕!


    老子今天定要让你碎尸万段,为我儿报仇!”


    谢霁被揪得喘不过气,听到这话懵了一下,旋即一边挣扎一边喊:“你等会儿!……”


    “我儿子在哪儿!你把我儿子藏在哪儿了!


    你不说老子现在就剁了你!”张叙仁根本不给他说话的余地,揪着谢霁的衣襟使劲晃,晃得谢霁头晕眼花。


    张叙仁此时已经呈现癫狂的状态,力气大的惊人。


    谢霁连着挣扎了几下,竟然都没有挣开。


    而且不停地喊着,嘴里的口水不遗余力地浇盖了他一脸。


    谢霁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被这么折腾,火气也上来了,猛地抬手扣住张叙仁的手腕,借着他晃过来的力道,狠狠一掰。


    只听“咔”的一声轻响,张叙仁吃痛,下意识松了手。


    谢霁趁机抬腿,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将他踹得连连后退,“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你脑子是让狗吃了吗?小爷绑他做什么。”谢霁揉着被揪皱的衣襟,怒喝道。


    张叙仁捂着肚子,一时站不起来,他红着眼恨恨地道:“不是你还有谁?


    整个扬都城有谁敢动我儿!”


    此话一出还真的是给谢霁,还有在场的人给问住了。


    确实,目前整个扬都城,敢如此明目张胆绑张骁的,好像还真的就只有谢霁跟萧云湛了。


    但是萧云湛的身份摆在那,想要收拾个张骁,不需要如此麻烦。


    那么最有可能的也就只剩下谢霁一个了。


    就这一会,张叙仁缓了过来,又扑向了谢霁。


    谢霁忍无可忍,左右开弓,只听“啪啪”两声,结结实实扇了他两巴掌。


    怒吼道:“你给我冷静点。


    小爷我要是想要弄死张骁,昨天在玉壶春,他扬言要杀瑞亲王的时候,我就光明正大宰了他,然后治你个‘纵子谋逆’的罪!


    我用得着费这劲绑他?还断他手腕?


    还让你在这跟我叫嚣?”


    张叙仁像是被谢霁的话戳中了,愣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喃喃自语:“不是你……那会是谁?


    整个扬都城,还有谁敢动我儿子?


    谁敢动我儿子……”


    裴知微问道:“张大人,你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们说清楚。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张叙仁像是完全听不到她的话,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反复念叨着“是谁”“谁敢”,眼神涣散。


    裴知微叹了口气,转头对着谢霁比了个口型:抽他!


    谢霁会意,抬手又给了张叙仁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巴掌力道不小,张叙仁原本就被扇肿的脸颊瞬间不对称了。


    而他也终于从混沌中回过神,茫然地看向谢霁。


    “张大人!”裴知微赶紧抓住机会追问。


    “我们现在是在帮你找儿子!


    你要是再不说清楚,拖延了时间,下一次收到的,可能就不是一只手了!


    你想让张骁死吗?”


    提到“张骁死”,张叙仁打了个寒颤,终于有了反应。


    他抬起头,眼眶通红,声音哽咽:“昨天……昨天我把他从玉壶春带回家,狠狠骂了他一顿,让他回房反省。


    他不服气,跟我吵,说你们杀了他的猎犬,他一定要报仇,那猎犬是被他自小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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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重点!”裴知微皱紧眉头,厉声打断他。


    绑架案最忌讳拖延,每分每秒都可能关系到张骁的性命,绑匪可不会给张叙仁时间絮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张叙仁被吼得一缩,赶紧加快语速:“他回房后,我以为他会老实待着。


    今早我去他房里看,发现人没了,只留下一张纸条,说要去找你们报仇……


    我刚想出门去找他,走到府门口准备上马车,就有个木盒子从天而降。


    打开一看,里面是那颗红宝石,还有……还有一只手……


    那是骁儿的手啊!”


    说到最后,他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声音凄厉,听得人心里发紧。


    萧云湛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此刻见张叙仁又要陷入崩溃,眉头紧锁,抄起桌上的茶杯,“嘭”地一声砸在张叙仁脑门上。


    他吓得一哆嗦,哭声也停了。


    “张叙仁!”萧云湛冷声喝道。


    “你要是还想要你儿子的命,就给本王振作起来!


    你收到的那个盒子呢?


    还有里面的东西,都在哪?”


    张叙仁这才想起正事,连忙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一个下人,声音发颤:“快!快把东西给王爷和裴娘子看看!”


    那下人赶紧将木盒子双手捧着递了过来。


    裴知微接过,先是仔细观察木盒的外观,发现并没有任何值得探究的线索,这才小心地打开。


    盒子被打开的,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盒子中央放着一只断手,旁边还有颗硕大的红宝石。


    正是昨天张骁随身携带的那把匕首上的那颗。


    裴知微的指尖微微发凉,她将盒子递给萧云湛,又转向张叙仁,语速极快:“你说盒子是在你府外‘从天而降’?


    带我们去现场!现在就去!”


    张叙仁不敢耽搁,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边起边往外冲。


    因着张叙仁已经派了不少人全城搜查,街道上很是空旷。


    几人策马疾驰,没多久就到了刺史府门口。


    张叙仁指着府门前台阶下的位置,“就是这里!


    我当时正要上马车,盒子就从上面掉下来,砸在我身上,我下意识就接住了!”


    裴知微翻身下马,没等众人反应,就足尖一点,轻盈地跃上刺史府的屋顶。


    她站在屋脊上,居高临下地看向张叙仁,扬声道:“张大人,你当时是什么姿势?


    盒子是从哪个方向掉下来的?


    你再模仿一遍!”


    张叙仁赶紧走到那块青石板上,背对着府门,伸出手往自己的右上方指:“就是这个方向!


    我当时刚转身,就看见一个黑影闪了一下,然后盒子就掉下来了!”


    裴知微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棵老树,枝繁叶茂,树梢刚好与刺史府的墙头相叠,将墙头的一部分遮挡住。


    她皱了皱眉,纵身一跃,落在老树上,仔细观察着。


    树梢虽然茂密,却不足以支撑一个人的重量。


    但若是有人站在墙头上,借着树梢的遮挡,确实能隐藏身形。


    她又跃到墙头上,蹲下身仔细查看。


    果然,墙头上像是有人站在上面留下的痕迹。


    张府的墙有些高,若是轻功一般的,肯定需要借力才能跃上墙头。


    她跳回地面,果然在墙上发现了借力的痕迹。


    再往下看,墙根处的泥土里,还有一个浅浅的脚印。


    裴知微的心猛地一沉,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