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杖责

作品:《渣过的前任称帝了

    烛火摇曳,纱帐层叠。


    二人早已移步内室,双方之间,只隔一座六扇的月夜落雪薄纱屏风。


    卿娆在侍女搀扶下,缓缓换上第一件大红婚裳,娇美的曲线被烛火清晰勾勒在屏风上。


    凤纹金丝,飘摇曳地。


    她举步而出时,殿内静寂无声。


    雪骨惊鸿影,红裳玉色溶,不外如是。


    秦箴曲腿倚在榻侧,手中持着酒盏,眸色更浓。


    他毫无顾忌地探出目光,自她莹润的脖颈一路滑下,至盈盈一握的柳腰,再落至层层叠叠坠在地上的裙摆。


    入口的酒液变成了火,一路灼烧至他腹中。


    他喉头轻轻一滚,指节收紧,酒盏中剔透的液体险些溅出。


    卿娆抬起眸子,素白的指尖提起裙角:“圣上觉得,这身可好?”


    “换一条。”男子嗓音沙哑。


    很快,她又换了第二套,这一套相较之前更加贴身,领口大敞,露出优美的肩颈线,腰间至臀部的布料皆顺滑贴在肌肤上。


    她一抬眼,仿若满天繁星落入银河。


    秦箴盯着她,心口翻涌,无数涌上的占有欲如野火般满眼。


    他本欲掩饰,指尖却险些捏碎酒盏。


    卿娆见他抿着唇一言不发,以为他是不喜,轻声道:“妾再去换一身。”


    第三件,银红配金线,身后一双凤翅舒展,更将她衬得恍若神女。


    这一瞬,秦箴再也移不开目光。


    她仿若天上月,美的不容亵渎,这眼下偏偏就在他眼前,只要他想,他便能予取予求。


    这个想法一出,秦箴几欲控制不住自己蓬勃而出的欲念。


    他挥了挥手,宫人们识趣退下。


    卿娆不解,一双眸子带着点湿漉漉的水光,懵然望向秦箴,讷讷道:“圣上?”


    秦箴心中最后一丝理智瞬间破裂。


    酒盏被随意扔在桌上,残留的酒液淌了一地。


    下一瞬,他已大步上前,径直将卿娆打横抱起,朝榻上走去。


    卿娆惊呼一声,挣扎道:“圣上,还未更衣。”


    话音未落,柔软的腰肢便被抵在榻上,眼前是男子俯下的阴影。


    他气息滚烫,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耳尖,嗓音低沉喑哑:“无妨,我替你更。”


    大掌顺着衣裳探入,双手牢牢握住滑腻纤细的腰肢。


    卿娆不知这人怎就对这事无师自通的这般厉害,身上一凉,拒绝的话便被他吞入唇中。


    春宵帐暖,一刻千金。


    他今夜格外热情,待他餍足,卿娆早已累的睁不开眼,抬不起手。


    秦箴捉起她无力垂下的手,用脸颊蹭了蹭她湿漉的手心,像个妖精般勾引道:“殿下,可快活?”


    红烛燃至一半,映着美人春花般娇艳的玉颜。


    还未等秦箴欣赏够,便听得外间传来一阵嘈杂声,他眉头一蹙,替卿娆掖好被角,才扯了外袍系上,步至外间道:“何事喧哗?”


    外殿,柳莺莺的贴身侍女含英恭敬跪于地上。


    秦箴朝麒一瞥去一眼,便听他恭声禀道:“圣上,静瑜郡主方才中毒,性命垂危,请您过去看看。”


    闻言,立于一侧的芷月心下不悦。


    圣上刚在长乐宫待了没一会儿,寄春殿那位就生死垂危,这世上哪有这般巧合的事儿?


    要她看,无非是那位想争一争圣宠罢了。


    若是平常,谁管她受不受圣上待见,可偏生要从长乐宫将人截走,就是打她家殿下的脸面。


    芷月张口便要挽留,却见秦箴淡淡睨了她一眼,吩咐道:“好好伺候你家主子。”


    旋即挥手,摆驾寄春殿。


    寄春殿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汤药与秽物交杂的气味,让人忍不住皱眉。


    秦箴甫一进殿,便瞧见面色惨白倚在榻上的柳莺莺。


    她眸色涣散,呼吸浅弱,身上盖着张厚厚的绒毯,一直垂在地上。


    一旁的太医院院正岐山面色难看。


    “怎得不在内室歇着?”秦箴投去淡淡一眼。


    柳莺莺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知道,若是自己在内室,秦箴定不会久留。


    她只是,想同他多待一会儿。


    嗅及空气中有些难闻的气味,柳莺莺有些难过地低下头。


    “如何?”秦箴目光落在岐山面上。


    岐山上前一步,拱手禀道:“回圣上,静瑜郡主是用了含有大量花生粉末的藕粉碧玉糕,才险些丧命。”


    秦箴侧眸:“可是意外?”


    含英稳了稳身形,跪着禀道:“圣上,今日奴婢从御膳房回来时,曾遇见一名秀女蒋氏,她手中便端着一碟藕粉碧玉糕,又正巧撞掉了奴婢的食匣,或许...或许便是那时,点心被她换了也不一定。”


    秦箴眼色一沉,当即吩咐:“去,将所有秀女带过来。”


    话音未落,众人便知,圣上这是要杀鸡儆猴了。


    不多时,以吕殊姿、蒋丹月为首的秀女们被悉数传至寄春殿外殿,个个屏息垂首,不明所以中带着惶恐。


    秦箴倚在上位,外袍系的肆意,露出胸口大片肌肤,其上还留着些女子的抓痕。


    饶是这些秀女未经人事,也看红了脸。


    再加上秦箴本就生的艳色无双,又身居高位,惊鸿一瞥便使不少秀女芳心暗许。


    他目光淡淡扫过众女,嗓音平静:“今日都有谁接触过这碟藕粉碧玉糕,或是去御膳房点过这糕点?”


    秀女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应声。


    人群中,蒋丹月脸色微白,强自镇定。


    “没有么?”秦箴抬眸,吩咐麒一:“你去御膳房...”


    “圣上。”一道清丽的女声传来,惹得秦箴扭头。


    吕殊姿一身妃色宫装,盈盈行了一礼,面色似有犹豫:“启禀圣上,臣女...或许知道些许线索。”


    秦箴不言,示意她继续。


    吕殊姿深吸一口气:“今日午后,臣女曾见蒋娘子手中端了一碟藕粉碧玉糕,神色有些慌张,当时未曾在意,如今想来,或许与此事有关。”


    蒋丹月猛地抬头,怒视吕殊姿:“吕殊姿!你血口喷人!”


    吕殊姿并不与她争辩,只是垂眸道:“臣女只是据实以告,并无他意。”


    秦箴的目光落在蒋丹月身上,不带丝毫温度:“蒋氏,你有何话说?”


    蒋丹月心下一慌,再触及秦箴那张极有魅惑力的脸,心头升起一股后怕,她只是一时想岔了,难道就要因为这么一点小小的错误,便失去留在他身边的机会么?


    似是看出蒋丹月眸中的痴迷,秦箴眸底染上一股厌恶,他抬眸瞧了眼刚进来的麒一。


    便听麒一恭声道:“圣上,蒋娘子今日,的确向御膳房要过一碟藕粉碧玉糕。”


    这就同方才含英所说对上了。


    蒋丹月脑中轰地一声,只余一阵空白,情急之下,她想起父亲在家说过的话。


    柳莺莺不过一介孤女,圣上便是再喜欢,左右不过一个妃位便顶天了,而她父亲,可是有着从龙之功的重臣。


    想必她一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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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了事,圣上也是能够原谅的吧。


    思及此,蒋丹月眸中染上一丝期盼,忽然膝行上前,跪在秦箴脚下道:“圣上,臣女,臣女只是一时想岔了,还请圣上饶过臣女一次。”


    秦箴眸色淡淡:“拖下去...”


    “圣上!”蒋丹月嗓音尖锐,惊呼道:“臣女乃是事出有因!上回在御花园她那般羞辱我,罚我跪在雪地里!我只是一时气愤,想让她出丑,没想害她性命啊圣上!”


    她叩首,试图抓住秦箴的袍角:“圣上明鉴!我父亲战功赫赫,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他为您效力多年,求您看在我父亲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吧!莫要...莫要!寒了功臣们的心啊!”


    “寒了功臣的心?”秦箴轻声重复,躲开蒋丹月的手,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你是在威胁朕?”


    蒋丹月浑身一颤,如坠冰窟。


    秦箴不再看她,冷声下令:“蒋氏心思歹毒,谋害郡主,拖下去杖责十下,命众秀女观刑,以儆效尤。”


    “行刑后,再打入昭狱,听候发落。”


    “另,镇北将军蒋云涧,教女无方,降爵一等,禁足府中,闭门思过!”


    命令一下,如雷霆万钧。


    蒋丹月当即被堵了嘴拉出去,其余秀女也被宫人们请去观刑。


    一直安静的柳莺莺抬起眸子,小心翼翼觑了秦箴一眼,便见他一手转着指间扳指,瞧着心情颇为不愉。


    再触及他身上的那些痕迹,柳莺莺心中又酸又涩。


    很快,外头打板子的声音便停了,待秀女们再回来时,皆是面色惨白,噤若寒蝉。


    秦箴睁开眸子,目光落在吕殊姿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吕殊姿心头狂喜,以这辈子最优雅的姿势行了一礼,柔声道:“臣女英国公府嫡女,吕殊姿。”


    秦箴微微颔首,语气听不出喜怒:“英国公教女有方,明辨是非,是个不错的。”


    他英俊殊艳的容颜在烛火下更显清冷尊贵,加之其背后象征的无上皇权,吕殊姿心头一阵火热。


    然而,她刚刚升起的欣喜,下一刻便被眼前景象击得粉碎。


    只见秦箴转向榻上的柳莺莺,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与方才处置蒋丹月时的冷酷判若两人:“受了委屈,好生歇着,朕会为你做主。”


    接着,他扭头转向众女,嗓音中升起些不耐:“都杵在这里做什么?不要打扰郡主歇息。”


    吕殊姿袖中的手悄然攥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那股刚刚萌芽的悸动,瞬间被汹涌的妒火吞噬。


    凭什么?一个无权无势的哑女,凭什么能得到他如此特别的对待?


    回到储秀宫自己的居所,吕殊姿屏退左右,只留下含英。


    她面色阴沉,再无方才的温婉:“上回我让你寄回英国公府的信,祖父那边,还没有回音么?”


    含英小心翼翼地摇头:“姑娘,那毕竟是...掉脑袋的大事,国公爷谨慎,不愿涉险,也是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吕殊姿冷哼一声,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果断褪下手腕上一只成色极好的翡翠玉镯,塞到含英手中,压低声音道:“不去找祖父了,你想法子,去寻一个在御前当值的侍卫,名叫吕清临的,让他务必来见我一面。”


    她听闻,圣上施恩,叫她哥哥做了天子近卫。


    她就不信,哥哥出了事,自家那位祖父,还能稳得住。


    吕殊姿抚上狂跳不止的胸口,若说她当初进宫只是为了权利,那方才的惊鸿一瞥,便叫她疯狂想要得到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