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叶衔青趴在枕头上，声音闷闷的，后颈的腺体贴边缘微微翘起，露出下面泛红的皮肤。


    他伸手想去揉，却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握住。


    云霎坐在床边，指尖沾了药膏，动作轻柔地涂抹在那道伤痕上："昨晚弄疼你了？"


    叶衔青耳尖一红，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不是那里疼。"


    低低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腺体上："那是哪里？嗯？"


    "哥哥！"叶衔青恼羞成怒地翻身，却因为腰间的酸软又倒了回去，被早有准备的omega接了个满怀。


    红玫瑰的气息温柔地包裹着他，带着晨间沐浴后的清爽水汽。


    "十点才去看歌剧。"云霎把他连人带被抱起来，"要不要再睡会儿？"


    叶衔青摇摇头，下巴搁在他肩上："饿......"


    "客房服务还是出去吃？"


    "要那家冰淇淋……"


    "不行。"云霎捏他鼻子，"早上不能吃冰的。"


    叶衔青张嘴要咬他手指，却被塞了颗橘子味的糖。


    他含着糖，看云霎打电话叫早餐，阳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在omega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光。


    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浮现——


    云霎把他按在落地窗前时背光的轮廓，红玫瑰信息素浓得几乎实质化的触感，还有那些平时很少说出口的情话……


    "哥哥。"他突然开口。


    "嗯？"


    "下次……"叶衔青揪住他的衣领，"我一定会拿回主动权的。"


    云霎挑眉，指尖划过他锁骨上的吻痕："昨晚不是试过了？"


    "那不算！"叶衔青气得踢他小腿，"你、你作弊，趁着我腺体还没完全恢复……"


    话没说完就被吻住，云霎尝起来像柑橘糖和黑咖啡，是让人清醒又沉沦的味道。


    分开时叶衔青气喘吁吁，听见对方在耳边低语："等你腺体好了，随你怎么折腾。"


    早餐送来的门铃声拯救了快要冒烟的alpha。


    云霎去开门时，叶衔青抓起枕头砸向他背影，却被对方头也不回地接住。


    餐车上除了标准的意式早餐，还有一小碟提拉米苏。


    "就一口。"云霎把咖啡递给他，"剩下的等下午。"


    叶衔青挖了满满一勺，却在送到嘴边时转了方向："哥哥先吃。"


    云霎顺从地张嘴，奶油沾在唇边。


    叶衔青凑上去舔掉，得意地挑眉："扯平了。"


    叶衔青得意洋洋地舔着嘴角的奶油，却见云霎用手摸了一下他刚刚舔的位置，突然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带着咖啡香的吻。


    甜腻的奶油在唇齿间化开，叶衔青被亲得晕头转向，手里的银勺"当啷"一声掉在瓷盘上。


    "这才叫扯平。"云霎用拇指擦去他唇边的水光，声音低哑。


    叶衔青不服气地瞪他，却因为泛红的眼尾显得毫无威慑力。


    他伸手去够咖啡杯想掩饰心跳，却被云霎抢先一步拿走。


    "空腹喝咖啡对胃不好。"云霎把温热的牛奶推到他面前，"先吃可颂。"


    叶衔青用犬齿轻咬下唇，抓起酥脆的牛角面包恶狠狠咬了一口。


    细碎的面包屑沾在唇角，云霎自然地伸手替他拂去，指尖在他唇瓣上多停留了一秒。


    "看什么看。"叶衔青耳尖发烫，"没见过alpha吃早餐？"


    "没见过这么可爱的。"云霎轻笑，把切好的火腿片推到他面前。


    叶衔青刚要反驳，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周予安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冰岛极光的照片，配文：「某些人就知道在米兰腻歪，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浪漫！」


    他嗤笑一声，随手拍了张早餐照片发回去：「某些人就知道看极光，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早餐！」


    云霎瞥见他们的对话，挑眉道："周予安？"


    "嗯，炫耀极光呢。"叶衔青把手机一扔，"幼稚。"


    云霎不置可否，只是把剥好的水煮蛋放进他盘子里。


    阳光渐渐爬满整个餐桌，两人安静地享用着早餐，偶尔交换一个带着咖啡或果酱味道的亲吻。


    上午十点整，米兰著名的斯卡拉歌剧院前，云霎替叶衔青整理好西装领口，指尖不经意擦过alpha微微泛红的腺体。


    "还疼吗？"他低声问。


    叶衔青轻哼一声，抓住他的手腕："不疼，但你昨晚咬得太狠了。"


    云霎低笑，指腹轻轻摩挲那块皮肤："那今晚轻点。"


    "今晚一定是我咬你……"叶衔青嘟囔。


    叶衔青不服气，还没来得及大声反驳，就被云霎牵着手带进了歌剧院。


    他们的包厢位于二层正中央，猩红的天鹅绒座椅，鎏金的雕花栏杆，视野绝佳，能将舞台尽收眼底。


    今日上演的是威尔第的《茶花女》，乐队正调试乐器，悠扬的弦乐前奏缓缓流淌。


    叶衔青懒洋洋地靠在软椅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跟着旋律轻哼。


    云霎坐在他身侧，目光却更多落在他的alpha身上，而非舞台。


    "哥哥，"叶衔青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云霎的耳廓，"你到底是来看歌剧，还是来看我的？"


    云霎唇角微扬："你觉得呢？"


    叶衔青低笑，手指滑进他的掌心，十指相扣："那不如……做点别的？"


    云霎挑眉，任由alpha得寸进尺地欺身靠近，直到包厢外传来脚步声，叶衔青才不甘心地退回自己的座位，但手指仍紧紧扣着他的。


    舞台上，Violetta的咏叹调如泣如诉，而包厢内，叶衔青的指尖在云霎的腕骨上轻轻画圈，偶尔低头咬耳朵点评两句："这个男高音不如上次英国那场的……"


    云霎纵容地听着，偶尔回应，更多时候只是静静看着他，眼底盛着不加掩饰的宠溺。


    歌剧临近尾声时，叶衔青忽然倾身，唇几乎贴上云霎的耳垂："哥哥，我饿了。"


    云霎侧头，鼻尖蹭过他的脸颊："想吃什么？"


    叶衔青低笑："你猜？"


    云霎捏了捏他的后颈，起身牵他离席，在观众们沉浸在最后的高潮时，两人悄然离开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