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恰巧遇到。"叶衔青仓促回应，快步走向云霎。


    "谈完了？"他小声问。


    云霎"嗯"了一声，伸手替他整理被小女孩抓皱的袖口。


    指尖碰到叶衔青手腕时，他忽然停顿："她很像你。"


    "什么？"


    "笑起来的样子。"云霎的声音很轻，却让叶衔青心头一颤。


    回程的黑色奔驰平稳地行驶在米兰的街道上，叶衔青望着窗外掠过的古老建筑发呆。


    后颈忽然传来温热的触感——云霎的手指正轻轻抚过他的腺体贴边缘。


    "在想什么？"


    叶衔青转过头，发现云霎的金丝眼镜不知何时摘掉了，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此刻柔软得像融化的棉花糖。


    他下意识蹭了蹭对方掌心："那个小女孩……她抱着泰迪熊的样子很可爱。"


    云霎的指尖停顿了一瞬，随即沿着他的脊椎缓缓下滑："喜欢孩子？"


    叶衔青微微睁大眼睛："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送她回去的时候，"云霎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指腹摩挲着他的腰线，"眼神和平常不一样。"


    车窗外，一座喷泉正巧掠过视野，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


    叶衔青突然翻身跨坐到云霎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哥哥，我现在——"


    车身突然一个急刹，叶衔青整个人往前栽去，被云霎稳稳搂住腰。


    前座传来司机紧张的道歉声，似乎是有行人突然闯红灯。


    云霎按下通话键："没事，继续开。"


    他的手掌仍牢牢护在叶衔青后腰，转头时鼻尖几乎碰到对方的唇，"你刚才想说什么？"


    叶衔青就着这个姿势咬住他下唇，犬齿不轻不重地磨了磨："我说，我现在只想当你唯一的崽崽。"


    他的膝盖抵在真皮座椅上，故意压近几分，"再说下去，我就用信息素把你这辆车淹了。"


    云霎的呼吸明显乱了一拍，喉结滚动时擦过叶衔青的指尖："司机还在前面。"


    "那又怎样？"叶衔青的舌尖扫过他的喉结，感受到掌下肌肉瞬间绷紧，"反正隔板升着。"


    竹叶的气息开始不受控制地溢出，清冽中带着甜，与红玫瑰纠缠在一起。


    云霎突然掐住他的腰往上一托，两人的位置瞬间调换——


    叶衔青被按倒在座椅上，云霎的膝盖卡在他腿间，西装裤料摩擦出细微的响动。


    "你确定要现在？"云霎的犬齿若隐若现，"离教堂还有二十分钟。"


    叶衔青挑衅般舔了舔唇："哥哥不敢？"


    话音未落，云霎已经低头碰了他的腺体贴边缘。


    叶衔青倒吸一口气，手指猛地攥紧对方的衬衫前襟。


    在他们的关系里，他们永远都不会是标记与被标记的关系。


    因为Alpha会允许自己的omega占据领地，甚至可以说是甘之如饴。


    哪怕印记停留不了多久，叶衔青却依然可以从中感受到了云霎的爱与珍重。


    那是他们之间独一无二的欢喜。


    车窗外，米兰的街景仍在流动，哥特式建筑的尖顶掠过天际，而车厢内早已被交织的信息素填满。


    司机死死盯着前方路面，把车速又放慢了些。


    车在米兰大教堂广场前停下时，叶衔青的领口还留着轻微的褶皱。


    云霎伸手替他抚平，指尖不经意擦过锁骨，惹得alpha轻颤了一下。


    "等巡演结束......"叶衔青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们再讨论孩子的事。"


    云霎眸色一深，低头吻了吻他发烫的耳尖："好。"


    阳光穿过哥特式尖顶的间隙，在广场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叶衔青刚踏出车门，就被扑面而来的管风琴乐声笼罩——


    教堂里正在演奏《AVE MARIA》，恢宏的音符顺着石柱盘旋而上，与白鸽振翅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走电梯？"云霎指了指侧面的通道。


    叶衔青摇头，拽着他往旋转楼梯的方向走："爬上去。"


    二百多级台阶的攀登对于腺体初愈的alpha来说并不轻松。


    爬到三分之一处时，叶衔青的呼吸明显变重，后颈渗出细密的汗珠。


    云霎不动声色地落后半步，手掌始终虚扶在他腰后，红玫瑰信息素悄无声息地包裹住他。


    "哥哥，"叶衔青突然在转角处停下，"你看。"


    狭窄的楼梯窗户外，整个米兰突然展开在眼前。


    远处阿尔卑斯山的雪顶泛着金光，近处埃马努埃莱二世拱廊的玻璃穹顶像块巨大的宝石。


    云霎从背后拥住他，鼻尖蹭过腺体贴："疼吗？"


    "早就不疼了。"叶衔青向后靠进他怀里，"就是有点……"


    话未说完，楼梯上方传来游客的脚步声。


    叶衔青非但没有离开云霎的怀抱，反而就着这个姿势转头看向声源处——


    是群拿着导游手册的德国游客。


    "继续走？"云霎的手仍稳稳扶在他后腰。


    叶衔青摇头，反而把云霎拉得更近些："等他们先过。"


    他的指尖自然地拨弄着爱人领口的玫瑰金袖扣。


    德国游客们经过时，其中一位老太太笑着说了句"Sch?nes Paar"（登对的一对）。


    云霎礼貌颔首，叶衔青则用刚学会的意大利语回应："Grazie！"（谢谢）


    待人群走远，叶衔青反过身突然把云霎推到石墙上亲吻。


    古老的砖石透着凉意，而相贴的体温滚烫。


    云霎纵容地任由他闹，直到叶衔青自己先喘不过气来。


    "继续爬？"云霎抹去他唇边的水光。


    叶衔青拽着他的领带往楼梯上走："最后到的人今晚没有主动权。"


    教堂屋顶的夕阳壮丽得令人窒息。


    叶衔青趴在雕刻精美的石栏上，任晚风吹乱被汗水浸湿的额发。


    云霎站在他身后，手臂环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头。


    从这个高度望去，整座城市如同微缩模型，多莫大教堂的金色圣母像在咫尺之遥熠熠生辉。


    "哥哥，"叶衔青突然转身，手指卷着云霎的领带，"你看那边。"


    他指向远处一家三口，父母正牵着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像不像今天那个迷路的小天使？"


    云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唇角微扬："想认养她？"


    "才不是。"叶衔青嘟囔，却忍不住又往那个方向瞟，"就是觉得……如果真有孩子，你会惯得他无法无天。"


    云霎轻笑，犬齿蹭过他腺体贴边缘："像惯你一样？"


    "我哪有——"叶衔青刚要反驳，就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