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受伤

作品:《他的Alpha太会撒娇

    接下来的三天,首尔与帝都之间隔着电子屏幕维系着思念。


    叶衔青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机,云霎的消息总会在清晨六点准时送达——一张帝都的日出照片,配文简单却温柔:"早安,崽崽。"


    排练间隙,叶衔青常常靠在音乐厅后台的沙发上,捧着手机看云霎发来的办公日常。


    有时是会议室的落地窗外飘雪的画面,有时是电脑旁冒着热气的咖啡杯。


    最让他笑出声的是某天云霎偷偷发来的小视频——阮雨棉在办公室沙发上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困倦的大狗。


    "哥哥现在也会偷拍别人了?"叶衔青发语音调侃,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屏幕里云霎的侧脸。


    回复来得很快:"跟你学的。"


    周予安总爱在这个时候突然凑过来,葡萄酒味的信息素活泼地窜过来:"哟,云总查岗呢?"


    然后必然会被叶衔青踹开,季明远则会适时递来热饮打断他们的打闹。


    这位医生Alpha虽然偶尔嘴欠,但照顾起人来细致入微,连叶衔青琴凳的高度都记得调整。


    演出前夜,视频通话里的云霎看起来有些疲惫。


    他松了领带靠在书房椅背上,金丝眼镜反射着屏幕的冷光:"明天最早的航班,十点就能到首尔。"


    "要坐第一排。"叶衔青趴在酒店大床上,睡衣领口歪斜露出锁骨,"我准备了惊喜曲目。"


    云霎的指尖在屏幕上虚抚过他的轮廓:"嗯,我等着。"


    他们谁都没料到,第二天帝都机场会突发大雾。


    当叶衔青在化妆间接到云霎电话时,听筒里传来机场广播的延误通知。


    "崽崽,别急。"云霎的声音混着嘈杂的背景音,"我已经让机组准备私人飞机了。"


    叶衔青揪着演出服袖口,竹叶信息素不安地浮动:"来得及吗?"


    "一定。"云霎的承诺斩钉截铁。


    然而命运总是爱开玩笑。


    当叶衔青站在舞台中央鞠躬时,余光扫过第一排正中央的空座位,心里像被细针刺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落在琴键上,他的原创《冬日暖阳》如月光般流淌而出。


    演出进行到第三乐章时,异变陡生。


    "小心——!"


    季明远的吼声从侧台炸响的瞬间,叶衔青条件反射抬头。


    水晶吊灯正朝着观众席方向坠落,而周予安不知何时站到了危险区域下方。


    季明远从另一侧冲过来却明显来不及,时间仿佛被拉长成慢镜头。


    叶衔青的身体比思维更快。


    钢琴凳翻倒的巨响中,他箭步冲下舞台,竹叶信息素爆发式释放。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推开周予安,却感到后颈一阵剧痛——飞溅的玻璃碎片划开了他的腺体。


    "叶衔青!"


    季明远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叶衔青跪在地上,视野开始模糊,却仍执拗地望向音乐厅大门——那里空荡荡的,没有他期待的身影。


    后颈的剧痛和失血让他的意识逐渐涣散,竹叶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溢,混合着玻璃碎屑和血腥味。


    "坚持住!"季明远撕开自己的衬衫下摆按压在他腺体伤口上,威士忌信息素本能地释放出安抚信号,"救护车马上到!"


    周予安脸色惨白地跪在旁边,葡萄酒味信息素乱成一团:"妈的怎么办……都怪我……"


    叶衔青想摇头说不是他的错,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他恍惚听见季明远对着电话怒吼:"云霎你他妈到哪了?!他腺体受伤了!"


    而回应他们的,只有手机里传来的直升机轰鸣声。


    *


    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首尔夜空时,云霎的私人飞机刚刚降落。


    莫临的电话接踵而至:"云哥,查清楚了,是黑曼巴残党的自动程序——他们半年前就买通了场馆工作人员设置吊灯故障。"


    云霎攥着手机的手指骨节发白,红玫瑰信息素在密闭车厢里暴烈地翻涌:"全部清理干净。"


    这句话不是命令,而是宣判。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得刺眼。


    云霎赶到时,叶衔青刚被推出手术室,后颈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比床单还苍白。


    季明远作为随行医生正在和韩国主治医师交谈,周予安蔫头耷脑地缩在墙角,葡萄酒味信息素萎靡得像隔夜的劣酒。


    "腺体表层撕裂,信息素分泌暂时紊乱。"季明远推了推眼镜,威士忌信息素罕见地带着压迫感,"需要高匹配度的omega信息素长期包裹疗愈——至少三个月不能登台演出。"


    云霎的指尖悬在叶衔青眉心上方,想碰又不敢碰。


    病床上的人突然皱了皱鼻子,昏迷中仍本能地追寻红玫瑰的气息:"哥哥......"


    "在呢。"云霎立刻握住他的手,俯身将信息素温柔地笼罩过去,"崽崽不怕。"


    竹叶清香虚弱地缠绕上来,像受伤的小兽寻求庇护。


    *


    当叶衔青在医院的白色病床上醒来时,最先感知到的不是后颈的疼痛,而是铺天盖地的红玫瑰信息素。


    那气息浓郁得几乎形成实质,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整个人温柔地包裹其中。


    他微微偏头,看到云霎坐在床边,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正低头看平板,眉头紧锁,屏幕上是某个监控录像的定格画面。


    "哥哥……"叶衔青一开口,嗓子哑得不像话。


    云霎立刻放下平板,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脸颊:"醒了?"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一丝紧绷后的疲惫,"还疼吗?"


    叶衔青摇摇头,下意识想撑起身子,却被云霎一把按住:"别动。"


    他的指尖在颤抖。


    叶衔青从未见过这样的云霎——向来游刃有余的omega此刻像是被撕碎了从容的假面,暴露出内里近乎恐慌的在意。


    他眨了眨眼,用没输液的那只手勾住云霎的小指,撒娇似的晃了晃。


    云霎的呼吸滞了一瞬,随即低头,额头抵住他的指尖:"……吓死我了。"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按了床头的呼叫铃,同时俯身靠近,鼻尖几乎贴上叶衔青的腺体,仔细检查那道包扎好的伤口,"医生说你至少两周不能剧烈活动。"


    竹叶信息素本能地缠绕上去,却在触及伤口时骤然微弱。


    叶衔青皱了皱眉,突然抓住云霎的手腕:"我的巡演……"


    "取消了。"云霎斩钉截铁,见他眼神一黯,又放软语气,"等你好了,想办多少场都行。"


    这时医生推门而入,后面跟着季明远,他手里端着营养剂,而周予安则躲在后面,葡萄酒味的信息素完全收敛,整个人像只蔫了的大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