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衔青的琴声戛然而止。


    云霎立刻抬头，果然看见他的alpha瘪着嘴，手指泄愤似的砸下一串不和谐音。


    "改到明天。"云霎毫不犹豫地说，在助理了然的目光中补充，"就说我在陪叶老师排练。"


    等助理关门离去，叶衔青已经蹭到他身边，竹叶气息欢快地跳动："哥哥最好了。"


    他偷了个吻，"晚上奖励你。"


    云霎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今晚本该去码头验货，但现在什么走私都比不上叶衔青眼里的星光。


    迅速给莫临发了延迟处理的指令，他捏住alpha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距离之前由于发情期而推迟的亚洲巡演还有两周，他的Alpha格外黏人。


    叶衔青结束假期白天在音乐厅排练，云霎就带着电脑在后台办公；晚上两人一起回家，有时是云霎下厨，有时叫外卖看电影。


    唯一不和谐的是云霎偶尔需要"处理紧急公务"，但通常不超过两小时就会回到叶衔青身边。


    巡演前一周的深夜，云霎轻轻挪开环在腰上的手臂。


    叶衔青在睡梦中咕哝一声，无意识释放出更多竹叶信息素。


    云霎俯身吻了吻他的腺体，等alpha呼吸重新平稳才走出卧室。


    书房里，莫临的全息投影已经等待多时。


    "确认了，是东南亚那批人。"莫临调出监控画面，"他们查到上个月的货是被我们截的，现在要求当面谈判。"


    云霎眯起眼。


    画面上几个纹身男子正在他的码头徘徊，其中一人手臂上的蛇形纹身格外醒目——黑曼巴，东南亚最大走私集团的标志。


    "时间？"


    "后天下午。"莫临犹豫了一下，"和叶先生去首尔是同一天。"


    云霎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


    这种事本来不需要他亲自出面，但对方指名要见"红玫瑰"，这个他在黑道上的代号。


    叶衔青一直以为他是普通商人，连他手上那些薄茧都以为是健身留下的。


    "准备直升机。"云霎最终决定，"我送崽崽上飞机后直接去三号码头。"


    全息投影熄灭后，云霎站在窗前出神。


    "哥哥？"带着睡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叶衔青光着脚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他，"怎么不睡觉？"


    云霎转身将人搂进怀里："公司有点事。"


    他嗅着alpha身上令人安心的竹叶香，"吵醒你了？"


    叶衔青摇摇头，突然把他往卧室带："没有你睡不着。"


    这句话从alpha口中说出来本该可笑，但云霎知道他是认真的——自从标记后，叶衔青对他的信息素依赖到近乎偏执的地步。


    第二天排练结束得早，叶衔青心血来潮要去接云霎下班。


    当他抱着一束红玫瑰走进云氏集团大楼时，前台小姐已经习以为常地微笑："叶老师，云总在28楼会议室。"


    电梯门刚开，叶衔青就听见云霎冰冷的声音："……如果做不到就全部滚蛋。"


    那语气陌生得让他愣在原地。


    透过玻璃墙，他看见爱人西装笔挺地站在投影前，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锐利如刀。


    但当云霎转头看见他时，瞬间冰雪消融。


    "崽崽？"云霎快步走来，接过他怀里的花，"排练结束了？"


    叶衔青好奇地瞄了眼会议室："哥哥好凶。"


    云霎耳根微红，揽着他往总裁办公室走："并购案遇到点麻烦。"


    这个借口最近使用频率有点高，但叶衔青从不深究。


    alpha只是兴致勃勃地摆弄他办公桌上的相框——那是他们婚礼上的照片，叶衔青在钢琴前吻他，阳光为两人镀上金边。


    巡演前三天，云霎亲自为叶衔青收拾行李。


    他跪在衣帽间地板上，把定制西装一件件放进防尘袋。


    "首尔不比帝都暖和，但音乐厅空调很足。"云霎头也不抬地说，"我给你准备了暖贴，放在行李箱夹层。"


    叶衔青靠在三角钢琴旁看他："哥哥真的不能一起去吗？"竹叶气息变得有些低落。


    云霎的手顿了顿。


    手机里莫临的最新消息显示东南亚那边坚持要明天见面，否则就曝光他部分走私记录。


    虽然不构成实质威胁，但万一传到叶衔青耳中……


    "公司并购案明天签最终协议。"云霎走到钢琴前，捧起叶衔青的脸，"我让季明远和周予安陪你去，嗯？"


    叶衔青抓住他的手腕："可你从来没缺席过我的演出。"


    云霎胸口发闷。


    确实，从结婚到现在，叶衔青每扬演出他都在台下第一排。


    有时候他刚从血腥现扬赶来，身上还带着硝烟味，但只要听到第一个音符，所有黑暗都会暂时远离。


    "这次特殊情况。"云霎吻了吻alpha微皱的眉心，"我保证处理完马上飞过去。"


    叶衔青突然咬住他的手指，犬齿轻轻磨蹭指节。


    云霎闷哼一声，红玫瑰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


    "要视频。"叶衔青松开嘴，舌尖故意扫过他的指纹，"每扬演出前都要。"


    云霎想起明天码头谈判可能要屏蔽信号，却还是点头："好。"


    "还有，"叶衔青不知从哪摸出个丝绒盒子，"戴着这个。"


    盒子里是一对玫瑰金袖扣，花瓣形状，做工精致。


    云霎认出这是叶衔青上个月特意找意大利工匠定制的。


    "我在里面装了微型传感器。"叶衔青得意地给他戴上，"这样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哪。"


    云霎呼吸一滞。


    若明天带着这个去码头……但看着alpha期待的眼神，他只能微笑接受："谢谢崽崽。"


    分别前一晚，两人格外缠绵。


    叶衔青把他压在钢琴上，云霎的后背贴着冰凉的琴键，奏出一串凌乱的音符。


    ＃＃时alpha咬住他的腺体＃＃，竹叶信息素洪水般灌入＃＃＃，让他眼前发白。


    "哥哥要说话算话。"凌晨时分，叶衔青啃咬着他红肿的腺体，"处理完公司的事马上来首尔。"


    云霎喉咙发紧。


    他手机里存着明天谈判的应急预案，最坏情况下可能需要48小时才能脱身。


    但此刻他只能抱紧爱人，让红玫瑰的气息包裹住对方："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