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万湘

作品:《重生之我在敌国当功臣

    她本是想上完香后跟着柳姨,找她问清楚的,谁知发现了一个细瘦黑影,本以为她是刺客,可她却没有对柳姨做什么,而且竟能让柳姨说出当年的事,听声音,还是个女子。


    万湘在母亲去世的时候,躲在屋子里,亲耳听到了母亲对柳姨的嘱托,让她护着自己和哥哥,不要让我们带着仇恨长大,也不要为她报仇,更是要柳姨带着自己远离万府,再也不要回来。


    她渐渐长大,明了事理,知道母亲绝不是病死,于是追问柳姨,可她什么也不说,只默默在祠堂偏院,终日抄经书。


    父亲的后宅抬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哥哥也与那些狐朋狗友整日混迹,她索性也搬到了祠堂附近,与他们远离。


    只有母亲忌日的时候,柳姨才会来前堂祭拜,她怎么逼问,柳姨都闭口不言。


    如今不知这人用了什么手法,居然能让她坦言当年的事情,等结束后,万湘急忙赶过来,将她扶进了屋,大夫说只是睡着了,没什么大事。


    万湘松了一口气,如今她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居然真的是凶手。


    自母亲死后,他时常不在家,一回来就往后宅里奔,万府一时之间,竟成了无人管束之地,下人仆从都欺负到她的头上来。


    万湘深知,这样下去不行,为母亲报仇之前,她需得积攒实力,于是她开始学账本,巡视自家铺子,在太学的闲暇时间也只在藏书阁里找能够快速掌理中馈的书,很快就有了成效,万府钱财渐渐盈余,她去找万征要府中库房的钥匙,想接手整个万府的内外事务。


    万征看她年纪小,并不同意,这时柳姨出现了,以她从小失母,无依无靠,只有管理府中中馈,让万府上下和顺亨通,将后才能有好的名声,万府其他子女也能共享美名的由头,帮她争取管家之权。


    万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怜她没了母亲,还是只是为了他的那些庶子庶女们着想,总之,库房的钥匙万湘得到了。


    自此之后,府中一应事务都听从她的安排,也提拔了不少能人管事。


    外表看,她虽只住在祠堂一角,不争不闹,可阖府的账本都在此,管事也来此向她禀报,府中有不满之人,被杀鸡儆猴之后,也不再敢闹事。


    就这么过了三年,如今万湘十七岁,与寻常乖巧娇软的闺中女子相比,她稳重老沉,不苟言笑,清冷秀丽的面孔下,是一颗经历千淬百捶的心,早已坚韧无比,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她的心绪。


    可如今,她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是杀死母亲的凶手,一向面无波澜的她,此刻全是痛恨和悲凄。


    那么温婉娴熟的母亲,他怎么配当一个丈夫!怎么配当自己的父亲!


    万湘来到祠堂,看着母亲的牌位,清眸里蓄的泪水已经不知决了几回堤,泪痕未干,声音却坚定有力:“母亲,你要我远离万府,我可以做到,可不再追究,我做不到,我势必要为你讨回公道!”


    徐晚翻墙出去,此时街道已经无人,她脚步慢了下来,心里察觉不对劲的地方也渐渐有了答案,万征促使了北军改道,徐筠被淹后没死,写了书信后,被他杀死。


    “万征。”徐晚嘴里念着他的名字。


    彭鹰是杀死徐之宜的凶手,万征是杀死徐筠的凶手,他们二人的背后主使,九成九是同一伙。


    彭鹰假死脱身,现在不知道在哪,万征身居高位,又是将军,对他也不好下手。


    正思索应该怎么办,转头发现前街有动静,以为是巡街的城兵,她连忙藏起来。


    是万坤,他醉醺醺的,与几个经常一起喝酒的公子哥正互相搀扶着,东倒西歪的往万府走。


    “风华楼的头牌最近为何不出来见人了,这几日没有哪一回碰上,真是气死小爷了。”万坤一边脚步踉跄的走,一边和酒友埋怨。


    “听说是生病了,哎呀,谁知道她一天接几个客人,那张铁丞家的公子最是玩的花,我刚刚走的时候他还在厢房里风流呢,风华楼多少好姑娘都被他糟蹋了,最近都没见到多少熟面孔,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被伤到了。”那酒友也说着醉话。


    万坤最爱混迹的地方便是这风华楼,每次都是喝的烂醉,半夜才归。


    不知为何,徐晚想到了主城的望春楼,而且章行简要查的铁丞,他的儿子也在这风华楼。


    她抬头看天色,时辰还早,或许,可以去看看。


    章行简通过章佑的关系,暗中查访司农寺,专找张通裕的铁矿账本,账册虽没出现什么漏洞,但是发现了张通裕本人时常挥金如土,奢靡非常,于是他又利用长宁侯府的暗桩查到了张府私下的产业,居然包括了赌坊、青楼、各处房产等,而御史发现的私人账房也在那些发现的房产中,这样的账房有十几个,他一一查探后,无一例外都被提前搬空了。


    剩下的无非是一些明面上的古董、字画、成衣、首饰等铺子,没什么特别,只是这些铺子,都有个共同特点,就是与这风华楼有关系。


    这引起了章行简的注意,要说一个两个有关联不稀奇,可全部都有,不可能是巧合,再加上线人来报,张通裕儿子张修,是风华楼的常客,那这地方,必然不简单。


    他带着陆华蓝七,乔装打扮了一番,连续在这里喝了几天的酒,蹲着张修。


    发现他每次来,总是喝着喝着就拉着姑娘进厢房,门口还有人守着,里面动静还不小。


    章行简没法跟进去,只能守在自己的位置上,盯着房间,喝着闷酒,就像现在这样。


    桌上的酒都被他喝光了,人也有了些醉意,这的酒与延辉的比,淡了许多,对他没什么作用,喝完几坛,脸也只是微红。


    正打算今天就这样收场的时候,他无意间看见张家古董铺的掌柜带着小厮搬着东西来了侧门,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喝的烂醉的公子哥,那人破口大骂,掌柜的一边鞠躬道歉,一边让他们将倒地的箱子扶起来,摆手让小厮快走,他自己拖住那个醉汉。


    两人抬着箱子便往后院而去,不一会就没了人影,而那里有两个值守的人,居然也没阻拦,放了他们过去。


    章行简眼力极好,那箱子的夹层里,掉出了一本账册,上面依稀写着“铁矿”二字,这些时日他翻看书册,这两个字已经快印到了他脑子里。


    而那两个小厮,要是他没看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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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面容白净,手指干净整洁,连指甲都修的整齐无比,只有右手有茧,而且都在中指第一个指节处,那分明是常年握笔留下的。


    思绪似乎连贯了起来,他总算知道这些铺子为何都与风华楼有关了,他们趁着将货物送到这里,而后将夹带的账本和账房先生也一起送过来。


    他脑海瞬间清明,叫醒了陆华和蓝七,让他们回府,悄悄带人来外围,只要一有动静,便来支援。


    合着这些天盯着这个张修,一点用都没有,章行简不禁气闷,忍不住往楼上瞪去,恨不得将那房里的人瞪出两窟窿。


    此时一个身影闯入,那人扮了男装,可一看面容背影,就知道是个女子,她正往里面而来,不少人慢慢注意到她。


    正是徐晚。


    章行简一眼就认出来了,不知道她来干什么,但是这蹩脚的装扮,实在是太冒险了,他赶忙上去,用他宽大的衣袍,将她遮住后强拉了过来。


    徐晚进门还没走几步,便被迎面而来的章行简拖拽到暗处。


    “你来干什么?!”


    “你干嘛?!”


    章行简见有人路过,便伸手撑在徐晚身侧,从旁边看,就像是一个男子强压着另一个……‘娇小的男子’,正在亲热。


    能来风华楼逍遥的客人,都是见过世面的,可那些看客见章行简穿着华贵,身姿玉立,即使看不清脸,也知道身份不凡,只当这是他们这些显贵爱玩的把戏,只在心底好奇为何不去房内,但也识相的没有驻足观看,怕惹祸上身,瞄了几眼便溜走了。


    徐晚藏在他袖子底下,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些人瞧她的神色,是猥琐流氓的眼神,心里有些不适,但是更让人不适的,是章行简温热的气息,满扑在她的脖颈上,很痒,她忍不住想挠。


    “够了没,人都走了。”徐晚忍不住推了推他贴近的胸膛。


    章行简看她白净的脸上此时染上了红晕,额头也微微急出了汗,轻笑了一声,“你脸红什么?你又不喜欢我,靠近一下怎么了”他退开了一点,可声音还是很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不打招呼就来了,被人发现了我的计划就完了。”


    “我又不知道你在这里,我是顺着万坤的线索过来的。”


    徐晚想退出去,可他还是没松手,紧紧的攥住她的一侧肩膀,她眼神一瞪,踩了他一脚。


    “你这个女人真是……你先听我说完。”章行简吃痛,但是还是没松开,“这个风华楼后院应该是私人账房之一,那些账房先生此时就在这里,我需要到后院去,你现在赶紧走,别打草惊蛇。”


    徐晚一听,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反驳:“我才刚来,哪有打草惊蛇。”


    章行简毫不客气的一一指出:“你这身装扮是偷的吧,不合身就算了,脸也不遮掩,耳垂上的耳洞也还在,也没有喉结,旁人一看就知道是女的。”他环顾四周,继续道,“这的人常年与美娘子打交道,怎么会没这个眼力见?”


    徐晚这才好好大量的自己这一身,发现,他说的全是真的。


    她也不纠结两人距离了,开口问:“你要如何去那后院,只你一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