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起伏的感情之路
作品:《重生之我在敌国当功臣》 章行简见她不再说话,仰头往上看去。
她本就精瘦,宽松的粗衣麻布下更显背影纤细,腰肢不盈一握,白日里他环着她腰的手,一手轻松掌握。
昏暗的烛光下,她脖颈细白修长,就是脸也白了些,如今虽只看到侧脸,可大婶说的没错,她看着是有些病弱,应当是前几次受伤,身体亏损太多,气血没恢复过来,等回头让她那个神医好姐妹给她补补才行。
脑子里胡乱的想着,忽然听着床上那人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
章行简嗤笑一声,“我说徐之宜,你现在是真不把我当上司了是吧,居然敢这么跟本都尉说话,小心我治你的罪。”语气上扬,轻松调笑,没有生气的样子。
徐晚毫不在意,语气平平,不带一丝感情:“那这位大名鼎鼎威风八面的延辉都尉,能否去熄个烛火?”
听到地上那人起来的动静,徐晚以为他真去熄烛火去了,心下还想着真听话,谁知等半天烛火没熄,倒是感觉身后有人在靠近。
徐晚一惊,难道他是要上床来睡?绝不可能!
她猛地转过身,腿已经抬起准备要把他踹下去,见章行简弯腰越过她,是想要拿床里侧的被子,可她腿已经收不回来了。
他一条腿被踢中,身体不稳,往前猛地倒下来,就这么趴在了徐晚的腰腹上。
两人都愣了,徐晚一个起身,看都不看,又踹了他一脚,正好踢中他大腿伤口处。
章行简疼的闷哼一声,这下是真起不来了,趴着半天没动静。
“你别装了,赶紧拿了被子下去。”徐晚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踢到他的伤口,只是刚刚那声音听着,还挺真的。
“你这女人,如此心狠手辣,我伤口被你踢裂了,动不了,我不管,我就躺这里了。”章行简翻了个身,滚到了里侧。
徐晚这才看到他腿上确实有氤氲的血迹渗出,还真是踢中了他伤口了。
心下闪过一丝丝的歉意,但不一会便消失了,谁让他一声不吭的靠近她。
“那床让给你了,我去地上睡。”他身上有伤,确实不宜睡地上,若是发了高热,明天便麻烦了。
徐晚拿起被子和自己的枕头,在地上铺整齐后躺下,再把地上那个枕头丢给章行简,顺手熄了烛火。
“好了,别再动弹了,不早了休息吧。”徐晚是真的有些困了,这几日赶路,睡得并不好。
章行简见她真的下去了,躺在被褥上一动不动,心下还有点小小的失落。
他挪到床边,借着小窗透过的月光,看着她的睡颜,笑了一笑:这样也行。
很快两人都睡着了,半夜起了风,吹进屋里,徐晚被冻得瑟瑟发抖,这屋里只有一床垫褥,一床被子,她拿了被子,章行简也没得盖,同样被冻醒了。
两人隔空相望,徐晚警觉起来,连忙挪到一半被子上,用另一半盖着,像是躺在蚌壳里,虽还是漏风,可至少比被章行简抢了去好。
是的,即使周围昏暗,她从章行简眼里看到的意思,是他想抢自己的被子。
章行简:“……”
见她动作迅速的把自己卷好,生怕他下一刻就要把她被子抢过来,于是也只能躺下,本想着让她来床上睡,换他去地上,谁知她那眼神,避他如蛇蝎,真是不知好歹,索性也不管了,更没有男子应该让着女子的自觉,舒舒服服的滚到里侧,学着她的样子,把自己卷起来,安稳睡着了。
毕竟是陌生环境,章行简没睡太熟,他一向对床很挑剔,天还未亮就醒来了,地上的徐晚把自己抱的紧紧的,眼睛还闭着,章行简以为她还在睡,下床想叫醒她。
喊了她两声,没动静,他伸手推了推她胳膊,谁知触手异常温热,意识到不对劲,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染了风寒,他四处看了看,见门底下没有门槛,她应该就是被这底下的风吹的。
章行简心里有些自责,早知道昨晚不逗她了。
他用她被子包着,把她抱上床,期间徐晚皱了皱眉头,想要抵抗,却挣脱不开。
章行简把她放进床里侧,除了盖上她的被子,还把床上的垫褥翻过一半铺她身上。
接着便侧卧在旁,给她挡风。
借着微弱的天光,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她眉头轻皱,脸颊微红,唇色淡淡的,似乎在做什么梦,十分不安。
章行简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只能学小时候他做噩梦时,母亲抱着他轻拍后背的样子,伸手在徐晚的侧旁动作轻缓的拍着,过了一会,她竟真的平静下来。
他动作没停,此时眼神看着她,内心竟无比的平静。
其实送质那天,他心里涌上那股子想法过后,回去便关起门来,认真审视了自己的心,而后,他确定,他对她,很在乎。
虽然她父亲领兵未至导致自己敬爱的祖父战死,可她父已死,母亲也被杀,她从小便失去了双亲,在边关坚强的活着,甚至练就一身武艺,聪睿的脑子,她所经历的苦痛不比他少。
一开始他确实对她有偏见,可后来渐渐被她折服,她身上总是有股劲,不服输,不怕死的劲,很坚韧,以一个女儿身在军营里,打出了自己漂亮的一仗。
所以他‘不小心’传了个谣言,让更多人知道她的存在。
他不知道何时更加在意她,只知道,与她的隔阂越来越淡,她在他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只是偶尔想起她父亲的事,心里还是有些挣扎,反思自己是不是过于自私,只顾情爱不顾已故之人的冤屈。
与北狄之战,她彻底颠覆了他对她的认知,他从未在一个女子身上看见如此磅礴的力量,哦不对,他看见过,那位南荣的女将军,同样的破釜沉舟,同样的鲜血淋漓。
那时他的眼中只有满身血腥的她,从戎十四年,他第一次心里感到恐慌,像是要缺了一口,他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躺在他怀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要死,不能死,不准死。
后来她活了过来,他松了一口气,而她告诉他,接连有人要谋害她的事情,他联想到父亲对十四年前的事情避讳不谈,意识到两者之间可能会有联系,那场水患说不定另有隐情,她可能不是仇人之女。
直到昨夜,他才知晓,徐筠是被陷害,让祖父战死的其实另有黑手。除了震惊外,剩下的,竟然全是欣喜,她真的不是自己的仇人。
于是他如今彻底放开了,基于她暂时还不喜欢自己,甚至拒绝让自己喜欢她,所以他还得从长计议,所幸他还有一张能看的脸,还有点用处,他决定慢慢引她上钩。
“平时离我三尺远,也就这种时候能离你近一点了,你到底为何如此排斥我?”
章行简小声在她耳边喃喃,呼出的气息吹向徐晚,让她有些痒痒,忍不住一巴掌呼了过来。
他一手握住,肆无忌惮的捏了捏,“吃那么多,怎么都不长肉,偏偏还这么能打。”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手背莹白,可掌心虎口都是茧,就连细长指节上也有薄茧,他一一轻抚,眼神缱绻,而后把她手掩进被子里,不由得又朝她靠近了些。
窗外夜虫嘶叫,风声过户,屋内两人呼吸此起彼伏,一向难以入眠的他居然睡着了。
徐晚晚上被冻得瑟瑟发抖,后半夜迷迷糊糊的感觉身体在发热,再然后她意识就不那么清醒了,只记得后来她耳边没了冷风,周身都很温暖,就是脖子一阵一阵的痒,她转头想躲过,把自己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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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迷瞪的眼睛,她脑子还有些懵,眨了半天眼睛,才勉强恢复一些神智,她感觉有些热,不止自己的身体在发热,旁边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她转头,定睛一看,第一眼没反应过来,第二眼,瞬时瞪大了眼睛,
而后,习惯性的,往前一踢,这次没踢中,因为她盖了两床被子,踢不开,倒是把他弄醒了。
两人四目相对,徐晚坐起来,翻开被子,又是一踢,章行简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腿。
“一大早的又打我?”章行简刚睡醒,声音还带着些嘶哑的鼻音。
徐晚抽回了自己的腿,翻身下了床,瞪着他质问:“你为何在这?”
章行简半坐在床上,一条腿支着手,一条长腿耷拉着,“你半夜发高热了,我好心把你弄到床上睡,你怎么这副态度对本督尉,真是狗咬吕洞宾。”
徐晚一摸自己的额头,果然还烫着,又盯着他,“那你怎么不到别的地方睡,你脑子里到底有没有一点礼义廉耻,知不知道男女大防啊?”
章行简一听,乐了,“房间就这么点大,我上哪去睡,睡地上难道我就不会起高热吗?我可伤都还没好呢,昨晚还被你踹了一脚,现在还在疼。”
“你!”徐晚气的胸口起伏,脑袋发晕,指着这个不要脸的流氓半天没说出话。
章行简见她说不出话,怕她气出什么好歹,连忙认了错,“昨晚事出紧急,是我的错,你别气了,大不了你再打回来就是了,我绝对不还手。”
说完闭着眼,敞开手,让她打。
等了半天,没见对面的人有动静,章行简睁开眼,见她一脸冰冷,知道这回真惹她生气了,他站起来,想凑近她解释。
徐晚转身打开门就出去了。
章行简一愣,立马跟上。
到了门外,阿婶和勇叔在院子里忙活,看见夫妻俩起来了,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徐晚没继续冷着脸,只是表情淡淡,与他们道谢告别后,出了门。
章行简跟在后面,看着她负气的背影,有些头疼,这下玩大发了。
直到走出村子,章行简都在想该怎么哄她,谁知前面那人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他。
章行简连忙上去,却没敢说话,她的脸色看着很凶。
“章都尉,我希望您能意识到,我们之间该保持些距离,我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也不喜欢别人在未经我允许的时候抱我、摸我,甚至和我同床共枕。”徐晚还是把话说的明白些,断了章行简的念想,他表现的太明显,她不是傻子,他们注定不可能,还不如不要开始。
章行简一愣,心渐渐沉了下来,苦涩情绪蔓延在他周围,声音都变得低落:“我也没有这么讨人厌吧,你为何如此排斥我。”
他面目低垂,一向张扬傲娇的脸此刻仿佛被浓雾遮住,暗沉又阴冷。
徐晚看着,心下虽不忍说话这么重,可却没心软。“我不是针对你,所有人都是如此,而只有你越界。”她加重了语气,语义更加明确,“都尉,我们只是同僚,关系也仅限于同僚。”
章行简一听最后一句话,发自内心的不解:“为何?”
徐晚:“没有为何,在战场上,我们可以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在军营,我们可以是共商同谋的上下级,但在属于我的日常里,我向来习惯一人,以后也会一直一个人,不需要别人的陪伴。”
字字句句,清晰的打在章行简的心口上,让他酸涩难忍。
徐晚给他时间慢慢消化,“现在,我们出发去斩岳坝西山吧,得把证据都找到,日后好翻案。”说完后,转身走了。
章行简似乎变得失魂落魄,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