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Chapter 39

作品:《别对她心动

    “男朋友!男朋友行了吧!”


    程知聿眉眼松动,低低笑道:“行。”


    暗流涌动。


    气氛一瞬间安静。


    危涞脸上却越来越烫,她没好气地推了程知聿一把,整张脸烧起来,还不敢掉进男人幽深的眼眸,“给我走开。”


    “奶奶不是喊你回家吗,你可以走了。”


    程知聿低头。


    挂断那通电话之后,林秀禾就紧着传来消息,喊他不要着急回家。


    大家都睡了,没人会给他开门。


    危涞翻了个白眼。


    “那也给我滚开,我不想看见你。”她这样说,脸上凶巴巴。


    “刚刚还拉着不肯让我走。”程知聿眼底的笑意一点点迸发,看着她格外红的脸一点都没有消散,奇怪地用指关节去蹭,关节染上一小片粉红。


    捏在手指尖,晕染开。


    “......这是什么?”


    危来捂住自己的脸,烫得离谱,“滚啊!”


    程知聿捏着手指若有所思,他还真得回家一趟。


    风尘仆仆落地,不修边幅,虽然这话说出来显得矫情。


    但。


    在她面前,程知聿总想留下个好印象。


    危涞见他不说话,忽然飘上难堪,“你还真想走?”她不可置信,咬牙切齿。


    程知聿看着西服上的褶皱,遂抬头看她,眼里带了点苦意。


    “我……”


    她沉着脸不说话,“好啊,你走吧。”


    手捏着发抖,在心里问候程知聿千百万遍,说到底,她就不该来找他。


    他把她当作什么了?有时间的时候就逗一逗,没时间了就丢在一边......


    “唔!?”微凉的唇贴了上来,男人的手掐住危涞的下巴,一触即离。


    她愣了愣,皱眉,“你做什......”尾息交织在一起,湿润、绵长。


    “别说话。”


    他的吻像暴风雨来临前刮起的一场风浪,让危涞想起某个燥热的晚间,毫无预兆地刮来一阵狂风,接着是一声轰隆的雷声,一滴、两滴,豆大的雨点骤然落下,周围满是用手挡着雨焦急回家的路人。


    而她,找到了自己的屋檐。


    危涞一下子懵了,鼻尖泛起酸意,抓紧程知聿的领子,用力地吻了上去。


    现在几点?


    在哪?


    这都不重要,两颗心不再博弈,不是非得争个高下输赢,这一刻她只能看得见他。


    而他的眼前,也只有她。


    跌跌撞撞,两颗心贴得那样紧密,叮铃咣啷撞倒了什么都来不及探究,赤裸的脚踩在某人的西服外套上,最后更加大胆,踩上男人的脚背,嚣张地挑衅,踮脚拽着领子朝自己拉近。两人的距离归零,她拼命地向对方索取,又把自己有的、能给的一切奉上。


    程知聿的纽扣先一步被人扯开,滚在地上消失不见,裸露的心灵坦诚相见。


    危涞点着脚咬上他的锁骨,男人闷哼一声,本想让她别在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但最后还是由着她去做了。


    主导权如今被她握在手中,而程知聿似乎也享受这种压迫,看着她撕咬留下的痕迹,呼吸加快,抓紧拳头忍耐。


    她不知疲倦,程知聿感到酸痛感,去抓她的手指,“别咬了……”


    “为什么,你没有感觉吗?”危涞仰起头,睁着眼睛很无辜的样子,眼下红红的。


    “……”这怎么形容,她又不是口欲期的小孩,怎么非执着于这一个地方。


    见他走神,危涞尖牙用力,“嘶!”


    他的背部弓起。


    “对不起哥哥,我弄疼你了吗?”她埋头,根本没有收敛的意思,反倒更加放肆。


    既然说了对不起,就该停下来啊。


    程知聿无奈,模糊中看见危涞发烫的耳垂,喉咙滚动,身前这人好死不死提起腿蹭。


    危涞眼圈发红,扬起手甩了一巴掌。


    疼痛交织,他眼神飘渺,无力地把头埋向女人颈侧,低低喘息。


    惩罚一样,学着危涞的作风,咬在她的颈侧。


    “啊!我的脖子!”


    结束的时候夜深得只剩一轮明月。


    危涞腿肚子打颤,对着镜子,手指滑过脖子上显眼的红,总算明白方舒阳说的,程知聿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咬牙切齿,她还怎么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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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裹在泡泡浴里,咕嘟咕嘟吐出一长串泡泡。


    程知聿的指间划过细溜溜的头发,见危涞安安静静不说话了然道:“又在心里骂我。”


    “我哪有?”危涞反驳,露出光溜溜的肩膀,被人摁下水中,嘟起嘴巴,哼哼:“我小时候可是得过市三好,我是良好市民。”


    她还不够坏?程知聿望着乌黑的发顶,醉酒是装的,就连脸红也是假的,她的坏心思全拿来对付他了。这还不叫坏吗。


    就连脖子上的痕迹也是,这会儿已经对着镜子照过好多遍了。


    许久没有得到身后人的回答,危涞心一惊,他不会又生气了吧?


    刚一转头,被人强硬地扭回去,再次摁进水中。


    “不行再来一次就别回头。”


    嘁。


    不回就不回。


    这次的脸红是真的,她被热气熏得昏昏欲睡,直到程知聿替她包好头发,被人催了两回,动也懒得动,“你抱我。”


    好半天没有动静。


    “怎么不叫那天晚上戏剧院门口的男人抱。”


    那点困意荡然无存,危涞一激灵,这是跟她事后算账呢。


    她存了点坏心思,皓齿明眸,“你吃醋啦?你嫉妒啦?”


    程知聿捏着她露出来的软肉,也不遮掩,“嗯,我嫉妒了。”


    于是卡顿说不出话的是危涞,这和她预想的结果不一样,谈到这种话题,不该羞愧难当,随后找个借口支开吗。


    怎么。


    她手足无措,任由发丝在男人的手指间飞舞,“他只是我从小认识的哥哥。”


    程知聿只是吹头发,他没有装豁达的本事,湿润的短发丝遮过眉梢,黑眸低垂。


    “哎呀,你别生气啊!”危涞拉他的手臂。


    “你不能总是生气的嘛,要大度一点——”


    “我没有生气。”程知聿答。


    得到满意的答案,危涞又心一钝,呆呆点头,“那就好。”


    躺在床上。


    程知聿回话的速度越来越缓慢。


    危涞原本嘲笑“年纪大了就是不行”的想法,在看见程知聿眼下明显的乌青后默默咽回,算了,还是让他睡个好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